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1)

错有错着 易人北 3518 字 27天前

夏语冰确定资金确实存在,数额也确实如付守疆所说后,给组织发了信息。

夏虫:付守疆手上有超过十九亿的现金存款。

长腿叔叔几乎是秒回:拿到对方的账户和密码了吗?

夏虫:没有。我没有权利动他的钱。

夏语冰不想一开始把话说得太满,就没说自己已经成为这笔资金管理者的事情,再说她也没说谎,她是没办法调动一亿以上的大笔资金。虽说如果想要投资什么的,一亿以下她可以自我操作,但她的人设在这里,动款肯定要跟付守疆或者会计打招呼。一亿以上更不用说。

夏语冰只是觉得她现在还没有完全赢得付守疆的信任,与其说出这件事让组织抱了很大希望,不如等她真正走进付守疆心里,让他对她完全放松以后,再谋划这笔资金也许更容易。

长腿叔叔:稳住,付守疆既然会告诉你这笔资金的存在,说明他已经开始相信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更加小心,但组织也希望你能尽早脱身,如果你能想办法弄到他这笔资金的账户和密码,组织也可以尽早让付守疆落网。

夏语冰能感觉出长腿叔叔的激动,不过对方是为什么激动?因为她嫁给付没几天就摸到了底?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夏语冰总觉得长腿叔叔应该是被付守疆的存款数额给吓到了。一家大公司市值二十亿很正常,但极少有哪家公司能一下子拿出二十亿的现金,就是华夏排名前三的大富豪,你让他们一下子拿出二十亿现金也基本不可能。

付守疆手上掌握的可是纯现金!

这让夏语冰都开始好奇付的外公外婆是什么人,但是她心中又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去调查。似乎调查了,就会知道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样。

夏语冰到底没忍住,问道:他为什么能有那么多钱?一个小刑警真的可以贪污这么多?

长腿叔叔:不是贪污,他是利用职权之便在暗地里操控了几条毒品和武器线路,那几条线每年都会给他上供,上供方法是通过和他外公外婆做生意,把利润转给他外公外婆,他外公外婆再通过赠送公司股份利润的手段,帮他把钱洗干净后再转交给他。如此一来,就算上面知道他手上有庞大资金,想要查明这笔钱是非法收入也不容易。

长腿叔叔不知想到什么,又快速打出一条信息:就是因为通过正当途径无法查出付守疆的犯罪证据,组织才决定培养专门人才去他身边卧底。你在他身边,就算不能查出他的犯罪证据把他绳之以法,如能把他手中的赃款全部弄走也是一件造福于民的大好事情。

夏虫:你们从来没跟我提及付守疆的外祖家。

长腿叔叔:我们也是才调查到。

夏语冰感到了几丝疑虑,这让她开始感觉组织似乎隐瞒了她不少事情。

长腿叔叔:我们会给你提供你需要的信息,其外祖家的材料等会儿发给你。

夏虫:好。

长腿叔叔:你是不是在紧张?有必要的话,组织可以派人保护你。你说你需要保姆照顾家人,帮你分担家事,组织会安排人过去。

夏语冰感到了不快,她不觉得组织是想保护她,倒是让她感觉组织是想派人监督她完成任务。

心里有气,夏语冰回复得也不怎么客气:付家已经有家政人员。

长腿叔叔:你说再要一个,相信付守疆应该不会拒绝新婚妻子的要求。如果付家实在不肯接受新的家政人员,组织会派一名亲戚去支援你。

夏虫:暂时不用,等我消息。

长腿叔叔:尽快!但也不要引起付的怀疑。

夏虫:了解。

夏语冰删除消息的时候,和她发信息的长腿叔叔正在和组织里另一个大头目说话。

长腿叔叔很担心地说:“仇恨虽然能成为报复的动力,可是庞大的金钱更动人心。我就怕夏语冰会因为钱背叛我们。”

大头目很沉稳地说:“先等一等。根据我们的估算,付守疆手上确实应该有将近十多亿的资金,夏语冰说的这个数字比我们预料得多,但也在推测范围内。你刚才应该问一问夏语冰是怎么知道这个数字,是付守疆告诉她的,还是她自己查到。这个区别很大。”

长腿叔叔后悔道:“我下次问她。”

眼看付守疆手上的资金比他们预想得还多,眼看成功就在眼前,他刚才有点稍微激动了。

大头目笑了笑,“眼光放长远一点,我们的计划是五年。十九亿是很多,但二十四亿不是更美好?更美好的是我们可以借此彻底毁掉我们的付警官。”

长腿叔叔也笑了,“能先弄到一点是一点,我们也需要活动资金。”

大头目:“跟紧夏语冰,随时注意她的心态变化。”

夏语冰坐在桌前思考,她刚刚收到了组织发来的新信息,里面应该就是关于付守疆的外祖一家。

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打开来看,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赶紧打开!但同样也有另一个声音在对她说:不要看!不要去调查付的外祖那边。

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夏语冰决定还是好好查一查付守疆的外祖家。如果能查到付的外祖帮他洗钱的证据不是更好?

组织给她发来的新信息,只有一个公司名和一个人名。

这是想让她自己到网上搜索的意思?

付晓明偷偷探进半个头,看到他的新妈妈表情有点冷厉的在电脑上浏览什么,那种氛围跟他印象中的温柔妈妈完全不一样。

小胖子抓住门框,有点小害怕。

夏语冰猛地回头。

小胖子吓了一跳,脑袋一下缩了回去。

夏语冰皱眉,她刚嫁到付家,进自己房间也不好意思关门上锁,只好敞开着,可这样确实不太方便,尤其是家里有个小孩喜欢乱跑的情况下。

“晓明吗?过来玩啊。”夏语冰放柔声音招呼。

小胖子再度探进脑袋,发现新妈妈又变回来了,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语调也特别柔软。

“马鑫鑫说他周六来玩。”晓明大声说道。

夏语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马鑫鑫是谁,就是上次在幼儿园门口说要到付家来玩,但第二天因为感冒没能来成的小家伙。

“哦?他病好了吗?他家人都同意他来了吗?”

“他说同意了。刚才他爸爸给奶奶打了电话。”付晓明走到夏语冰身边,亲昵地蹭了蹭她。

夏语冰顺手抱起小胖子,放到自己膝盖上,小东西还挺沉的,坐在身上相当有分量,“马鑫鑫的爸爸认识奶奶?”

付晓明转头,点了点:“认识。”

“行,我知道了,周六会给你们准备起来。”夏语冰很想把小胖子放下来,这小家伙太沉了,压得她腿疼,“还有什么事吗?”

付晓明很自来熟地窝进她怀里,仰着小胖脸看她。

“怎么了?”夏语冰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

付晓明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外婆打电话来了,说伊秋妈妈很想我。”

也不知是谁教小家伙的,为了分辨夏语冰和伊秋,现在付晓明叫伊秋妈妈都会加上名字,不过小家伙提起伊秋的时候也很少,从周四到现在,小家伙好像还是第一次提起他亲妈。

夏语冰虽然不想在付晓明身上放入感情,但人都有点争胜心理,在晓明已经开口叫她妈妈的情况下,她心中并不愿小孩亲妈夺取小孩太多注意力。

“是打给奶奶的吗?”夏语冰问。

付晓明点头,又追加一句:“外婆也跟我说话了,她跟我说伊秋妈妈很想我,还有外公外婆也很想我,想让我过去他们家玩。奶奶让我问你。”

夏语冰笑道:“那你想去吗?”

小家伙偏头,鼓起嘴巴,微微摇了摇头。

夏语冰低头亲了他一下,“宝宝好乖,如果你真的想去,妈妈可以陪你一起去。”

她去,绝对会刺激到伊秋。而她的报复行动也该开始了,去付的前妻家给付守疆添点堵似乎也不错。

小胖子摇晃着脑袋没有立刻答应,反而另外说道:“妈妈,你刚才在做什么?”

小胖子伸手去开手提电脑。

夏语冰连忙按住他的小手,“妈妈在工作。晓明先去和奶奶玩一会儿好不好?”

“好吧。”小家伙很听话地点头。

夏语冰趁机把他从腿上抱下来,拍拍他的小屁屁,让他去找奶奶。

小家伙跑出去了。

夏语冰打开电脑,继续浏览网页。

公司名加人名,根据搜索出来的信息,付的外祖家竟然是世界五百强企业,而且排名还不错,在世界各地都有其产业,主营医药和医疗器材,还有一部分涉及到能源。

总体来说,付的外祖家属于名声不显,但实际上是相当有影响力的国际化集团公司,手上掌握着不少药物的专利。

按照付守疆的说法,他拿的是付家总股份的百分之八,如果按照付家企业的强盛度和可能盈利度来看,从十六岁到二十九岁,十三年间,付守疆获得纯红利近二十亿,似乎也不算夸张,甚至还有点少。

那么一个夏语冰不太想去深想的问题就浮到了她面前。

这样的付家,有必要为自己外孙洗钱吗?除非付家企业本身就不怎么干净。

夏语冰手一滑,点开付云深的照片。

付云深,付守疆的外祖父,也是整个付氏集团的总董事长。

当看到付云深照片时,夏语冰脑中忽然闪过什么。

“妈妈!你看我画的画!”小胖子抱着画本吧嗒吧嗒跑进来,往她身上一扑。

夏语冰下意识叉掉正在浏览的网页,挤出笑容面对继子:“哦?你画了什么,我来看看。”

她是真没想到,小胖子会这么粘人!

新婚三天后,小胖子跟她奶奶回来,除了继续跟她学画画,也不知是心里已经有点接受她了,还是真把她当妈妈看了,这小东西动不动就跑到她面前找存在感。

你对他越好越温柔,他跑得越勤快。

去接他下课的路上,小家伙就一路说个不停,还老是让她买这买那。

到了家,一会儿问“妈妈这是什么”,一会儿问“妈妈为什么呀”,要么就是拿各种各样的东西给她看,问她怎么样,或者拿各种零食袋子给她,让她帮忙撕开,饿了渴了叫她,上厕所也大声叫她,看到一只虫子,脱一件衣服等等什么都要叫她……

夏语冰简直要给这个小鬼烦死了!

偏偏她还不能发怒,只能挤出笑脸陪小家伙玩,且连一句重话都不好说。

偏偏付家人对此都乐见其成,没有一个人阻止付晓明亲近她,更甚还让晓明有什么事都找她。

小孩子是很可爱,但养孩子真的太痛苦了!

晚上,付守疆回来,按照习惯,他回来一般都会先洗澡。

洗完澡,他进到夏语冰的房间,就穿着条内裤往床上一躺,潮湿的头发就这么枕在枕头上。

夏语冰在房间里加了一张电脑桌和椅子,听到声音转动椅子,“回来了,有没有吃饭?”

付守疆撩开眼皮,有点疲累地道:“吃过了。”

夏语冰走进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坐到床边拍了拍躺在床上的男人。

付守疆微睁眼看到了她手中拿的东西,乖乖调转方向,把自己的脑袋放到了床外面。

夏语冰插上吹风机,托起他的头,开了中风给他吹头发。

付守疆一方面觉得老婆太讲究,一方面又幸福得直冒泡泡。

“唔……”男人觉得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身体蜷曲,侧身抱住了妻子的腰,把头脸都埋进了妻子小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