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薄渐的时候,江淮头脑出现了几秒钟的短暂空白。
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他刚刚拉薄渐和他接了个吻。
但为什么要接吻?
……操。
江淮后背抵着水泥地,大脑空白,发绳结硌得后脑勺疼。他手还揪在薄渐的衣领上,薄渐一只手撑着水泥地,一只手碰在他撩起的衬衫腰侧。
薄渐跪着,他躺着。
薄渐先松开了他。
江淮静了。薄渐睫毛低垂,许久,他微哑道:“江淮,你亲我。”
“嗯。”江淮喉结从上往下滚动。
他问:“恶心么?”
薄渐像在嗅他:“什么恶心?”
“我亲你,你恶心么?”
薄渐这次没有回答。他埋头下来,鼻尖蹭了蹭江淮的脖颈,轻声问:“江淮,你是不是喜欢我?”
信息素凶猛而冰冷地涌过来。明明是冷的,却让人头脑发聩。
“没,不喜欢。”江淮说。
薄渐动作停了停:“不喜欢还亲我?”
江淮一直有个十分清晰的逻辑链。
就是做了A了,为什么不更进一步把B也一起做了呢,做了B了,再把C也做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般这种情况统称为上头。
江淮自暴自弃地偷偷握了握薄主席的手:“在标记期想过亲你。”
“你现在不在标记期。”薄渐望着他。
江淮没什么表情:“我是在警告你,别他妈再和我提临时标记的事。”
在江淮原本的预想中,他咬几下薄渐差不多是这回事,然后放几句狠话,恐吓薄渐别他妈再天天想着为了彰显乐于助人的同学爱,给他临时标记的事了。
但现在,他躺在地上说狠话,就显得自己像个傻逼。
江淮皱起眉,推了推薄渐肩膀。他折起膝盖,稍稍侧身想把腿都并到一边去:“你让让,我先……”江淮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