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嗤笑着问,那你是觉得你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但江淮没问出口,他躲开了薄渐的目光,不大耐烦的语气:“那你就往上画画?你幼不幼稚?”
薄渐摊平相册:“不幼稚。”
“幼稚死了。”江淮冷酷道。
薄渐转过去,低头又在相册空页上补了点什么。
江淮瞟了一眼。
薄主席在“江淮”后面补了个“淮”字,又在“薄渐”后面补了个“渐”字。
江淮变成了江淮淮,薄渐变成了薄渐渐。
“这才是幼稚。”薄渐渐说。
江淮:“……”
薄渐渐对着江淮淮稍一沉吟,问:“对了,今晚我可以在你家住吗,我家……”
“不可以。吃完饭滚。”
这个学期很短,农历年来得很早。
月考后不到三个星期,就又要期中考试了。各科老师急匆匆地一周从头到尾赶进度,预习学案、复习卷子交替,雪花似的往下发。
期中考,校篮球赛前后停两周。校园网上的篮球赛名次之争也暂时偃旗息鼓。
期中考就在下周,这周级部先来了次期中模拟考。
模拟考有两场,第二场就是班里发发卷子,自己做做,也不年级排名,但第一场是正儿八经的模拟考,全级部拉考场,提前按学号排出40个考场。
江淮按学号,在40号考场。
他1534,赵天青1535,难兄难弟,前桌后桌。
天天模拟考,老师忙,学生也忙。要准备期中考试,学生会还要规划组织期中考试结束完立刻接上的校篮球赛决赛。
学生会主席尤其忙,天天大会接着小会。
江淮坐教室睡觉,好几回醒过来都没在后桌看见人。
只有星期一这天没放学,他和薄渐一块被老林在班会拎到讲台上脱稿背上周去东楼乱窜的检讨书,和薄渐离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