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侧头:“这周末我有时间……来我家?”
江淮去过薄渐家,两回,都没好印象。他战术掩饰,拉了拉卫衣帽沿,没什么表情:“这周末没空,不去。”
薄渐笑了声,却没继续说考试复习的事。他朝江淮倾了倾身,隔着卫衣帽,悄悄地在江淮耳边问:“你可以把帽子摘下来么?”
江淮下意识抬手按住了帽子:“干什么?”
其实江淮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听见后面排队的同学窃窃私语了。
“哎……前面的是薄渐吗?”
“卧槽校园网诚不欺我,主席贴Omega阻隔贴干什么?”
“不知道,听大佬分析,说主席好像要……为爱做O?”
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但没妨碍江淮听见:“诶?主席旁边……是江淮吗?”
薄渐碰了碰江淮拉着帽沿的手背,轻声说:“我和你一起贴了小贴纸,现在你戴帽子把你的小云朵遮起来了,只剩下我一个小草莓……你还说你不是只想和我偷情。”
江淮:“……!”
他把江淮的帽子拉下来了一半,帽子堆在后颈。他歪了歪头,小声说:“小草莓不开心了。”
江淮突然耳朵很痒。
心怀鬼胎的人就听什么都不对劲。这种幼稚的,哄小学生玩的话,薄渐说了,江淮却听出种……若有若无的情色意味。
去你妈的小草莓。
江淮面无表情,扭头:“你再说这种批话,我就把小草莓打成烂草莓。”
“……”
“你好凶。”薄主席评价。
“你闭嘴。”
卫和平和许文杨几个在食堂吃完饭,正要下楼往外走,卫和平眼尖,在食堂犄角旮旯里的一个窗口边上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一个戴着黑卫衣帽。
但江淮别说戴着卫衣帽,就是穿着太空服,卫和平都能认出他来。
许文杨瞥见卫和平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也转头过去:“你看什么呢?”
卫和平立刻迈出一大步,挡住了许文杨的视线。他感叹:“没看什么,就是想起一句老话……天要下雨,儿要嫁人,留不住的兄弟泼出去的水。”
许文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