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却也知道不能一下子得罪了晋家,只想先拖延些时间好想办法的他十分圆滑的道:“原来如此,晋老爷如此看重我这闺女,老汉十分高兴,只是我这闺女自小娇养,又是老来女,老汉实在舍不得她早嫁,还嫁的如此仓促,您看是不是能……”

“晋老爷早就猜到您可能舍不得闺女,所以特意准备了一份特别的聘礼,请您和钱秀才一起看看。”王媒婆闻言面色一顿,边拿出一个紫漆盒子递向钱八亩,边胆怯的看了一眼旁边安排停放聘礼的四十来岁中年男人一眼。

然后十分突然的在钱八亩、唐桂花两口子面前压低声音道:“晋家历代来没有退婚、休弃、和离的儿女、媳妇,只有死了的……晋家二公子醒来后对自己跟个乡下丫头定亲十分不满、恼怒,又因为追查失窃的事。”

“怀疑是家仆看守自盗,严刑审问下人的时候,把被卖通的下人审的招了昏睡之事的真相,我跟钱老三的事他们也都查到了,只是没证据,我又死不承认,这才让晋老爷尽快完婚,要拿你家闺女……”

留下一个由人想象的话后,王媒婆脸色一正,继续扬声道:“这份聘礼有些特殊,钱老爷、秀才公可要好好看看,然后告诉晋家管家,这份聘礼您家接是不接?”

“老大,里面写了什么?”晋家会愿意迎娶自己这么一个村中老汉的闺女,原来是查清楚这里面的事,因为没证据,办不了其他人,干脆把小冬弄过去撒火,难怪会这么急着催办婚事,看来这门婚事更不能成了,不然闺女嫁过去也是被磋磨死的命。

这结的不是亲家、而是仇家,除了赚些聘金,其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白瞎了闺女那副好脑袋瓜子,听到王媒婆这些话的钱八亩知道不是闺女的法子出了纰漏,而是被失窃之事连累了,想了想后,他已经拿定主意无论盒子里加了多少钱,也不能答应下来。

所以接过盒子后连看都没看就递给了钱老大,而钱光宗站在钱家老两口身后,王媒婆的低声说的话他其实都听到了,快速分析下利弊后,心里跟钱八亩做出了一样的结论,然而当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平整安放,那带着朱红的纸。

立刻呼吸急促,急喘了好几声后,紧紧抓着盒子,不敢置信的问:“这也是聘礼?晋家怎么能拿到这个……”

“只要你们接下聘礼,答应8天后完婚,这盒子里的东西就是聘礼的一部分,任由亲家老爷处理,不过是一纸文书而已,我们老爷的堂弟可是元江府知府大人,任命任下县城区区一名主簿不过手到擒来。”听到钱光宗的声音。

晋家管家信步走来,举止恭敬有礼、眼神却十分倨傲鄙视的看着钱家人道:“能跟我们晋家结成亲家,是你们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甚至等婚后二少奶奶哄高兴了我们二少爷,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若是你们……啧啧!”

“老大里面是?”听到这里钱八亩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忍不住当着人声音发抖的问道。

钱光宗吞咽了下口水道:“是元江府治下县城主簿的任职文书,盖了朱红、过了官家认可的正式任职书,除了名字处空白,其它都跟我看过的……一样。”

“亲家老爷若是答应收下聘礼,就可以立刻把令郎的名字添上去,哪怕不识字、没功名也没问题,在自家兄弟面前,我们老爷这点面子还是有的。”这时晋家管家露出了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

听到这里钱八亩愣住了,一面是梦想立刻就能实现,自家即将改换门第,步入官场,一面是要舍弃闺女,让聪明的女儿成为那种大户人家少爷撒火的玩意,嫁过去肯定没好日子过,甚至估计很快就会被弄死,他该怎么办?

本以为只有秀才功名的他要从小吏干起,熬到老才能升个主簿,做个入品的官,没想到现在一个九品官的任职书就出现在眼前,写上名字后就会属于他了,这份不可思议、宛如奇迹降临的际遇让钱光宗忘乎所以。

根本没想这是要用亲妹子一条命才能交换到的东西,满心激动得他呼吸粗重,不假思索的对钱八亩道:“爹,这可是九品官的任命书,正式入了品的,以后可以升任八品县丞的主簿,写了我的名字的话,咱家才算真的改换门第,娘,你也劝劝爹。”

“劝?”闻言唐桂花一愣,这事的经过她一直在旁边,几人的对话又十分直白,令她这个乡下老太太也听懂了,正是听懂了,她才一时不知如何选择,眼神茫然的想,35年前她为了钱舍了一个儿子,35年后的现在,她难道要为了权再舍一个女儿?

“爹娘,小冬早晚都要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人,晋家如此诚意十足,爹娘就算舍不得妹妹,也要体谅一下晋老爷的爱子之情。”看出自家爹娘心中挣扎的钱光宗眼珠转动几下,心思急动,过了两息后。

想到这些年打听到的那些事,以及两老的心结,低声叹了口气,看似十分真诚的道:“而且等我任职后,咱家有个主簿名头撑着,定能得四里八乡敬重,三弟那里就不怕被欺负了,唉!我一直担心三弟以后过不好,想着以后有能力照顾他就好了。”

听到钱光宗先说闺女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又说出他当主簿后钱家会有多么风光,还会照顾好钱荣华这个被他老两口视为二儿子重新投胎回来的儿子,老两口同时动容,唐桂花几乎是立刻在女儿、儿子之间做出选择,看向钱八亩道:“老头子,老大说的有道理。”

“嗯!”钱八亩看向似乎不知道自家已经洞悉晋家二少想折磨女儿出气的晋家管家,语气有些艰难的道:“劳烦您回去告诉晋老爷,这些聘礼我家收下了,会尽快操办起来,等贵府前来迎娶。”

“亲家老爷果然懂得分寸。”晋家管家一脸倨傲的说完,甩袖就走,那些跟着他抬聘礼来的家丁小厮们也纷纷跟在他后面离开。

只有王媒婆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这父子三人,摇头叹息着走了。

那刺眼的目光看得这三人脸皮发烫,有种卖女求荣、卖妹求荣全被看穿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二房儿媳孟秋的惊呼声:“傻妮子,拿个簸箕你用这么大力气干什么?指甲都裂出血了,不觉得疼吗?”

第48章 又吃饱了一回

孟秋说完接过钱桃花手里的簸箕, 拽着她到水缸边上打水洗手, 清理指甲上的血迹, 而钱桃花却紧咬牙关,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本来只是习惯性偷听钱家老两口跟王媒婆的谈话, 看看能不能找到可利用的地方而已。

没想到却听到这件令她怒火冲天的事,凭什么、凭什么这些恶事做尽的人会得到这么多机会?先是发大财、又是得官, 而且这次的官不是前世那样的文吏, 是正式入品的主簿, 还比前世提前了, 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坏事做尽的他们为何可以过得越来越好?

她不甘心、也绝不认同, 一定要把这些人一个个全部踩落泥低,永远在沼泽里爬不出来, 这颗心里的仇恨、愤怒才能够平静下来,只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阻止已经拿到上任文书的钱光宗赴任?有什么办法吗?钱桃花脑中想着一个又一个办法, 却又不得不一个个否认。

直到心烦意乱中, 钱冬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脑内, 令她眼前一亮, 对啊!钱冬那么狡诈阴狠又凉薄, 若是知道钱家老两口和钱光宗牺牲她,拿她给晋家二少撒气,生死不究的话, 以她的性格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更不可能任由自己嫁入钱家。

甚至很可能会不顾亲情, 对算计利用她的人出手,她怎么对付钱家人无所谓,反正钱家人就算结果再惨,她也觉得不够,只要钱冬反抗,坏了晋家这门婚事,使钱光宗的入职文书废了就足够……想到钱家人窝里斗的样子,钱桃花露出一个诡异笑容。

然而专心想着怎么利用钱冬对付钱家老两口和钱光宗的她,却没注意到钱光宗在后面看着她那猜疑的目光,钱光宗不是傻子,相反他比大多数人精明多了,脑子不够用的话也不可能在众多读书人里脱颖而出,考上秀才。

昨天他回来赶上的事又那么蹊跷,他虽然赶走了赵秀,心里却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赵秀做的,只不过他这些天一直暗地里忙着把真爱王怜儿从贱籍里换成平民籍的事,只是怎么把真爱过明路还没办法。

这次赵秀遭殃倒是令他产生了,何不趁机装作他也认为赵秀盗窃、传播家中神方的事,然后利用这一点要挟赵秀,不同意真爱以平妻进门就真的休了她,又可利用爹娘因此事厌了赵秀的心理,加上他和怜儿的儿女加重分量,使钱家老两口同意迎娶怜儿。

等真爱进门,名分已定后再把这事翻案,还给大房清白,消除爹娘心里对大房的隔阂,正是因为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钱光宗才在昨天那么轻易的任由方子的事落到赵秀身上,让她不得不背着满腹委屈冤枉回娘家。

但实际上他从那时起就猜疑真凶究竟是谁,也暗地里问过梨花当时他回来前堂屋都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对钱冬的猜疑更不曾少过,因为他认为智多如妖的钱冬是故意这么做,好以后用反正方子都传播出去了。

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的理由在婆家光明正大的做药卖出挣钱,而当时只有钱桃花一个人接触过妻子赵秀,后来她又出面给钱冬作证这些则让钱光宗怀疑钱冬笼络了钱桃花,两人合谋办的这件事。

钱光宗认为钱桃花成了给钱冬打下手的角色,所以一直暗地里注意着俩人的举止,好拿到证据,等怜儿入门后,恢复大房的名誉,因此钱桃花一大早主动给钱冬打水洗漱的事他知道,刚才钱桃花什么时候过来他没注意到。

然而钱桃花如此愤怒的表现,却让他更加认定钱桃花做了钱冬的耳目,方才是因为知道钱冬婚事真相的事生气呢!哼!生气也没用、告诉钱冬也无所谓,一个注定的废棋哪里有一个上品级的官职有用?毕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而已。

不过那丫头狡诈得很,心眼比蜂巢都多,看来要在爹娘那里敲好边鼓,免得被她巧舌如簧,说的改变心意,想到这他走向送走王媒婆一行,正跟围过来村人邻居族人们说话的钱家老两口,准备找机会跟他们落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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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晋仲元坐在马车里,从车窗里看到村里空荡荡的,路边连个孩子都看不到,不由惊讶的问:“爹,您让我来钱家村,又不让我亲自去钱家下品,反倒坐着马车在他们村闲逛,到底要干什么啊?”

“如果没事,还是让我回去接着吃东西?我好饿。”自从吸收那些膏药后只饱了一天多就又饿了,现在全身跟着瘦了一大圈的晋仲元正揉着肚子。

此时马车正好在一眼井旁停下,闻言下了马车,站在井旁的晋家主缕缕胡须,想到从发现儿子血脉觉醒,就去联络附近省府如今发展最好的晋家旁支,按照祖训得到他那支支持,送来不少珍宝和人手、还有些加了印的空白文书支持。

终于有武者效力,特意安排其中两人留下盯着钱家村刚他传递的消息,笑骂道:“傻小子,我让你来自然是有好处给你,特意选在这个时候,热热闹闹下聘,也是为了把全村人引过去看热闹,啧!看到那口井了吗?”

“引过去看热闹,您是因为这眼井特意用下聘的事引开村里人的?这井怎么了?”听父亲这么说,晋仲元十分惊讶,并低头向井里看去,而这一垂头,强烈的饥饿感,如同被磁铁吸引的双手,就不由向水井口探去。

下一秒,一股有别于普通清水,有着淡淡云烟雾色的水流就突然从水井里冲出,到他双手前后化为能量消失,同时消瘦很多的晋仲元身体各处又饱满起来,等这水流消失,再也吸收不到,他的脸、身体都变成胖乎乎的样子。

曾经为自己胖苦恼,又为自己太瘦为难过的晋仲元,这会儿再也不会嫌弃自己发胖了,终于有饱腹感的他不由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对他爹表示:“爹!他们村的水真好喝,您是特意引开他们让我来喝水的!可惜太少了。”

“还想喝?”晋家主怀念的看着儿子胖乎乎的脸,想到就算吃饱也只够一天的量,估计明天又会瘦下去的情形问道,见二儿子点头后,他笑眯眯的道:“这吃水大井钱家村全村共有三眼,一眼不够就去喝第二眼。”

“……三眼都让我喝了!我以后挣到钱后会送给他们村做补偿。”晋仲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饿怕了得他只想先填饱肚子再想其它问题。

“好!”晋家主点点头,好笑的看着二儿子不好意思的模样,脑中却闪过武邑者们回禀的情报,钱八亩家二房女儿能够指挥一只金毛小猴子,还往井内注入了什么东西,使普通井水产生异变,这是血继武脉,还是偶然获得了天材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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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彻底露馅,撒入村内井中的灵泉水也被晋仲元吸收填肚皮的钱桃花,拿定利用钱冬内斗的注意后,等她娘给她缠好手指,就悄悄去了钱冬的房间,对坐在床边不知干什么,似乎在发呆的她道:“恭喜小姑姑,很快……”

听完钱桃花恶意满满,眼里那挑拨不要太明显的事情经过,停止练功的钱冬微楞后,立刻思考起未来公公令媒婆、管家这么表现,又把入职文书做聘礼的用意,让王媒婆表露自己嫁出去后会被晋二少折磨死、让管家表现晋家有人,又拿入职文书做诱饵……

这未来公公不会是担心钱家见他们婚事催的急,会待价而沽,延误了婚期,所以特意这么做,让钱家人以为晋家急着娶她,是要快点拿她给晋二少撒火,好让他们放弃榨取更多好处、直接换个官当当。

顺便用官职把认为最麻烦的钱家老两口、大房送到别的府去?他这是多担心娶自己过门的婚事出现变故啊?自己竟然有让人家大老爷这么费尽心思的价值?明明村里现在很多人都会做药啊?

不过,在权势面前,钱家老两口又做出跟书里一样舍弃女儿的行为钱冬毫不意外,本身对钱家没有任何期待,也从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份舍弃伤心难过,女主来告诉她这件事,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不成了。

不过,从穿越来钱桃花给她造成的麻烦,以后日子过好了,钱家很可能找上门制造的麻烦,总要清算和预防,想到这钱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一脸期待的钱桃花问:“你来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跟他们大闹一场?”

“呃……啊哈哈,怎么会呢?我只是为小姑姑您着想,担心您被送到死路而不自知。”闻言钱桃花瞳孔一缩,干笑着说道。

听她这么说,钱冬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笑容:“怎么想你的脸上都写着呢!既然我的好侄女你这么期盼着,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第49章 开撕

说完这么若有所指的一句后, 钱冬忽然脸色一变, 满脸不敢置信, 神色仓皇的跑出房门, 冲到院子里被村人邻居族人们围着问来问去的钱家老两口、钱光宗面前,声音带着哭意问道:“爹娘、大哥, 我听桃花说刚才王媒婆偷偷告诉你们了。”

“晋家要娶我是为了三哥算计他家,害了晋二少的事出气, 还说他家只有死掉的妻妾, 没有退婚、休弃的, 他们拿一纸主簿任职文书当聘礼, 换我去给晋二少撒火, 生死不论的事是真的吗?不是?爹娘、大哥您们一向疼爱我,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你们的女儿、妹妹对不对?”

从钱冬露出那副表情, 说出那些话语时就有不好预感的钱桃花追过来后,闻言眼前一黑, 脸色大变, 匆忙对钱家老两口、钱光宗解释道:“爷奶、大伯父您们听我说, 我没有……”

然而这个时候钱家三人根本没时间理会钱桃花在中间作妖的事, 因为他们已经被一连串追问弄得晕头转向:“老八, 小冬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媒婆没撒谎的话,晋家这摆明了是个火坑,咱钱家的姑娘不能嫁过去啊!”

“我就知道这门婚事有问题, 哪有连定亲都没听说, 就突然六礼一起上门的。”

“听小冬说这又是他家老三惹的祸。”

“哦~!那个只会去镇上跟狐朋狗友混, 还经常出入赌场的玩意啊!”

“真是狗胆包天,连县里的老爷也敢算计。”

“不知道他怎么算计的人家?”

“咦!说起来这位县里的老爷姓晋,不会就是前几日传过来,神器失窃事件发生的那个晋家?”

“难道……那失窃事件跟他家老三有关,所以前些天才匆忙把他分出去。”

“估计还搭上了小冬,换人家消火。”

“别忘了还有个什么入职文书呢?”

“说起来主簿是什么啊?”

…………

因鞭炮声在老宅方向传来,所以吃饱没事干的钱荣华也闻声跑过来看热闹了,没想到竟然看到一向体面,把他逼到分出去的钱冬露出这幅狼狈姿态,还即将落入虎口,他心里正暗道痛快、恶有恶报呢!

就听到周围人们议论来议论去,竟然认为他跟晋家失窃的事有关,这还得了,他能背上赌鬼、欠下赌债的名声,却决不能沾上盗窃的事,不说占了盗窃后名声会如何不堪,光是会被问罪、蹲大牢、充军发配、流放什么的他就吓死了。

这名头可不能跟自己扯上一点关系啊!于是这么想着的钱荣华在钱家老两口、钱光宗还没想好怎么体面的摆平闺女闹场这件事时,就大声辩解道:“喂喂!你们可别胡说八道,晋家失窃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就是为了给小冬找户好人家,稍微用了点偏门……”

“老三!”

“三弟!”听到自己儿子‘弟弟’间接承认了钱冬所说得罪晋家的事,钱家老两口和钱光宗三人同时脸色一变,出声呵斥道,令钱荣华不由把详细解释吞了回去。

然而对钱冬来说,这么一个反应就足够了,所以她戏精本精上身般,一脸凄苦的道:“爹娘,大哥,你们要把三哥那点事藏着掖着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也是我亲三哥,可是晋家这个火坑你们真要为了一个九品县衙主簿的位子把女儿推进去吗?”

然而全心演戏的她却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出‘毕竟他也是我亲三哥’这句话后,人群中的孟秋脸色微变,咬了咬唇后,竟然喊过两个儿子,让他们去山上找他爹钱耀祖回来,还让他们把家里出的事告诉钱耀祖,让他想办法阻止爹娘把钱冬嫁到晋家。

“九品县衙主簿?老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这些老头子们说一说?”这时一个头发全白、牙齿都快要掉光的老头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出声问道,这人正是如今的钱氏一族族长钱大爷——钱一山,同时他也是钱八亩的亲大堂伯父。

见他来了,钱八亩脸色一变,唐桂花、钱光宗也跟着脸皮抽搐了下,然而不管他们心里多不是滋味,让就只能陪笑道:“大伯父,都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闺女不懂事,竟然劳烦您老过问。”

“老八,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好听的话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听不到,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就是。”钱一山说完用力杵了杵拐杖。

这拐杖落地的声音令钱八亩想起小时候被其拿竹棍抽屁股的恐惧,身体不由哆嗦了下,努力赔笑道:“大伯父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小冬听桃花说瞎话吓到了,在大家面前闹了出笑话而已。”

“说瞎话?小冬,你过来给大伯爷说说是怎么回事?”钱一山边说边对钱冬招招手。

钱—戏精本精—冬闻言立刻边抹着眼泪,边走到他面前道:“大伯爷!”

“好孩子,你前几天送来的膏药很好,可惜我没用到就给你侄孙糟蹋了,哎!”钱一山面含笑容的道,要不是这孩子送药,传遍全村,估计那份药方也传不出来,昨日他家里也熬了三炉,不过他当时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寿数到了,立时死了也活的值,舍不得神药浪费在自己身上,就让老婆子和儿孙们先用了,准备等今日熬了药,家里人其他人用完还有剩的话,再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