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顿脚。
“江淮这他妈也太危险了吧?三天两头打架?他和谁打了?”
“好像叫刘畅,也是二班的……刚刚你们没看见,被江淮打的那个男生脑袋都破了,淌了一脸血,被二班班长和别的同学一块送医务室去了。”
“我靠,这么严重?”
“刘畅这名有点耳熟……哎他不是刘毓秀儿子吗?”
薄渐推开了教室后门。
男生穿着黑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上,插兜靠在后桌桌沿,脸上没什么表情。薄渐进来,男生斜挑眼,瞥了他一下。
薄渐把折起来的试卷和草稿纸夹到书里,停在课桌边,他偏头问:“卷子认真做了么?”
江淮愣了下。他看着薄渐,动了动嘴唇,声音不大:“写了。”
“那考的怎么样?”薄渐又问。
江淮皱起眉来:“就那样吧。”
薄渐:“哦,下午……”
前门探头探脑进一个同学,隔壁班的:“江淮在吗……你们班班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在。”江淮起身,踢了凳子,“知道了。”
同学喊话完就迅速溜了。
江淮往外走:“我去找林飞。”
薄渐轻轻叹了口气:“我和你一起。”
“不用。”
“我和你一起去会好一点。”
江淮扭头,硬梆梆地问:“你知道我打架了?”
“嗯。”
“哦。”江淮往外走了一步,又停下:“你不用跟着我,你帮不上忙。”
薄渐沉吟了片刻:“没有。如果你一个人去,你就不用考试了。”
江淮:“?”
“我和你一起去,我应该可以劝林老师让你先把卷子都做完,然后再找你算账。”薄渐说。
“……”
江淮:“日你妈,我谢谢你?”
薄主席矜持道:“同学友爱,不用客气。”
江淮想把薄主席一起送进医务室。但听见“同学友爱”几个字,他突然不太舒服,说不上什么不舒服,就是听着刺耳。
友爱你妈。
江淮什么也没说,别过头,掩饰性地拉了拉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