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盯了这条消息好几秒。
盥洗室门忽的开了。江淮小小的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把手机立马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他扭头看过去。
“咔哒”,薄渐轻轻地扣上门,抬眼向他望。
薄渐头发已经吹干了,不滴水了,肩膀也擦干了。但依旧只围着条浴巾,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和江淮大眼对小眼地对视了几秒,说:“你转过身去好么,我拿衣服。”
江淮:“……”
江淮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反正他转过了身。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一个不远不近,大概在房间中间的位置上。“唰——”衣柜被拉开了。
江淮背对着薄渐:“好了么?”
薄渐:“没,我在穿衣服。”
江淮:“……怎么不早穿?”
薄渐:“没带进浴室。”
江淮静了两三秒,又找茬似的问:“为什么我每次来你都刚洗完澡?”
薄渐的音调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焚香沐浴来见你,不好么?”
江淮冷笑一声:“承受不起。”
“没,基本礼节。”江淮嘲讽什么,薄渐都能应回来,“不用有心理负担。”
“……”
再扯皮下去,江淮也觉得自己像是在挑刺儿了,但就这么被薄渐堵住,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他问:“你哪焚香了?”
他“啧”一声:“没闻着,没诚意。”
薄渐没有说话。
江淮等了几秒钟,没等着。他嗤了声:“你还有几件衣服没……”
脚步声又响起来,离他越来越近。
几乎近在咫尺。通过呼吸声,江淮听见薄渐在他身后。他无缘无故话说一半断了下,喉结上下一滚,他扭头。
薄渐俯身,轻轻在他脖颈间嗅了嗅,鼻尖无意似的蹭过江淮耳垂,手虚搭在江淮腰胯,带着点鼻音,似亲昵无间:“现在闻到了么?”
清淡的草木调的香味慢慢浸过来,还带着仿佛雾蒙蒙的水气。
江淮对香味一窍不通,分不清这到底是沐浴露还是香水。
江淮剩余没说的俩字“穿啊”,被薄渐全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