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读过不少,在古代也想要做出一番贡献,可是,他才发现,他的家境实在是太差了。
童秀秀靠着给人缝补衣服,做绣活勉强维持家用,因为是孤儿寡母,有时候得了不错的赏钱,都得把钱给藏起来,不敢露白,免得被人“借”走了。
发家是需要本金的,方建发现回到了孩子身体,他的记忆力不错,就想要读书。
可是让他绝望的是,整个街坊邻居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读得起书。
他偷偷去过书肆,直接被掌柜给轰走了,求着掌柜问书的价格,他的心简直是冰凉一片,现在这个年代书可以说是童秀秀一年才能够勉强攒下来的,这前提还是,他们两人没有生病,不能有任何的风险,之前的方建生病,已经掏空了童秀秀所有的钱。
再等一年?
方建不能想象,而且就算是真的等了一年,这一本书也不够啊,最多是个开蒙阶段,他是现代人,不会写毛笔字,哪儿来的笔墨纸砚。
他连毛笔字都写不成,书也不看,再怎么念那些惊才艳艳的诗句,只怕也不会被人当做是他做得。
就在这个时候,章信鸿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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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孩子是对照组4
童秀秀是靠在屋里的窗边在绣花的, 忽然窗户被人挡住了,她抬头一看, 看到了章信鸿的容貌, 就心中一颤,手上的绣花针直接戳到了手指,她低低呼了一声, 看到了外面那孩子看过来。
急急转过身子, 下意识地不让那个孩子看到自己的狼狈,撩开了帘子, 走到了里间。
方建躺在一张长凳上,单腿高高翘起, 口里衔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草根,双眼放空,看着斑驳还有霉痕的墙面。
“建儿,你去外间帮我把窗户给关上。”
方建翻身起来, 看着童秀秀。
作为成年人,首先就发现了在娘亲童秀秀的神色不对。“怎么了?”
不光神色不对, 这个要求也古怪得, 难道自己不会关窗户?
童秀秀看着自己穿着补丁的衣裙,她的手也因为给人浆洗衣服, 冬天的时候都会生冻疮,就算是现在没有冻疮,手上也留下了斑斑红痕。
咬了咬嘴唇,在儿子面前, 童秀秀从不遮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一股不堪来。
她是不想见到章信鸿的,匆忙一瞥就看到了那孩子衣衫好,也是啊,邬盼巧能嫁给那么好的人。
一想到出嫁前的那些事,心中就有一种悲怆,刚开始的时候,她和邬盼巧是真心交好的,只是日子久了,就难免心中失衡。
邬盼巧是蜜罐子里长大的,而自己则是为了哥哥积累福报留下的,父母重男轻女,非打即骂。
童秀秀自从听说了读书人的出息,就盯上了那个方秀才,对邬大海也是应着,如果要是计划不通,最后好歹还有一个邬大海作为退路。
但没想到自己成功了,却也被邬盼巧看到了一切,幸好她说什么,邬大海都相信,勉强让邬盼巧没有对外说出去。
童秀秀在和方秀才家里订了亲,终于放下心来,同时心里头又有一种隐蔽的快感。
邬盼巧不是命好吗?但是村里最有出息的人就是方秀才了,她倒要看看邬盼巧能够嫁给谁。
谁知道,转眼间居然被镇上鼎鼎有名的富户章家给看上了,章家大儿子是在镇上做生意的,二儿子是读书人,学问比方秀才还要好,看上了邬盼巧的章平,听说是家里最得宠的小儿子,被宠得厉害,唇红齿白生得比方秀才要好得多。
她知道了这个消息,像是万蚁噬心一样难受,想到了邬盼巧的绣活不好,特地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做了绣帕,尽自己全力打扮,到了章平面前。
婚事还没有定下来,她也不比邬盼巧差不是吗?
谁知道当时章平就和自己保持距离,收下了绣帕没多久,转眼就用石头绑着扔到了她家里。
一种深深的被羞辱的感觉萦绕在童秀秀的心间,邬盼巧每次回桃花村里,从来章平都是陪着的,任谁都看得出来,是把邬盼巧放在心尖尖。
章信鸿和章平太像了,现在见到了章信鸿,她仿佛受到了当时邬盼巧的奚落。
童秀秀看着方建不动,本来就心情不好,眉头皱着,“还不快去!”
方建心中奇怪,不过按照童秀秀出了内奸。关上了窗,看到了外面那个避雨的人一身好衣衫,甚至腰间还有一块儿成色说不上很好的玉佩,他心中一动。
这明显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难道有什么纠葛?
方建一直在发愁怎么弄钱,看到了小少爷打扮的章信鸿,立即就打开了门,“外面很大的雨,你先进来避避雨吧。”
章信鸿的脸上浮现出惊喜,“多谢。”
看他的举止,应当是读过书的。方建心中更满意了,嘴角一勾,“你身上全湿透了,我看年龄你和我差不多,我把我的衣服拿过来,你不嫌弃的话,先穿我的衣服。”
把人请入内了之后,小跑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然后拿出了包括中衣在内的衣裳。
方建把衣服留给了章信鸿,利爽说道,“别嫌弃,虽然有补丁,但是我娘浆洗的很干净,家里就我和娘,你就在这里换,我和娘都不过来。”
说完不给章信鸿拒绝的机会,就去了内间。
童秀秀自从听到了动静,简直要被方建的操作气得半死,尤其是方建不光把人给领回来了,还把自己的衣服都要给章信鸿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