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把计划和倪黎讲了个大概。倪黎的神色从惶恐绝望,慢慢变得有点古怪。
倪黎问:“所以……我去录个口供就好了吗?”
“可能警察也有别的要求。”
“但……就这些?”
江淮:“差不多吧。反正都是宋俊进去后的事了。”
“……”
倪黎瞟了一眼薄主席。
薄主席翻着书页,岁月静好。
倪黎小幅度地扯了扯江淮的衣角,心里愧疚,但又不得不小声问:“江淮,那个……你还和别人提起过我的事么?”
薄主席耳朵灵敏,他合上书,不冷不热道:“不是江淮说的。”
倪黎又被吓一哆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薄渐看着,她连扯扯江淮衣角都不敢。
薄主席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厚厚的书本放在膝盖上:“江淮,过来一下好么?”
江淮:“?”
“你怎么不过来?”他问。
薄主席:“你过来。”
“……”
江淮想把薄主席扔到窗外去。半分钟,他低头,脸色仿如送葬:“有屁快放。”
活动室那边还站着不知所措,不时偷偷瞟两眼的倪黎。
薄主席起身,江淮从低头,到抬头,到稍有仰视。薄渐离他很近,一只手把江淮的帽兜兜往后拉了拉,露出江淮的脸,垂下的手碰了碰江淮的,小指轻轻勾缠在他小指上:“去门口等等我好么?”
江淮按住了兜帽,又抽出了手:“操,你……”
“拉勾,两分钟。”薄渐说。
江淮被堵住:“……”
门又合上。
倪黎僵硬地站着。她有些害怕薄渐……薄渐没有别人说的那么温和礼貌,她反而觉得薄渐压迫性很强。这种压迫性无关Alpha的性别。
薄渐没有向她走过来,也没有看向她,只是侧身把柜上。
放好书,薄渐迈脚向活动室门走来。
他在倪黎肩旁稍一停顿,轻声道:“别缠着江淮,他凭什么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