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闵教授的生日在四月末的时候。
那时的a市,依然是凉意十足。如果穿的少了,怕是会冻得发抖。
秦瑟就决定用法兰绒面料。法兰绒略微厚一点,有容貌。在四月底的时候,单穿也可以非常保暖。
唯一麻烦的是法兰绒不好处理。秦瑟和绣娘沟通过这些绣纹怎么处理,倒也不会太难办。
秦瑟略作修改又把自己的一些构想做出来后,就把它继续暂时搁着。
现在的她有些烦躁。静不下心。
给闵教授做衣服,需要心静才行。不然对不起景恒的信任。更何况,闵教授德高望重,秦瑟也希望呈现给这位长辈的是设计最佳做工最精良的成品。
把这些都暂且搁置后,秦瑟忽然起了个念头。
看看手边的布料很是足够,她考虑了下,直接挑出来几匹布,拎着它们去了机器旁。
闷在屋里很久很久没有出来。
等到晚饭的时候,她穿着新做出来的衣服跑到叶维清的工作室外猛敲房门。
“维清,在吗?”
叶维清是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脾气。
如果没有秦瑟在的话,工作几乎就成了他的生活全部。至于学习,随便看看就行,直接可以拿第一。
平时有人吵他工作,他能直接和人翻脸。
但是秦瑟……
叶维清一听到秦瑟在外面叫他,顿时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他走到工作室门口,打开门走出去,又关上房门:“怎么了?这时候突然想起我来了。”
话刚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秦瑟身上,话语立刻一顿。眼神就凝在了她身上半点也挪不开。
秦瑟拎着裙摆转了个圈:“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叶维清真情实感地点点头。
真的漂亮。
她笑靥如花,身上衣服飘逸轻盈。轻轻转动的时候,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风情。
只一眼,他就被深深迷住了。
叶维清凝视了她好半晌,才去看她身上的衣物。
现在秦瑟穿着的,正是她之前为qone设计的限定款的带有汉服元素的新衣。
之前她只是有构想而已,并没有真正实施。毕竟当初姜洪说的,是让她先设计着,后面还要和设计部的人商量着来。
如今秦瑟觉得自己的设计完全没有希望被采纳了,她索性自己做了自己穿。
不管别人怎么说。
反正她觉得自己设计得很好。
“这两套衣服我都只做了个大概。”秦瑟说着,拉着叶维清到了旁边客厅的沙发旁:“没有做的太仔细。先给你看看好看不,再把细枝末节的地方处理完。”
时间太短,那么几个小时,要做两套衣服,顶多也只够裁剪的了。所以接缝处她都没有仔细弄过,只略微缝起。能暂时穿一下就好。
之所以给叶维清看,是因为秦瑟想要得一个认可。
哪怕是个学建筑的和服装设计完全无关的门外汉也好,叶维清是她最亲近的人。他能够觉得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刚刚穿的是那套裙子,现在秦瑟就打算换上那身上衣和阔腿裤。所以拉着叶维清到这儿来。
其实模特们走秀时候换衣服,基本上都是当着设计师的面。没有什么羞涩不羞涩的,时间就是一切。
秦瑟觉得,他们俩都老夫老妻的了,经常在一张床上睡,基本上该看的都看过。
好像也没必要非得避开他?
所以在换的时候,她没有避开叶维清。甚至在站不稳的时候,还喊了他来搭把手。
叶维清初时是真的打算只是搭把手的。
但是看着她换衣服后的样子,再握着她的手。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快。
叶维清抚摸着自己掌中的白皙纤细的手,揉捏着舍不得松开。
这时候秦瑟已经穿好了阔腿裤,正打算系上带子。
与普通汉服有点相似的是,这种衣服的带子有点不好弄,繁琐且多。只不过穿好了后效果会非常不错。古典雅致的美。
可这种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慢慢地系。
秦瑟和它们努力做斗争。谁知她正低头系带子的时候,叶维清靠了过来。
“别闹。”秦瑟说。
更过分的是,她带子还没弄好,他却突然使了大力气,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把她刚刚系了一层的带子又给弄乱了。
叶维清搂着怀里的小女人,俯身在她耳边颈边轻嗅:“好香。你今天用的什么味道的沐浴露?怎么那么香。”
秦瑟有个习惯。
如果在制作室里做东西时间长,会在中间洗个澡。因为她觉得那些布料灰尘不少,更何况还需要用到染色剂什么的。
今天也是。
她中午洗过澡,身上还留着那时候的香味,没有散去。
听了叶维清的问话,秦瑟还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
……没记起来。
“不记得了。”她说:“要不我现在去看看?”
叶维清轻轻笑着,在她颈部不轻不重地吸了下,声音沙哑地说:“看什么?你用哪种都很好。”
秦瑟有些恼了。
那你还问?!
她正要反驳几句。哪知道这个家伙抱得她更紧了。
秦瑟脸红红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我的新衣服都被你弄皱了。刚做起来,还没缝好呢。”
“没闹。”叶维清呼吸沉重且急促:“我只是想多看看你。”
自从刚才看到她换衣服开始,他就脑中开始忍不住遐想。
叶维清揽着秦瑟细细的腰身,把她略微一转,两人直接面对面。看着她红润润的唇,他俯身吻了上去。
“瑟瑟。瑟瑟。”他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地低喃。
他灼热的呼吸扑在了她的脸上。
秦瑟觉得简直无法呼吸,直接要沉醉在他温柔的深吻中。
许久后,叶维清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了他的卧室。
秦瑟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抛到了床上。
望着天花板的灯光,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随身而至。
她莫名地开始有种紧张而无措,微微颤抖。
“别乱动。”叶维清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很久之后。叶维清翻身躺在了她的身边。
“差一点。”他说。
“以后你遇到这种情况。”叶维清艰难地开口:“阻着我点。别让我直接就得逞了。”
他真怕一不小心就直接办了。
可是还没办婚礼呢,那怎么行?
秦瑟揽着他的腰,在他胸膛前蹭了蹭:“为什么要阻着?”
他们不是都结婚好久了么。老夫老妻的,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叶维清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还没举办婚礼。”
举办了婚礼,在所有人面前宣誓,这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这才是真真正正完满的结婚。
他很坚持这一点。
秦瑟戳着他的腹肌,又在他颈边嗅了嗅,笑呵呵地说:“你用了什么沐浴露?怎么那么好闻?”
叶维清有点洁癖。
所以但凡他在家,不论是看书还是在工作室,经常是有空了就去冲个澡。
这点来说他比秦瑟的洁癖还要严重很多。
所以说他身上没有什么所谓男人的臭味,反而总是有种淡淡的香气。
秦瑟索性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把他刚才的词儿用上来还给他。
叶维清本来正在抚着秦瑟的长发,听了那话后手指尖一顿。
……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为了‘报复’刚才他那么问。
叶维清淡淡一笑,声音平静地说:“就是你上次给我买的清新海洋香味的。你到时候可以自己试试看。”
“好啊。”秦瑟当即翻身下床:“那我去洗一洗。”
现在她们是在叶维清原来的卧房内。
叶维清现在还是习惯于在他这个卧房带着的卫生间内洗澡,所以他的沐浴露就在这里。
秦瑟乍一离开。
叶维清顿时觉得怀里空落落的。
“……好的。”他只能点点头。
秦瑟脚步轻盈地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