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鹤摘了围巾,脱了大衣:“我为你省吃俭用小半年才攒出来的。”
江淮扭头瞥了眼秦予鹤,秦予鹤压着眉弓,头稍低,从衣兜掏出盒烟扔了过去。江淮接住:“谢了。”
秦予鹤去开了房间换气,江淮夹了支烟出来。
秦予鹤走回来,到他旁边,手里转着个打火机,“咔哒”一下,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给江淮点上了烟。
然后秦予鹤也给自己点了支烟。
烟雾浮白,秦予鹤微眯了眼,叼着烟说:“我以前还想过,我跟你老了,都没有找到老伴儿的老年生活。”
江淮靠在门边,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予鹤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说:“种种花,溜溜鸟,到了周末晚上去广场和老太太跳舞。”
江淮:“……”
“你现在就可以去广场上找老太太跳舞。”他说:“让卫和平给你介绍,他熟。”
秦予鹤乐了,他抬头:“我不,我不抢兄弟的老太太。”手里的金属打火机“咔哒”“咔哒”地响了好几轮,指肚还蹭着汗,他停顿了下,忽然问:“你喜欢薄渐?”
江淮愣了下,皱起眉来。半晌,他抽了口烟:“喜欢。”
“他追的你?”
江淮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算,算我追的他。”
秦予鹤静了。
江淮蹲下来,后背抵在门框上。他夹着烟,懒洋洋道:“我对薄渐的第一印象比你对他的第一印象还差劲,不过后来接触多了……就觉得他这人还不错。”
“你在夸他吗?”
“差不多。”
秦予鹤低头看着江淮。江淮提起薄渐的时候是不一样的,江淮不大爱笑,提起薄渐时却眼里都是笑。
他“啧”了声:“那祝你们早生贵子?”
江淮抬眼,从鼻腔哼出声笑:“不用,没有给你添个弟弟妹妹的打算。”
“……”
“江淮。”秦予鹤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