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节(1 / 1)

宇文笛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随后道:“嫂子,朝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就先去御书房了。”

看向他,这小子仍旧是那副面孔,哪还有之前那假装单纯的样子。

“去吧。”她点点头,之后便看着宇文笛快步离开了。

琢磨了一会儿,宇文玠还是没醒,她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脸,白白的,这会儿像个大馒头似得。

“来人,去把此次跟随皇上出城的护卫叫过来一个。”宇文笛那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她也不问他了,那么多人跟随而去,总是不能哪个都一问三不知吧。

宫女领命,很快的,就将一个护卫找了过来。

护卫的面色也有些沉重,他们跟随宇文玠多年,各种情况都遇到过,但明显此时有些慌乱。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皇上他自己吃了什么,亦或真是他无意间误食?”询问,她已经算是很耐得住性子了。

护卫想了想,随后道:“回夫人,第一天去往飞龙湖,放生了很多的鱼苗。夜幕降临,皇上就休息了。第二天一早,皇上就单独和八王爷见了面,还下令不许属下们跟随,他们二人就进了山。属下们在山下等着,也知道这飞龙湖周围有军队守卫,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风险。谁知,皇上和八王爷这一去山里就是一天,天都黑了,他们也没回来。属下们只得违抗命令进山去找,一直找到半夜,这才遇见了背着皇上迷路的八王爷。那时皇上就已经神志不清了,属下们也不知皇上到底误食了什么。”

“只有他和老八两个人?”白牡嵘深吸口气,这事儿也不知怎么说,只有他们这兄弟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有他们兄弟两个知道了。

“是。”护卫郑重点头,表示绝对没有说一句假话。

“行,我知道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这事儿,指不定到底怎么回事儿。

将宫女也遣了出去,居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牡嵘看着床上的人,没办法又弄了些药膏涂抹在他的人中上。

好像这次真的管用了,他猛然咳嗽了一声,之后就自己抬手用衣袖把人中上的药膏给擦下去了。

“难闻。”他开口说了一句,声音有点变调,大概是喉咙也过敏了。

起身洗了一条手巾过来,白牡嵘坐在床边把那些药膏都擦下去,他的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朕回宫了。”

“嗯,大老爷你回宫了。照你这昏迷法儿,半路上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不过我估计现在也没人买你,肿的像头猪,谁买谁吃亏。”做下人都没人要。

“只是一口槐花蜜而已,效果比朕想象的要更猛烈。”他说着,眼睛应当是睁开了,但是脸太肿,眼皮也肿了,连那精致的小双眼皮儿都没了,更别说能看到眼珠子了。

“好吃么?”白牡嵘无言以对,问道。

“很甜。”宇文玠回答,和他记忆里的差不多。小时候馋嘴,偷吃过一点,也如现在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忘记是什么味道了。花香,甜蜜,很好吃。

这话听在白牡嵘耳朵里却是无比的可怜,这么大个人,连吃一口花蜜都是奢侈,这很甜两个字,听得叫人心里不舒服。

“觉得好吃的话,不如我现在在给你弄来点。你也索性趁着这会儿像猪刚鬣似得,多吃几口,一并难受,以后也就不想了。”抓着他的手,他的手指手背也有些浮肿,但不如脸上严重。这一口花蜜吃的,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你这是谋杀亲夫。”他变调的嗓子说着这话,可笑的很。

“哼,那也不如你蠢。行了,别说话了,估摸着一会儿药就送来了。你这脸真是没法儿看了,我都看不下去了。”真想拿个帕子盖在他脸上,免得看着生气。

“很丑么?”白牡嵘这么说,宇文玠倒是几分在意。

“你说呢?不然我拿个镜子来你自己瞧瞧?”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脸,他显然也不怎么舒服,估摸着肿胀的可能要爆炸了。

“算了,你若实在不愿意看,就别再看了。”闭上眼睛,一条缝也不留了。

这怨怼的小语气也是让人无语又心疼,白牡嵘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愿意看,这么白,肿了也好看。”违心之言,说完她都饿了,很想在他脸上咬一口。

第319章 第一步(三更)

太医很快就煎好了药,亲自端着给送到了寝宫来,他们也是怕出什么岔子,顺便再看看宇文玠情形如何。

本来宇文玠还能说话的,但太医来了,他连话都不说了。闭着眼睛,肿胀着脸,乍一看还以为床上躺了一头猪。

白牡嵘接过药碗,药汤还很热,她轻轻地吹,一边看太医给宇文玠检查。

“怎么样了?”见太医放手,白牡嵘问道。

“回夫人,皇上的脉搏比刚刚平稳了许多,只不过,皇上的身体一向如此。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必然发病。这以后,必然得时时刻刻的注意,若是再碰什么凶猛之物,很可能、、、”太医没敢再往下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白牡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太医。你们也回太医院吧,无需在这儿候着了。”

“是。”太医领命退下,待他出去了,居室的门关上,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来吧皇上,把药喝了,然后你再睡。”推了推他,他也没动,眼睛连个小缝也没睁开。

瞧他那样子,白牡嵘却是忍不住笑,往时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都特别好看,让人嫉妒的那种好看。这会儿,甭管睁眼闭眼都丑的丧心病狂,真是太好笑了。

只不过,丑这个字眼儿她还真不能说,说了必然生气啊。

“小可爱,你把药喝了,然后我叫嬷嬷把隐儿抱来给你看?他想你了,往时都是你陪着他在戏水池里玩儿,你不在也没人陪他玩儿,他可无聊呢。”接着说,用儿子做诱饵,下一刻,他眉毛下的那两条小缝终于睁开了。

白牡嵘憋笑,一边将他脑袋下面的枕头提了提,让他的头抬起来一些,之后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药。

药很浓,必然无比难喝,宇文玠咽下去的很慢,一是喉咙不舒服,二是药难喝。

不过他就算不配合喝药,白牡嵘也不会放过他,直至将药碗里的最后一滴都灌进了他嘴里,她才罢休。

“等着吧,我叫嬷嬷把儿子抱来。”将药碗放在小几上,她起身一边道。

“你怎么都不问问朕,为何吃那槐花蜜?”宇文玠开口,嗓音嘶哑且有些扭曲,听这声音就知道他有多不舒服。

“可能就是馋了呗,再会自控的人,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你呀,以后嘴馋了跟我说,我有法子让你不馋。”白牡嵘也没问那些,他和宇文笛在山里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目前也不是很感兴趣。他做事有自己的道理,做法通常让人无法理解,但结果向来都是好的。

所以,她不想问,也不想听他说。

“你又有什么法子?”他恍似在笑,只不过那猪头一样的脸真是笑不出来。他只觉得这会儿头很大,好像要爆开了一样。

“白姐法子多了,但是不能提前告知。”看着他,白牡嵘终是笑出了声音来,随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