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1 / 1)

情话微微甜 临渊鱼儿 1771 字 1个月前

别看奶奶八十多了,其实还藏着一颗少女心,喜欢戴着老花镜在电视机前看帅哥,影视圈的大多数男明星她都能记住名字,如数家珍。

奶奶被她逗得合不拢嘴:“是啊是啊。”轻捏她粉嫩的小脸,“我们家淼淼也不差。”

淼淼得意得小尾巴都要摇起来了:“那当然。”

奶奶问:“什么时候摆酒啊?”

“还没定呢。”

爷爷说:“等我去找人算个好日子。”

“对!”奶奶连连点头。

老谢家独独一个的宝贝孙女,一定要挑个好日子,风风光光地出嫁。

“那,”奶奶又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呢?”

老人家就是这样,孙子孙女单身时盼他们结婚,结婚后又盼他们生孩子,自己好抱上曾孙。经历风风雨雨的岁月,人老了以后,也没别的心愿了,就只想着四代同堂,共享天伦之乐。

淼淼能理解奶奶的心情,可这种事也不是能急得来的,她囫囵地说:“唔,等到合适时机吧。”

奶奶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就在这时,她的大儿子、三儿子和小儿子带着儿媳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客厅里又增加了新的热闹,淼淼回到霍斯衍身边,按照辈分排序跟他介绍起伯伯伯母和叔叔婶婶。

长辈们和霍斯衍是第一次见面,自然是要好好了解一番,于是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霍斯衍逐一耐心地再回答一遍,淼淼听得很想笑,赶紧往他茶杯里添了茶水。

欸,要是长辈们都一起回来就好了,这样的话,他就不用一次次,翻来覆去地回答相同的问题。

等聊得差不多了,晚饭时间也到了。

家里人多,要两张桌子合并才坐得下,今年淼淼和霍斯衍是主角,破例坐在爷爷奶奶旁边,方便老人家和他们说话。

奶奶一直在招呼霍斯衍吃菜,自己反倒吃得不多,淼淼给她夹了些易消化的菜:“这些都要吃完哦。”

“好好好。”奶奶连声应着,笑得皱纹深深。

爷爷瞅着她心情好,乘机提出:“老婆子,今儿个大家伙们都开心,就让我喝两口呗。”

他有高血压,老婆子在喝酒这方面看`管得很严格,私底下偷藏的酒都被她找出来送人了,这人逢喜事,不喝点小酒不得劲儿,闻着酒香,他的心早就被勾得痒痒的了。

“什么?”奶奶装作听不清的样子,“你再说一遍。”

爷爷顿时噤声了。

心底嘀咕,老婆子不知是真耳背还是装没听清,喝酒的滋味固然好,可是如果要换来她连绵不绝的念叨,念得耳朵都会长茧,那可就划不来了。

谢戚明笑呵呵地递了个台阶过来:“爸,明晚年夜饭再喝吧。”

“是啊。”淼淼大伯父也附和,“等人都齐了,才喝得尽兴。”

爷爷努努嘴,胡子抖两下:“那好吧。”

转过头:“老婆子你都听到了啊,别到时又变卦。”

有儿子们帮着说情,奶奶还能怎么样呢,当然是要把这句话听清楚啦:“最多只能喝一小杯。”

爷爷比了个“ok”的手势:“成交。”

淼淼看得忍俊不禁,她严重怀疑,再继续下去的话,爷爷奶奶可能就会像小孩子那样手指拉钩做约定了,她戳戳霍斯衍的手臂:“等老了,我也这样管着你?”

他唇边噙着一丝笑意:“荣幸之至。”

以后和爷爷奶奶一样,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桌上菜肴渐空,话题却越来越密,聊到兴头上,意犹未尽,谢戚明和三个兄弟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多的是说不完的话,于是酒瓶一提,拿上各自的酒杯,到客厅继续聊。

淼淼也和妈妈、伯母婶婶们坐到了一块,认真地听她们传授过来人的经验,嘴里花生瓜子草莓甜橙,吃个没停,安榕贞看不下去了:“晚饭没吃饱?”

“饱了啊。”

只是吃得不多,胃还有余地,伯母婶婶你一言我一语,她一个字都插不进去,不吃东西多无聊。

“别吃了,小心积食。”

“哦。”淼淼四周看了一圈,霍斯衍正坐在对面沙发和爷爷奶奶聊天,老人家听力不太好,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也跟不上年轻人,他就一遍遍地解释,脸上没有丝毫不耐。

“淼淼别看了,”三伯母开她玩笑,“你老公又不会跑。”

小婶婶也调侃道:“新婚夫妇嘛,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淼淼红了脸。

关于油盐酱醋茶的话题讲到十点多,淼淼才被放回房间。谢家老宅一共有六栋三层的楼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因为她和霍斯衍已经领证了,所以两人顺理成章地睡同个房间。

她洗完澡后,想起妈妈之前的嘱咐,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坐在桌前,手机点开跨年晚会的视频,用支架固定好,边看边包红包。

霍斯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包了三分之二左右,剩下的全丢给他来弄。

“妈妈说,结婚以后就要给小孩子发红包了。”明明去年春节她还喜滋滋地收了不少红包,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这是北城这边的习俗,如果女孩子不结婚的话,就算变成老姑婆了,年轻一辈的还是要给她红包。

“我长大了。”淼淼幽幽叹气,不再是个孩子了,以后不仅没红包拿,还要给人发红包,也不好意思再调戏小朋友喊她姐姐了……

惆怅啊。

霍斯衍瞥她一眼,没说什么,只低头专注地给红包封口,任凭她伤春悲秋。

直到熄灯睡觉,淼淼察觉到一只手从睡衣下摆钻进来,贴着小腹慢慢往上,细细密密的吻也落在颈边,锁骨上,身体深处的情`愫被唤醒过来,她轻喘着,明知故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