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节(1 / 1)

江山尽风流 莫西凡 3494 字 1个月前

“是!”

不用墨秋叮嘱,那些运输罐子的都是能隔多远隔多远,好似那里头装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简易的小木屋,还有地上动土的痕迹来看,他们的确是才来这里没多久,所以东西收拾起来也是利落,很快就处理妥当,消失不见。

------题外话------

下周要上班了,断奶第一天,娃哭,妈哭~哭着码字啥感觉

第349章 人蛊 异魂

山林中,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走在树荫下显得凉爽许多。

看着墨秋他们隐约离去的身影,槐安将瑟瑟发抖的小家伙放在手心,“就是这里?”刚才那些人的落脚处。

环顾一下,没什么异常吧?这小血狐为什么怕成这样?

木屋连成一排,只有中间那个是独立的,看样子也是仓促之间的落脚点,踩着有着松软的地面,想去屋子里看看,因为小家伙怕的不是那些人,而是这里,槐安以为东西在屋子里。

可是屋子里一无所有,很干净,不对,墙上有些血迹,地上也是,但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留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越是如此越说明他们在这做的不是什么正经事。

伸手在血迹上摸了一下,就是这几天的还没完全干透。

但是这血腥味不像是人的……

“吱吱~吱吱~”血狐抖着身子叫唤着,像是不愿待在这里,要离开。

槐安拿出一颗小果子想要安抚一下,百试不爽的一招现在也不起作用了,小家伙就是要走。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不管你听不听得懂,你要么让我知道你怕什么,要么我将你关在着,自己选!”丝毫不觉得威胁一只小血狐有些掉份。

委屈吧啦的从槐安手心里扭动了一下身子,意思它怂,它带路,还真听的出来几分意思。

“乖!”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果。

某只也是没节操,蔫巴的伸出前爪捧着果子一口下去像是泄愤。

就在小屋后面,看到一片新翻开的土层,上面铺满了树枝树叶和藤蔓杂草,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看着血狐的反应,槐安大概知道,东西应该就在这底下,地下的死物也怕,出息!

在血狐头上弹了下,就近找了大点的树枝运用内力将地刨开,用内力刨土……

这些人这么小心掩藏,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血狐已经缩到槐安袖子里去了。

当土层被掀开,立刻传出一阵恶臭,忍不住眉头直邹。

低头一看,坑里是一些动物的残肢,还有…这?槐安面色一变弯身仔细辨认,果然是人的肢体!

但是这些肢体都有些异样,或是手指形状怪异,或是脚的样子诡异,还有头~

异魂异生!

身子抖动了一下。刚才那些人竟然在……伸手用木枝挑了一条像是蛇尾又明显有脚的形态的东西,忍着恶心细看,看过之后将东西甩入坑中。

是蛇和人的混合体!蛇人,就是在人还小的时候,在人的身体上选取位置割开,与蛇的某段相连,但是,这种成功存活的几率很小很小,就算存活一时最终也还是会死去,而这些人要这些异人,是为了种人蛊。

这种人蛊解释不清,及其复杂,像毒又不是毒,沾惹上一点,只有两种结果,一是丧命,二是变异,也就是所谓的异魂,异人!

前者居多,后者完全是概率,这种人蛊产生的变异是不可控的,轻者性情大变,嗜血残暴易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一只野兽,重者,就会有可能形态发生变化,比如多长出一个脑袋或者手,或者干脆半人半怪物,这些都是失败的异人,失败的异人一旦活了下来,也有很小的概率成为很可怕的异怪。

成功的异人是可以通过人蛊控制,一切都是正常的,只不过可能多了一些骇人的本事。

比如如飞鸟一般轻盈,如猎豹一般的敏捷,总之,就是这些动物与生俱来的力量为人所用,而这成功种下人蛊的异人会被种蛊之人操控,渐渐失去自我,成为一个可怕的工具,而操控人蛊异人有种方式,一种是借着人蛊的特性间接操空,而另一种则是直接操控,种蛊者与人蛊合二为一,进入中蛊者的身体内,渐渐将身体占于己有,如同新生,也就是异魂。

槐安眼中露出杀气,手脚冰冷,他现在可以肯定,他八成就是异魂。

“墨家!”好得很,看来,他和小徒儿的目标一致了,这个墨家,他定要好好去看看。

他现在很想知道,那个给他种下人蛊的人是谁,好生大的能耐,想要占据他的身体?而且就差一步就成功了,怪不得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自己为何会知道这些东西?原本自己应该是谁?看来想要一枕槐安,并没那么容易!

该弄明白的,就该弄明白。

袖中拿出一个火折子,火落下,落在那些残肢上,槐安飞身而去。

这些尸体必须火烧,他们也应该知道,只是为了怕暴露目标所以仓促掩埋了事。

墨秋带着人极速离开,心里却忐忑不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刚才那人明明不是他的对手,为何自己却追丢了?

一甩头,让自己不去想,尽快把手上的事做完,这一批人蛊至关重要,是用来喂食蛊王的,等蛊王养成~少主,少主就会乖乖的回到墨家。

人蛊王用在少主身上,才能物尽其用,也才不辜负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只要少主成功种下人蛊王,就会成为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哈哈哈,在他的操控下,这天下何愁不能到手?

主子的心愿,定能达成!不过,坐拥天下的却不是主子,而是他墨秋!

他墨秋既姓墨,便也是墨家人,这天下还是墨家的不是吗?

家主虽有大志,可惜,其才还不足以做天下之主,他根本操控不了人蛊,和主子比差远了,否则当年主子要改命的就是家主,而不是少主。

天下啊,哈哈,就差一步,所以,他更应该小心谨慎,一定要让人蛊王成功成熟。

“大人,那个方向,是不是我们刚在~”

一个眼尖的墨隐回身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们刚离开的方位串起一股浓烟。

墨秋一看,大喊,“带着东西,分散撤退,掩护离开,务必要保住三号罐子。”

“是!”一声之下,墨隐四散,分成几个小队。

墨秋眸光一转,朝着其中一个小队而去,看到浓烟他就知道,定是被人发现了,该死的,是谁?是刚才的人,一定是,没想到,世上还有人知道人蛊。

突然间,他想起一个人,对,他怎么忘了,这人蛊之事,便是主子告诉自己的,是主子托付于他的,主子如何知道的?

是他,是老宅里的那个神秘人,他从未见过,但是,他知道老宅里藏着一个神秘人,只有家主能进入老宅后院,他尝试过靠近,却发现有阵法阻拦,主子虽然没有明说是老宅里的人告之他人蛊之事的,但是他记得,主子每次去过老宅以后,就会有些反常或者异常,知道一些匪夷所思的事,而且主子对老宅里那个人的态度也让人感觉很奇怪。

敬重有之,惧怕有之,还有崇敬!

是他,一定是家主正在大力搜寻的人?

不对,如果是他,他为何要跟踪他们?他为何不回去?

墨秋一会肯定,一会否定,内心交战逃串。

槐安的速度,就是墨秋他们先行了一阵,也还是快被追上了,但是此刻也快到山下了。

兵分几路逃跑,槐安再厉害,他也只有一个人,只能选一路追,本能的想着,追寻那个最强者的气息而去。

墨秋感觉到危险的靠近,看了身旁墨隐几眼,指挥着他们抬着罐子朝一个方向跑,自己则就地隐去踪迹。

这些人只能牺牲了,还好3号罐子走了,这几个罐子不过是障眼法,被追上也没用。

虽然墨秋很想看看到底是谁,但是他不敢冒险!对方明显比自己强很多。

该死的!

槐安看着倒地不起的墨隐,再看着几个空罐子,知道自己追错了,被人摆了一道。

倒也没生气,没关系,来日方长,他相信,他们很快还会再见的。

心里惦记着玄凌的情况,所以极速赶回去,虽然说玄凌是昏睡状态,可也随时可能会醒,一旦醒来瞬间承受不住落针之痛,那一切就白费了。

去了这么久,帝色早就有些担心了,看着人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家主师父看上去心情欠佳,还是少惹为妙。

可是,她忍不住啊……

“家主师父~那个,那些老鼠到底搞什么阴谋诡计?”

“变态游戏,想知道?”槐安看了一眼玄凌没问题,转身躺椅上坐下,将小血狐抖落在地。

额~有你变态吗?当然,帝色不敢说出口,她都问出来了,还问她想不想知道,这不是废话吗?

“以后说不定你会有机会知道!”这就算交代了。

闭上眼,抬手示意身后的某花可以伺候了。

人蛊,从那些痕迹来看,应该是在养蛊,养了蛊自然是要用在人身上,他们想用在谁身上,这人蛊可不是能轻易得来的,要养出一只人蛊,的花费多少心思和人力物力?

自然也不会舍得轻易用,况且,用了还有失败的风险,所以他们这人蛊,到底是给谁预备的?

睁开眼,抬起手,透过树叶投射的光亮,五指张开白的发亮。

帝色刚好打量过来,被他突然睁开眼吓了一下,赶紧隐到一边。

槐安望着自己的手,没有理会帝色的小动作,他知道这些东西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知道,还是因为他体内的人蛊,也就是种蛊人,而自己,又是何时挣脱人蛊的控制苏醒过来的?

那天小徒儿阴错阳差闯入他房间,正好是异魂趁他熟睡不知之机想要强行苏醒,让他再次沉睡,想想,那日~恰好是月上旬。

异魂在每月上寻月亏之时比较强势,而在月下旬则比较虚弱,这也是因为,他体内的异魂尚未能完全掌控自己。

好险啊!若是没有小徒儿那误打误撞的几针下去,他现在恐怕已经被异魂控制了。

怪不得小徒儿说当时他的眼神要杀人,估计体内异魂气的不光想杀人。

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何想不起自己是谁就算不记得自己是谁,也应该知道异魂的,因为他们是互通的啊?!

除非!异魂将记忆强行封存,为什么?

知道是异魂,对方想要苏醒的机会就小了,只要他每月上旬,异魂强大之际稍加注意即可。

看着槐安神色变幻无常,一个大男人,看自己手看的入迷?帝色忍不住心里嘀咕着。

而阿花则是认命的摇着蒲扇,这变态惹不起。

又过去四天,还好这四天之内,玄凌没有苏醒,就算疼她也不知道。

玄凌醒来时,正是清晨,山中晨光稀稀疏疏被树叶遮挡的有些斑驳,鸟叫虫鸣,空气极好。

最后一根银针拔下,槐安伸了个懒腰,“小玄子,这一觉睡的可有些长,起来活动一下胫骨看看。”看看成效如何。

“槐安?我睡了多久?”意识慢慢苏醒,玄凌扭动了一下脖子,的确是有些僵硬。

“还好,八天!”

“八天!”八天她一直沉睡的?是不是太久了一些?

“家主!”帝色就差没飞奔过来了,那委屈的小模样,见到亲人啊!

这是...玄凌瞧了她一眼,这委屈吧啦的是怎么了?扭头看向槐安,眼神询问,欺负她了?

摇头,他才没心思欺负这个小丫头,不过逗弄逗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