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皱眉:“请你吃饭和开视频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没有。”江淮不好骗,秦予鹤顿了会儿……脸先不要了。他装乖地说:“就是想看看爸爸的容颜。”
这一波就舔得江淮很高兴。但他说:“我现在在厕所。”
“没关系!我不嫌臭!”
“……”
前桌空空如也。
放映屏上父子情深,许多同学都红了眼眶。
薄渐退了校园网,散漫地支着头。笔尖顿在练习卷的最后一道题上,演算出来的最后一个答案已经写了上去。半晌,薄渐扣上了笔帽,起身,出了后门。
还没下课,走廊上空无一人。
薄渐推开了男厕的门。
他抬眼。江淮侧倚在窗户边,手肘抵着窗沿,窗户大开,他叼着根烟戴着耳机,好像正在玩手机。薄渐进来,江淮瞥过来一眼:“你还有别的事吗?”
薄渐稍蹙眉,向江淮走过去。
但江淮好像是在打电话,没看他,说:“没,我打的抑制剂,他上回标记我就是个意外……你他妈能不能别再问我这件事了?”
薄渐走过去,捏了江淮咬住的烟出来:“什么意外?”
他低眼望向江淮的手机屏,蹙了下眉,转而又平复下来。他轻轻吸了口江淮含过的烟,问:“这个人是谁啊,是朋友么?”
江淮扭头:“?”
江淮戴着耳机,秦予鹤说什么薄渐听不见,但薄渐说什么秦予鹤都能清清楚楚听见。就算他妈听不见,他也看得见这人把江淮抽过的烟夹出来自己抽了口。
薄渐熄了烟,细致地把烟头包进纸巾里,又把烟头连纸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他握着江淮手腕举起来,嗅了嗅江淮的手指,没再看手机屏幕:“洗个手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出来找你的。”
秦予鹤:“??”
江淮拧起眉,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薄渐,你……”
秦予鹤抬了音量:“这他妈就是薄渐?”
江淮被秦予鹤吵得一顿,把手往外抽,继续说:“你上课很闲?我……”
秦予鹤:“这狗Alpha还勾引你??”
江淮:“……”
秦予鹤:“我操,他还要不要脸?”
“小学同学么?”薄渐弯了弯唇角,“小学同学到了高中还有联系?”
两个人同时张嘴,江淮一句都没听清楚:“……”
薄渐垂眼扫了眼手机屏幕。
秦予鹤盯着薄渐。薄渐听不到他说的话,他也没对薄渐说话。秦予鹤只稍稍抬了抬下颏,舔了下牙,向摄像头比了个拇指向下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