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 / 1)

男人长长的叹息一声,眉目轻动,声音清雅道:“我也想啊,可是实力不允许。”

呸,不要脸的流氓胚子。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苏娇怜幽幽道。

男人垂眸,慢条斯理道:“爱过。”

苏娇怜:……

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小夫人,猫儿洗好了。”外头传来豆蔻清脆的声音,苏娇怜赶紧一把扯过陆重行手里的浴巾将自己收拾干净,然后红着脸儿的努力装作身边的人是空气,一件件的将衣裳穿好。

男人意犹未尽的靠在素绢屏风上舔了舔唇。

苏娇怜敞着湿漉漉的青丝走出去,接过豆蔻怀里的小奶猫,软声软语的逗,“喵咪咪……”

“喵呜呜……”小奶猫配合的叫唤。

苏娇怜歪头,“以后就叫你咪咪吧……”

“咪咪?”男人突然凑过来,伸手点了点咪咪的小脑袋。

小奶猫嗷呜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指上。没有用力,只是含着。

陆重行抽回手,眸色深沉道:“好名字。”

终于察觉出不对的苏娇怜。

她真的不是故意起这么污的名字的啊喂!

想起自己还在生气的苏娇怜气呼呼的搂着小奶猫坐到被褥上,然后将那小东西放上去,指着陆重行道:“日后咪咪就跟我睡。”

男人挑眉,“我呢?”

苏娇怜扬起小脑袋,哼唧道:“我不管你是睡屋顶还是水池子里头,反正不准上榻。”

男人蹙眉沉思,半日后终于幽幽的吐出一句话,“既然夫人如此要求,那为夫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娇怜;???

突然被一把扛起来的苏娇怜用力瞪圆了一双眼,挣扎着道:“你要干什么?”

男人哑着声音,语气如山匪头子般霸道无情,“别挣扎,你越挣扎,我越兴奋。”

这句话为什么这么耳熟?

但现在关键是这厮要扛她去哪里?

“夫人不是说了嘛,‘日后’,那咪咪就跟你睡。”所以他们现在自然是去寻个地儿欣赏欣赏太阳了。

“夫人既然觉得屋顶和水池子不错,为君虽然为难,但也只能拼上一条老命搏夫人一笑了。”

呸,你糟老头坏的很,嘴都咧到耳根了,别以为她没看到!

第107章

在陆重行的淫威下,苏娇怜终于屈服,一边叫着爸爸一边原谅了他。

虽然苏娇怜“失踪”了,但陆嘉的婚礼却是如期举行的。陆重行怕苏娇怜烦闷,特意带她出去寻了个酒楼去看陆嘉成婚的场面。

陆嘉虽只是侧妃,但因为陆兴雄对其的喜爱,所以婚礼场面着实隆重。

作为陆嘉的继哥哥,陆重行是要背她出阁的,但陆重行却以要寻苏娇怜为由,不敢独自享乐为借口,一大清早的就牵着马儿出了英国公府,独留下陆嘉气得牙痒痒。

八抬大轿从宽敞的街道上缓缓抬过,两旁百姓兴致勃勃的观摩,唢呐红轿,热闹异常。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太叔成宁面无表情的捏着手里的缰绳,一马当先的将队伍远远的甩在了后头。

那副不乐意的模样苏娇怜就算是隔了这老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听说肃王府门口会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苏娇怜撑着下颚坐在包厢里,小腿儿晃悠悠的踢着身上的裙儿,漾出细细的波纹。

陆重行慢条斯理的点头,打断苏娇怜的臆想道:“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你不能吃,回腾霄阁我做给你吃。”

苏娇怜噘嘴,有意为难,“那是不是我想吃什么,你都能给我做出来?”

男人慢吞吞的将视线移过去,点头道:“说来听听。”

“咳。”苏娇怜轻咳一声,抬手唤来候在门口的豆蔻,跟她耳语一番,豆蔻应声,急忙忙的去外头将那个正在小台子上说话的戏人给请了进来。

“将你方才说的再说一遍。”苏娇怜声音软绵绵道。

那戏人看到苏娇怜那张娇美的面容一愣,然后在陆重行嗖嗖的冷眼下,终于是战战兢兢的回神开口道:“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

苏娇怜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捂嘴偷笑。

陆重行斜睨过去,突兀轻笑一声,“待我做出来,你若是吃不完……”后头的话,男人没说,苏娇怜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

昨晚上那厮仗着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可劲儿的造弄自个儿,如今她那上头还印着他的巴掌印儿呢!

小姑娘羞红了脸,气鼓鼓的朝他瞪过来,那双眸子晶莹剔透的浸着细腻水雾,就如雨中被烟云缭绕的山黛,美的不可胜收。

“娇娇儿?”突然,一道声音从外头传过来。

苏娇怜寻声看去,只见礼书女手里拎着个酒壶儿,圆脸上带着明显酒晕,正一脸震惊的看着端坐在绣墩上的苏娇怜。

方才这戏人进来时,门没有关严实。

礼书女吃醉了酒,走路跌跌撞撞的,将门给撞开了,一眼便看到了苏娇怜。

苏娇怜下意识扭头看向陆重行的方向,却见男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逃得可真快。

“娇娇儿啊!”礼书女一阵鬼哭狼嚎的进来,丰腴的身子撞得那两扇雕花木门“砰砰”作响。

“娇娇儿啊,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说完,礼书女就“咣咣咣”的往自己嘴里倒酒。

苏娇怜:……我看你是在耍酒疯。

“娇娇儿啊,快,跟我回去,嗝……”礼书女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打了一个饱饱的酒嗝,然后没站稳,直接就坐在了方才陆重行坐的地方。

礼书女已经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她静静的坐了半刻,正在苏娇怜以为她学老僧入定了的时候,礼书女突然眯起眼,扭头看向苏娇怜,圆脸上满满迷茫神色,看样子是已经认不出来她了。

“你有夫君吗?”礼书女突然一把攥住苏娇怜的腕子。

苏娇怜呐呐张了张嘴,“有,有啊。”

“那要玩意干啥,要那玩意干啥,小小年纪不学好。”礼书女突然非常生气,一副气愤填膺的表情,直将脚下的青玉砖剁的“啪啪”响。

苏娇怜:……

礼书女骂完,突然便掩面哭起来,握着苏娇怜的手,情难自抑的悲伤,“哇啊啊,我的夫君,到底在哪里,我这边都着急了,怎么还没给我送过来,我都,我都有点着急了……”

看出来了,挺着急的。

苏娇怜想安慰安慰,却不防礼书女又抱着她叫娘。

“娘啊,不要再抢救我了……”

苏娇怜:……

礼书女耍起酒疯来不是盖的,苏娇怜想安慰却无从下手。她让豆蔻带着瘫软成泥的礼书女出了酒楼,刚刚扶上马车,便见前头远远行来一书生。

苏娇怜拨开帷帽一角,看清楚来人是季莘。

“给大奶奶请安。”季莘站在离苏娇怜三步远处,脸上带着儒雅笑意。

见被人认出来了,苏娇怜也不急,只道:“季公子怎么会在这处?”

季莘脸上笑意更柔,“来接礼姑娘。”

苏娇怜朝季莘身后看去,只见他后头跟了一顶小轿子,看徽印是礼部尚书府来的轿子。

“既如此,那便麻烦季公子了。”季莘如今跟在礼部尚书身边当差,礼部尚书有意撮合二人,派他出来寻人确是没什么可奇怪的。

季莘虽看着瘦弱,但力气却不小,竟能将礼书女给公主抱起来。

自从及笄以后便没人抱得动她的礼书女若是清醒着,怕是能兴奋的绕皇城跑三圈,只可惜,现在的她吃醉了酒,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而吃醉了酒的礼书女一眼看到季莘,就又哭开了腔。只是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奇怪。

“男人……嘿嘿嘿……”

刚才还怕季莘对礼书女不轨的苏娇怜一脸黑线的看着礼书女一副垂涎模样,想着这贞操不保的人指不定是谁呢。

面对如此模样的礼书女,季莘还能保持良好的风度,甚至脸上笑意愈发温柔起来,看着礼书女的表情就跟看着世界上最珍爱之物一般。

“礼姑娘莫急,咱们这就回府了。”

“回府?不回去,不回去……”礼书女突然开始闹腾。“府里有吃人的母老虎……咱们不回去……”礼书女压着声音,唏嘘一阵,两眼瞪得大大的。

礼夫人:???

不远处传来唢呐喜笛声,礼书女搂着季莘不放。“走,洞房,洞房,嗝,去……”

季莘将礼书女放到轿子里,然后转身与苏娇怜拱手告辞。

苏娇怜看着那顶小轿远远的去,略站片刻后便上了马车。

马车厢内,男人正端着一碗冰蜜在吃。

敲得细碎的冰上头盖了一层甜滋滋软糯糯的红豆,白的精白,红的软红,还在冒冰气,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苏娇怜舔了舔唇,但还没忘记正事。

“季莘将我认出来了。”

“嗯。”男人舀一勺冰,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

苏娇怜凑过去,腆着小脸道:“给我尝一口。”

陆重行低笑一声,没有答话。

苏娇怜伸手,拽了拽他的宽袖,小嗓子软绵绵的撒娇,“给我尝一口,就尝一口。”

男人状似无奈的叹息,然后一把扣住苏娇怜的后脑勺,就给她尝了一口。

苏娇怜捂着自己冰凉凉又带着温软湿度的唇,使劲掐了陆重行一眼。

男人惬意的靠在马车壁上,手里捧着一碗冰,薄唇上也被染了一层湿润嫣红,“太冰了,我嘴里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