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节(1 / 1)

“首富之前给我个消息,说是宋子婳逼婚楚郁。这会儿北方又被严寒所困扰,他们内部指不定折腾成了什么样儿了。”想想也是够了,和这么一伙人整日相对,能长命才怪。

“你还很关心?”宇文玠终于抬头看向了她,问道。

白牡嵘立即摇头,“你可别乱给我扣帽子哦,我关心的是那寡妇联盟。”伸出食指,白牡嵘指点着他,这敏感的话题还真是不能乱说,说了他就变脸。

抓住她的食指,宇文玠的视线固定在她的脸上。蓦地,在她不设防时,猛地把她的指头放进了自己嘴边,咬了一口。

吃痛,白牡嵘立即皱眉,见他脸上带笑,她翻了翻眼睛,随后便扑上去,抱住他的脑袋,就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这俩人说打起来就打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前兆。周边的侍女避开来,此时此刻她们就应当赶紧回避。

两个人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在横榻上纠斗了一番,以‘两败俱伤’为终结。

折子掉了一地,宇文玠一手托着半个身体都躺在他身上的人,另一手把自己够得到的折子都一一捡起来放在一旁。

躺在他腿上,后背和后腰直接碰触到物体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不过倒也不疼了。看着他忙碌,还有那带着笑意的脸,白牡嵘也不由得弯起嘴角来。

“斑比,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她忽然问道。

垂眸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宇文玠叹口气,“这事儿得问你啊。”他若是有那个功能,早就生十个八个的给她了。

“白姐的肚子里除了屎,也没别的了,看来是不成。不过呢,我还想了,这未婚生子,好像也不太地道。你什么嫁给我,你再生不迟。”成年人是爽了,就是不知小孩子得承受什么舆论压力,不太公平。

“我们本来便是夫妻,何来未婚生子一说。”宇文玠看了她一眼,继续收拾折子。

“我说皇上,你能不能要点脸?你明明把休书什么的都给我了,这会儿跟我扯什么夫妻不夫妻的,傻不傻?你拿这话去糊弄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倒是能好使,白姐呀,不信。”白牡嵘冷笑一声,他说这话时自己有底气吗?

宇文玠拉回身体,然后低头看着她,一根手指缓缓地点在了她的脑门儿上,“你应该再仔细的看看朕给你的休书。”

因为他的指头,白牡嵘不由得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宇文玠没回答,只是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看他那笑,白牡嵘就知道没好事儿。她转了转眼睛,随后猛地坐起身,一手揪住他的衣领,用力的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宇文玠也没反抗,像个物件似得被她扯来扯去,面上的笑也没变过。

“姓宇文的,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又骗我了?你当时一副愿成全我情愿自己心痛而死的模样,闹了半天都是做戏呢。嘿,有你的啊,弄出来的假的跟真的一样,我和首富都没看出破绽来。你别笑,老娘把你牙都掰下来信不信?”扯着他衣领,白牡嵘逼近他的脸,就差上口咬他了。

可是,那休书什么的应该也不是假的吧。她自己看了很多遍,还给宋子非看过,他也没看出那是假的啊。

不过,她也没见过正统的休书是什么模样,一直都是别人在说而已。宋子非应该也没见过,他连媳妇儿都没娶过,更别提休书了。

这么一想,倒是通顺了,她居高临下盯着宇文玠,看他那气人的小样儿,不由歪头张嘴咬他的脸。

宇文玠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任由她扑到自己身上咬来咬去,一手托着她,一手把身边的折子推到里侧去,免得又被她搞到了地上去。

任凭她如何‘折磨’他,这厮愣是一个字儿都没说,只是笑的很欠扁,再给他几脚都不过分。

搞了半天,他一直算计着呢。

第263章 天算(三更)

宇文玠始终都没交代他给她的休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哪个地方不对劲儿。他要是不说,真是把他的牙齿都掰下来他都不会吐露一个字儿。要说他就是个蚌壳,咬紧了谁都拿他没招儿。

所以后来,白牡嵘也就不问了,爱咋地咋地吧,反正她觉得他们俩就不是那种有合法手续的夫妻,所以也别自欺欺人。

她倒是有心娶他做夷南王妃,奈何这厮不肯下嫁呀。

新年很快就要到了,而且这段时间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雪,真的是那种鹅毛似得大雪,天地之间都是白色的。

而也拜这鹅毛大雪所赐,宇文玠的脸成功的肿起来了。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冒雪离开皇宫,返回王府。

从王府大门前下了马车,兜帽没有裹得太严实,雪花落在了他的脸上。之后,一夜过去,他的脸就浮肿了。

白白嫩嫩的,这浮肿起来特别像刚出锅的馒头,还有一些红点点附着其上,别说这馒头还挺好看,会让人特别有食欲的那种。

他身边有自己的大夫,熟悉他的身体,有专门调配出来的药膏。

他也一向随身携带,这不,派上用场了。

坐在床上,白牡嵘拧开那药膏闻了闻,用无名指挖了一块,然后看向宇文玠的脸,就不由叹了口气,“你说你啊,到了冬天,你就这鬼样子。整天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痒痒,你可怎么办呀?不然你把都城迁到南边去吧,紧挨着我大奉城,那儿的气温更稳定一些,你也不至于早早的就死了。”

闭着眼睛,宇文玠任她给擦药,一边听她嘟囔。

他的脸微微浮肿,而且连眼皮都是浮肿的,脑门儿脸蛋儿上一些红点点,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他也不吱声,白牡嵘说了等于白说,一点点给他擦拭上那些药膏。药膏刚刚涂上像猪油似得,他这脸就更油光锃亮的了。

白牡嵘看着也不由得乐,“你这样儿特别像猪刚鬣,就是比他更好看一些。来,我瞧瞧,嘿,再给你一九齿钉耙,就更像了。”一手搬着他脖子非要他正面对着她,便于她欣赏。

睁开眼睛,眼皮有些沉重,是因为浮肿的原因。

像这种时候,他就不能出门了。如果再吹了冷风,他的身体会更为不适,到时呼吸困难,更严重会没命的。

抓住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宇文玠身体向后靠在了枕头上,缓缓地捏着她的手指,“血肉之躯,极是艰难,毫无办法。”

“动了动嘴,十二个字儿,别跟我玩儿言简意赅那一套。你呀,最好重视一下自己的性命,你要真死了,不止这大梁江山得拱手让人,也很快会多一个兄弟的。”微微倾身,她头发包裹着脸,说话时的样子满载威胁。

“什么兄弟?”她这话,他倒是没听懂。当然了,她很多时候都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就是到时会睡在你位置上的兄弟呗。”这就是早死的代价。

宇文玠在她手上重重的捏了一把,“你可以在梦里的时候想一想。当然了,别被朕知道,不然,有你好看。”

“嘿,你这人,还想管我的梦呢。”白牡嵘哼了一声,这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人格不伟大,心胸不宽广,可以说毫无优点,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