第14节(1 / 1)

乔雅身体还虚着,没力气,躲不开,让他强吻住了。

“呀!”

陈妈还在一旁站着,乍一看到这画面,惊叫一声,老脸一红,忙转身跑出去了。她跑的急,一头撞到了周豫,又是惶恐,又是惊诧,又是不好意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

周豫知道她失态的缘由,也没追究,挥挥手把人赶走了。沈以臻的卧房门没关,清晰地显露出里面发生的一切。他瞥了眼床上的画面,心情很差,指间的香烟燃到顶端,烫到了他的指头,也烫到了心头。

艹!

这狼崽子!

竟这么肆无忌惮!

他阴沉着脸,扔了烟,狠狠碾灭后,大步迈开了步子。

房外风起云涌,房内春情萌动。

沈以臻半搂着乔雅的香肩,垂着眼眸,亲吻她的下巴。

他身上有浓烈的消毒水味,很刺鼻。

乔雅想起他才做了手术,一个念头就占据了脑海。她讨厌他的碰触,握成拳的手慢慢伸向了他的胸腹。受伤了是吧?动手术了是吧?她不介意让他再做一次。

可惜,沈以臻及时避开了。他也不恼,握起她的手,低声笑:“真狠。谋杀亲夫吗?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轻扬,有点儿戏谑的意味。

乔雅不回答,一边瞪他,一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沈以臻不肯放开,放在唇边亲了下,温柔笑了:“你别气,等我好了,再给你杀,好不好?”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胸腹处。

乔雅想抽开,他不让,疼痛让他抽了几声,喘息了下,低声说:“现在不能碰,二次受伤,我就废了。我废了,你可怎么办?”

是啊!

他伤情加重了,她怎么办?

叶南峤不会轻易带她逃出去,她要养好身体,必须待一段时间。

而在这段时间里,还有周豫虎视眈眈,她只能依靠他。

乔雅想通利害关系,似是妥协地叹气:“你、你松开点。我闷。”

她刚醒过来,浑身还不好受着。

沈以臻微微放开了她,垂着头,声音有点委屈:“我心闷,你总不正眼看我。”

“你做些让我正眼看的事了么?”

她的反问堵住了他的话。

沈以臻语塞了,无奈地笑:“乔乔,我爱你啊!”

他又去亲她的唇,蜻蜓点水了一下,埋在她胸口处低喃:“因为爱你,你给的苦,给的痛,我都甘之如饴。乔乔,你是我的药。”

这一番情话也是没谁了。

不过,乔雅不为所动,冷冰冰地笑:“沈以臻,也许我是毒/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女主要黑化的既视感……

(呜呜,本来订早上9点更新的,结果定时定错了,哭唧唧)

第13章 他可真是脑补帝了。

“那我也喝。”

他抱着她,小奶狗似的蹭了蹭她的下巴,小声说:“你是我一个人的毒/药。”

乔雅没兴趣做别人的毒/药。她不喜欢沈以臻,也不想因为他变成她讨厌的那种人。

“我去洗漱。”

她面无表情地下了床,慢吞吞地进了浴室。

在重病的这段日子,她都没怎么好好洗个澡。

整个人邋里邋遢的,难为沈以臻还能吻下去。

乔雅在浴室里洗脸、刷牙,洗手台的墙面上有一面镜子,椭圆形的,里面显出她的样子。眼睛更大了,下巴更尖了,小脸苍白的近乎透明,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样子。

真糟心!

她讨厌这样的脸。

一想到沈以臻对这张脸如痴如狂,就恨不得毁了。

这种暴戾感来的突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让乔雅一阵心悸。

看来,人在压抑闭塞的环境里,真的很容易变态。

“乔乔,给你20分钟的时间。”

外面传来沈以臻的声音:“不要泡澡,你身体受不住。”

乔雅蹙眉,没回应,快速放了热水。她拿起毛巾沾了热水,一点点擦拭身体。她倒不是听沈以臻的话,而是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说得没错,她身体虚,真泡澡可能会晕在里面。

二十分钟后

乔雅走出去,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沈以臻很累了,但强撑着等她回来。见她躺到身边,背过了身,也没把她强扳过来,而是握着她一只手,安心闭上了眼。他真的太累了,乔雅生病以来,他几乎没合过眼。现在一切恢复如常,他的睡意来势凶猛,甚至淹没了伤口的疼痛。

房间归于平静。

第二天,艳阳高照。

叶南峤来给他们换药,乔雅是输液,沈以臻是内服。

“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看着他们,眼眸含笑,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但他那双桃花眼太美太艳,说不出的勾人味道。

乔雅就被勾住了,怔怔地看着他。她穿来这么多天,遇到了太多糟心的事,现在看着这么赏心悦目的人,一时竟有种洗眼睛、洗心灵的感觉。

“好多了,谢谢叶医生。”

她笑着道谢,目光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和风旭日,古木参天,间或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

这是自由的感觉啊!

她不由得露出些许神往之色。

叶南峤看到了,善解人意地说:“你们才来这里,可以出去看看,晒晒太阳,阳光有杀菌消毒的作用。”

这话说到了乔雅的心坎里。

她下意识地看向沈以臻,后者躺在床上,手边是一幅毕加索的《亚威农少女》,上面画着五个姿态各异的女人,断裂的身体,交错的身体部位,立体主义的空间感,抽象又荒诞。

这是周豫一大早派人拿过来的。

乔雅看不懂,但沈以臻看了有两个小时,目光专注又火热。她第一次见他在她之外流露出这种眼神,一个大胆的想法又在脑海闪现。

倘若沈以臻的兴趣转移了呢?

男人的世界很大,除了女人,财富,权势,地位,每一样都充满了吸引力。沈以臻也是男人,还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她应该尝试着转移他的兴趣。

想到这里,她出了声:“你要临摹这幅画吗?”

沈以臻点头,目光还落在画上。他视线专注,几乎是一帧一帧地看过去。从空间构图,到人物动作,再到上色,甚至很玄的立体感、光线感。临摹不仅形似,更要神似。尤其是毕加索的画作,太难临摹了。

乔雅从他微微抿唇的动作,大概猜出临摹这幅画的棘手。她没再打扰他,下了床,想要往外走。她需要自由,也需要打听下消息。

但沈以臻喊住了她:“你要去哪里?”

“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乔雅回头,面色自然地补充一句:“太阳有杀菌消毒的作用。”

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叶南峤适时地出声:“确实如此,沈以臻,等你能下床了,也要多出去晒晒太阳。”

沈以臻不怎么喜欢晒太阳,身处黑暗的地方久了,对阳光下意识的排斥。他看向乔雅,又看向叶南峤,幽深的眼眸像是洞悉一切的恶狼。半晌,他说:“那就等我身体好了,陪你一切去晒吧。”

他还是不能让她溜出他的眼皮外。

乔雅太狡猾,他得看好了。

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周豫又是个看不透的,只有她不知道身边危机四伏。

“我连这点自由都没了?”

乔雅蹙起眉,语气带着冷冷的讽刺。

沈以臻看向观景台,意思很明显。

乔雅哼笑一声,走向了观景台。

遮阳伞,藤编椅子,还有圆形的黑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个黑色细颈的陶瓷花瓶,插着几束新鲜的蓝色鸢尾花。

空气中飘溢着一股淡雅的香气。

乔雅坐下来,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她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话,但没个听众。房间里只有沈以臻忘我地研究那幅画,叶南峤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此刻,正从楼下走出来。她在的位置是二楼,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长身玉立、气质出众,走路时,一只手习惯性地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一派随性自在的样子。有打扫的女仆看到他,朝他说了什么,他便点头笑了下,漂亮的眼眸在阳光下眯成了一条线。

很温柔,很阳光,很有气质。

乔雅想起了大一时追过她的一个学长,叫什么名字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是学医的,大她三岁。他们在一次社团活动中相遇,吃过两次饭,没多久他就实习了,再没多久,听闻跟院长的女儿在一起了。那段懵懵懂懂的感情不了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动过心。

在那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爱情也是需要资本的。

楼下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一道长久注视的目光,忽然停下脚步,抬起了头。

他们的目光有短暂的交汇。

她看到他坦荡大方的笑,还朝她挥了挥手。

乔雅心一紧,伸出手想要打个招呼,就被握住了。她惊得回头,看到沈以臻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