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1)

娇贵命 未降 2551 字 27天前

她感觉到有一只大手狠狠钳住了她的腰肢,力道比平常大了不止两三分。

她吃痛,轻声嘤咛了片刻,却被人狠狠封住了唇。

“殿下?殿下!”

忽而听见有谁叫她,眼前的人立刻消失不见,连那温热的触感也消失全无。

杨蓁睁开眼睛,却发现只是空梦一场。

晴初跪坐在池边,有些担心道:

“殿下跑的久了,还是出去透透气罢。”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汤池里的氤氲水汽也渐渐散去。

杨蓁裹了袍子,让晴初给擦干了头发,这才敢走到廊前去透气。

一想起方才梦里的情境,她顿觉脸上烧得通红。

若是挑灯看了,定能看见她脸上红霞一般的颜色。

别人常说心上人才入梦来,可她的梦也忒……

刺激了一点儿。

杨蓁不由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原来她对傅虔的心思,都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

她想着想着,半空里突然扬来一片柳絮,挠的她脸上痒得不行。

晴初见了,连忙拿了温水浸过的帕子替她擦脸:

“这后山的柳树发了嫩芽,是春天到了。”

春天到了,似乎连她方才那个令人脸红耳赤的梦也有了答案。

第二天,杨蓁乖乖地跟着她嫂嫂学了大半天的舞,累的浑身上下快散了架去,也只能喝上半碗菌菇汤,连一丝儿荤腥都没有。

实在饿得不行了,她也只能借着去请安的名义逃出了碧桃馆,跑到她二哥这儿讨食吃。

杨曦在这些事儿上一向纵着她,立刻便吩咐厨房大操大办,从羊肉到鸡鸭摆了一桌子,让她可劲儿地吃。

杨蓁倒是也不敢放肆,只乖乖巧巧地盛了一碗鸡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还蹭了两块炖的喷香的鸡肉吃。

她一边吃着,杨曦一边与她说道:

“你昨天派人传了消息,我今天便派人去查了。

果然,这杨芷容最近跟宫外好几家做香丸的店家都有接触,最后选了臻善楼。”

杨蓁手里的小勺一停,讶然道:

“又是臻善楼?”

“你说巧不巧?

于是我立刻便联系了掌柜的,让他带我见见杨芷容选的调香师,可那老顽固,说什么也不肯引荐。

说是除非见了他们东家的勾玉,就算陛下来了都不给见。”

杨蓁当即便撇下鸡汤,扯着她哥的袖子就走:

“走,去臻善楼。”

杨曦不肯动:

“上次我亲自去的,吃了好大的闭门羹。

怎么,你还没嫁进傅家呢,就想攀上这门关系?

还是等傅虔回来再说罢。”

她费力地从脖子里掏出一块勾玉来晃了晃:

“要他做什么,我有这个。”

奔波了快两个时辰,两人这才顺利到了臻善楼。

那木桩子一般的掌柜见杨曦来了,果然又想着轰人。

可他还没来得及叫伙计,却被杨蓁手里的勾玉晃了晃神。

那老掌柜瞪着豆大的眼珠一瞧,赶紧颤颤巍巍地行了礼,让人将两位请到了后面的上房去谈事。

他亲自给二人斟了茶:

“见了勾玉,便是东家。

东家来是想查账还是……”

“见毓孝公主所托的调香师。”

老掌柜看了看杨蓁,又看了看杨曦,最终还是咬着牙应了:

“成,我这就给东家叫来。”

过不了一会儿,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便走了过来:

“见过东家。”

杨蓁一抬手道:

“免礼。

这位女师傅,我想问问,这毓孝公主是不是在您这儿仿造了月霖香?”

女子略一颌首:

“是。”

“她可曾说过何时来取?”

“月霖香是秘方,我需要拆解,再调出一样的味道来。

所以香丸制作且需要些功夫。

先前便禀了毓孝公主,说做好了我会送信给她。

于是她便留了个线人给我,就住在城西杏花巷子里,是个卖凉茶的婆子。”

杨蓁与她二哥对视了片刻,略使了个眼色。

杨曦便开口道:

“这香丸不用做了。

你且照我说的做,今天便派人给那婆子送信,说月霖香已经做好了,请她来拿。”

“是。”

不消半个时辰后,果然有个白发苍苍的婆子从外面来,瞬间便被杨曦手下的侍卫拿下。

杨蓁走到她面前问:

“这香丸,婆婆拿来做什么?”

那老婆子也是个嘴硬的,没有丝毫惧色:

“送人!

怎么,你们还管我这老婆子买香么?”

杨蓁笑了笑,示意侍卫将她放开,走近小声说:

“婆婆,我不用对你用刑,也知道你们的计划。

你是不是打算借着青楼的人脉,把这月霖香送给楼子里的头牌姑娘,再寻几个市井泼皮污了我大哥的名声。

若我猜得不错,你在青楼的人正是你儿子吧?

你儿子欠了赌债,被人卖进去做小厮,赎身只差十两银子?”

那老婆子听了她的话,瞬间便愣了神,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怎么全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

你只消明白如今你和你儿子的命都攥在我手里。

若你按照我说的做了,我会为他赎身,然后给你们一笔钱远走高飞。”

老婆子踉跄着跪了下来:

“但凭贵人吩咐。”

杨蓁在她耳边耳语了两三句,只见那婆子频频点头,应道:

“贵人说的我都记下了。

贵人可千万要饶了我儿啊……”

杨蓁点头:

“定不食言。”

于是那婆子便千恩万谢地去了。

杨曦皱了皱眉,将她拎过来仔细盘问道:

“你跟她说了什么?就这么让她走了?”

杨蓁嘟囔道:

“她儿子还在楼子里,二哥你派人看着不就得了。”

杨曦将信将疑地派人去守着了,眼睛里的狐疑却一丝儿都没减轻过:

“你这小丫头,如今这算计人的本事倒是一天天见长。

她们怎么要害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蓁见他果然问到了这儿,于是便严肃地走过去道:

“二哥,自从好多天前开始,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