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节(1 / 1)

搬个救兵,给唐容君发条短信。

指尖刚碰上冰凉的床头柜,腰间横上来一只手臂,强势将她搂了过去。

“又跑?”

“除非老子死了,否则你永远跑不掉,想死都死不了!”

一副如泰山般沉重的躯体压了下来,她的嘴也被强行堵住,疯狂的掠夺席卷,带着要将她拆骨的狠意。

“……”

下半夜。

夜已经很深了。

余生瘫在床上,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浴室的门打开,她撑起眼帘,眯开一条缝望去。见男人走来,身上挂着水珠,手里拿着一条毛巾。

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随即,她就感到身上传来热气。那条湿热的毛巾触碰上她的肌肤,将她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傅擎苍站起身,将毛巾随意扔在床上。

站在床边,望着床上肌肤瓷白,不着衣物的女孩。她被他弄得哭唧唧,我见犹怜的惨兮。

日光灯是橙黄色的,洒在女孩的身上,镀上一层很不真实的朦胧。

傅擎苍站了良久,眸子中满是疼爱。

还有说不清道不明,数不尽的喜悦。

没人能体会他的感受吧?

站在宴会厅里,看到白芍清的视频,听到母亲亲口承认,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妻子的母亲这纠葛纷争。

那一刻,他是慌张的。

唐容君的承认,预示着余生和他之间将会生出一道永生永世都不能缝合的裂缝。

那一刻,他脑子里所有的混乱都清晰明了了。

整个人,也突然冷静沉稳下来。

这些日子被路载舟和笙祭的话,搅得天翻地覆的情绪如退潮后的潮水恢复了安静。

他就等着余生的表态。

若她恨他,选择抛弃他,那她就是余生。

若她爱他,依然跟着他,那她就是阿茶。

因为没有人可以原谅自己的杀母杀父仇人,原谅仇人的儿子。这是一个人的良知,作为人该有的本性。

第712章 生生儿:不要了,真的 不要了(四更)

天知道,当她上手打余嗣久的时候,他心里多庆幸。

庆幸这个女孩如笙祭和路载舟所说,真的不是余生。

当她用过激的言论斥责围观群众,维护他和她的婚姻。尤其是和秦吕林争辩的时候,说的那番话:

——在我被抛弃,温暖我整个青春的人是傅擎苍。在我掉入大海,丧失记忆,找了我十五年的是傅擎苍。在我在余家受尽排挤,把我捧在手里宠进骨子里还是傅擎苍。

世间这么大,七大洲八大洋,两百三十三个国家,七十六亿人口,唯独只有他的茶茶可以说出这番话。

因为他这辈子,都只对一个女孩这么好过。

傅擎苍蓦地望了一眼窗外。

月色皎洁,星辰满布。

他扬起了嘴角,整个人看起来都温和了很多。凝着天空中北极星的方向,笑容愈发加深。

北极星永远在那,无论白天黑夜,万里星空或漫天无星,它永存在某一个既定的星座上。

以它自己的轨迹运行着。

有人说,北极星之所以骄傲,重复相同的轨迹人生,徘徊原地不懂变更方向,是因为它在等待。

等待远方正在赶回来的故人。

她是他的轨迹,是他久等的归人。

他是她的星辰,是她回家的方向。

傅擎苍将视线收了回来,弓下身子去搂余生的腰。

指腹刚碰上女孩的肌肤,余生立马蜷了蜷身子,闭着眼睛低声求饶:“傅擎苍,不要了……”她将两只手臂绕到自己脖子后面,把脑袋缩了进去,“……真的不要了。”

傅擎苍稍稍用力就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抱在怀里。“床单很湿,换一间房睡。”

看着她昏昏欲睡,神情困倦,直接装死的模样。傅擎苍弯着腰,一面走一面埋入她的脖颈间,勾着嘴角:“鸿园少说也有百间房,你觉得我们五天能换几间?”

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的余生依旧装死,动也不动。

走出主卧,朝三楼的复式楼去。

傅擎苍低下头扫了她一眼,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明显。“鸿园建成这么些年,除了主卧,其余房间我还没住过。或许可以都住一次,那应该不止五天。等会儿给春嫂打个电话,让她半个月别回来……”

“呜呜呜……”

男人话音未落,怀里的女孩就哭了起来。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哭起来的时候嗓音沉沉的,配着她一哽一哽的呜咽,可怜到人心里去了。

傅擎苍走进房间,后脚跟顺势将门给关上。

听到关门声,余生哭得更激烈了。一双手扒着自己的脸,胡乱擦着眼泪,转而又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双手攥着小拳头窝在他怀里。

她是真的很能装,这一点他打认识她那天开始就知道。

眼泪和做戏分不开,这是她装惨的诀窍。

这种真实近距离的熟悉感,着实让他很享受。

傅擎苍走到床边,弯下了腰,然后才不带半分温柔地将她扔在床上。

余生整个人弹了一下,小小的动荡。随后就缩在一起,扯了扯被子盖住光溜溜的自己。

第713章 哪里受伤了?我抱你,你别动(五更)

傅擎苍有条不紊地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半分不移地盯着她。看着她哭红的眼睛,沾满泪花的脸。

语气突然放缓,“讲故事,听不听?”

余生打了个嗝,扒下盖着自己脸颊的两只手,露出一双泪眼。慢慢地偏过头去望他,“唔,听,我听。”

现在别说讲故事了,就算他唱歌她都听。

不是她说大实话,而是这真的就是天大的实话。傅擎苍唱歌真他娘的要命,非常难听,不能再难听了。晚上听了简直睡不着觉,说夸张点还能做噩梦。

傅擎苍睨着她的脸,总觉得她心口不一,心里肯定又在说他的坏话。

他连人带被子一块拎了起来,靠在床头。顺势压着她,双手撑在她大腿两侧,两双眼睛对在一起。

“不知道你第一次生理期了?”

余生摇摇头,睫毛上还带着泪珠,眨一下眼睛就掉下来一颗。

“十一岁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帝都……”

那是夏天。

傅凌风和他回了一趟帝都,在军区大院住了两三天。他在万嘉丽广场逛了逛,挑了一条碎花小裙子。和去年这个时候,他给她买的那一条有点像。

她很喜欢那条裙子,只要不穿军装不训练,就会反复地穿。

不过,她以为那是宫斯寒送的。为此,他对宫斯寒的仇意又深了几个度。

他揣着一个带子从车上下来,往军校的大门走去。两旁的海棠花开得正好,粉白颜色。

路上遇到宫斯寒,他说没见到阿茶。去了她宿舍,宿管阿姨也说没见到她回来。

于是,他就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一棵松柏树下等。

夏天太阳挺大,他倒是等得挺开心的,时不时看一眼手里的带子,时不时笑一下。

因为他这趟是来宣誓主权的!

她再把他送的东西当成宫斯寒送的,他当场就掐断她脖子!并且要恶狠狠地告诉她,以后再说“斯寒哥哥我喜欢你”这句话,再用十分讨厌的眼神看着他,他就发誓到了法定年龄就把她娶了,让她一辈子都看着他。

对了,那几年里,阿茶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说他要娶她,一辈子绑着她。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没见到她的影子。

有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女孩喘着气跑向几个女孩的方向,“我刚刚在东侧的厕所看到阿茶,她流了好多血,脸色惨白的,你说她……”

松柏树底下顿时没了人影。

傅擎苍跑到东侧的女厕所,差一点就直接钻了进去。停下脚抬头一看标识,才把自己的理智给找回来。

他转了个身靠在外头的墙上,“里面有没有人?”

过了几秒钟,一道虚弱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阿茶……我受伤了,疼。”

听到这个“疼”字,傅擎苍直接钻了进去,大步朝女厕所里头快速走。

入眼就看见一团小身子蹲在墙边,脸色苍白地望着他。

她穿着那条碎花小裙子,裙子后方的裙摆上印了一大片血红的梅花。

“哪里受伤了?你别动,我抱你。”

第714章 阿茶:我是不是要死了?(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