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并没有做过饭。
给江淮洗菜,是薄主席长这么大,在厨房干过最重的家务活。
薄主席又细细钻研过了这本《家常菜大全》,最后选了一道家里材料齐全步骤又少,配图色彩又好看的海鲜煮乌冬面。
再煮两个温泉蛋。
薄主席强迫症一样,把一条鱿鱼,两个鸡蛋,三只青虾,四块干贝,从左到右,排排坐排好。
薄渐还没想好把一包面条排在哪里,门铃就响了。
卫和平把手从门铃上放下来,半分钟没人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扭头看秦予鹤:“老秦……江淮不会今天早上碰巧不在家吧?”
秦予鹤稍蹙眉:“星期六一大早,江淮不在家能去哪?”
一个中年人推着一个送家电似的的大纸箱,呼哧呼哧从电梯里出来,推到江淮家门口。他喘着粗气问:“和平,那你同学的书我就帮你抬到这儿了?”
卫和平手里拎着等江淮开门就往他身上喷的奶油礼炮:“行,就放这儿吧,谢谢……”
门开了。
卫和平下意识扭头,把手里的奶油炮按了出去。
于是薄主席一开门,被喷了一身的白色奶油。
薄渐静了。
秦予鹤倏地抬眼,紧盯着开门的薄渐:“薄渐?”
卫和平呆了几秒钟,干巴巴地开口:“主席?”
薄渐摸了把溅到下巴上的奶油,眉梢轻轻挑了下:“来给江淮过生日的?”
秦予鹤微眯起眼,没说话。
薄渐穿的是江淮的衣服。那件T恤他认识。
如果T恤是江淮的,那裤子也有可能是江淮的。
星期六大清早,薄渐就在江淮家,还穿着江淮的衣服。
秦予鹤烦躁地拿舌尖顶过上颚,掀唇问:“你怎么在江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