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1)

苏娇怜:!!!你这只没义气的狗!

屋内只剩下苏娇怜和陆重行两人,苏娇怜搓着一双小手,声音嗡嗡道:“好冷呀,我去关个门……”

苏娇怜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宽袖一甩,那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苏娇怜刚刚挪出去的脚步一顿,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阴测测的声音,“很快就不冷了。”

苏娇怜:qaq。

当她被放到榻上时,苏娇怜才明白,男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果然不冷了,热的她想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只人模狗样的禽兽根本就是冲着她的身体来的!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贪慕色欲!

青天白日,苏娇怜羞的厉害,她躲在被褥里,身子软绵绵的靠在陆重行身上,整个人软的连半根手指都动不了。

布老虎被敲破了脑袋,露出半边棉花,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那双用黑珍珠镶嵌上去的眼眸黑乌乌的盯着她看,让苏娇怜越发羞耻起来。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当苏娇怜醒了睡,睡了醒的时候,已是晚间掌灯时分。

没用午膳的她因为用力多度,肚子饿的“咕咕”叫。

“今晚吃狗肉火锅。”陆重行单手撑在苏娇怜耳畔处,声音低哑暗沉,带着余韵。

苏娇怜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外头一阵兵荒马乱的逃跑声,伴随着“嗷呜嗷呜”的惊惶喊叫。

苏娇怜:!夭寿了,你这只狗不去找你的野马,到底趴在那里看多久了!

外头有小丫鬟将红纱笼灯点上,挂到房檐下,印出一片氤氲暖色。

男人掀开被褥起身,转头看一眼苏娇怜。

小姑娘绯红着一张脸,躲在藕荷色的被褥内,正吃力的勾着榻沿的小衣。

小姑娘的肌肤很细,非常容易留下印子,只是轻轻一掐都得红上个十天半个月。陆重行看着那红印,双眸陡然又晦暗下来。

注意到男人的面色,苏娇怜赶紧把自己藏进被褥里,连根头发丝都不肯露出来。

外头传来男人的低笑声,惹得苏娇怜越发红了脸。

“姑娘。”农嬷嬷领着几个婆子,抬着热汤候在外头,骄傲的挺起胸膛,脸上喜滋滋的满是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他们姑爷真厉害,嘿嘿嘿。

不知道被多少人听了壁角的苏娇怜已经生无可恋。她瘫在那里,双眸无神的盯住头顶的房梁。然后隐隐绰绰的怎么觉得房梁上好像也有什么东西?

陆.暗卫:看不见我jpg。

神清气爽的男人去了屏风后洗漱,农嬷嬷带着老婆子进门,小心翼翼的把精神颓废的苏娇怜搀扶起来,带到净室内沐浴热汤。

苏娇怜整个人软在里面,身上层层叠叠的覆了一层桃花瓣。青丝披散,映衬在女乃白色的肌肤上,光滑如绸缎。

农嬷嬷笑眯眯的一边替她按摩,一边道:“姑娘不知道,那杨家大公子今日里刚刚被放出来,就被人堵在巷子口套着麻袋打了一顿,连门牙都打掉了呢。”

苏娇怜慢悠悠道:“没有门牙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不用风吹就散了。”

农嬷嬷:虽然没听懂,但感觉很有学问的样子呢,她们家姑娘果然是最棒哒。

沐浴完毕,待苏娇怜出来,就看到男人已经坐在实木圆凳上等她用膳了。

今日的晚膳尤其丰富,苏娇怜早就已经摒弃自己只喝露水的小仙女人设,抓着鸡腿就往嘴里塞。

“慢些吃,没人跟你抢。”男人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牛肉,声音清冷道:“明明吃这么多,怎么还是这么瘦?”

这是在嫌弃她咯手?那刚才到底是谁搂着她不放的啊喂!

没有理会那只大猪蹄子,苏娇怜继续啃手里的大猪蹄子,吃的满嘴油光,小脸噗噗红。

男人吃完,苏娇怜还在进行光盘行动。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苏娇怜总是感觉自己的肚子就跟无底洞一样,怎么吃都吃不饱。

“呕……”啃到一半,她突然感觉一阵反胃,但好在只是一瞬间,让苏娇怜忍不住的怀疑难道是自己吃太多撑着了?也没吃多啊……

摔!就算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古代,也不能注意一下食品安全吗?

苏娇怜怒气冲冲的吃了一口酸白菜,然后继续啃大猪蹄子。

男人皱了皱眉,伸手将苏娇怜抓在手里不放的大猪蹄子拿过来道:“吃不下就别吃了,”顿了顿,男人又道:“瘦些也挺好的。”

男人以为苏娇怜吃到吐的原因是因为刚才他的某句话。

这只小东西,果然口是心非。

陆重行慢条斯理的勾起唇。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吃吐了,居然还不承认喜欢他。

呵,女人。

苏娇怜偏头,看一眼自作多情的男人,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破的好,这样大家都有面子。

求生欲极强的苏娇怜看一眼那只被自己啃得乱七八糟的大猪蹄子,想想还是继续吃起了酸白菜。

说也奇怪,她以前根本就不会多碰这些腌制的东西,这几日倒是时常想起来要吃。而且口味越重越好。

“行了。”再次将苏娇怜面前的那盘酸白菜挪开,陆重行扔下手里的大猪蹄子,擦了擦手,道:“别吃了,我们一道出去走走吧。”

苏娇怜抚了抚自己吃的撑撑的小肚子,点头起身。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两人去了外头的桃花林,苏娇怜远远就看到了那一袭白裙坐在石亭内,焚香抚琴的杨柔婉。

啧啧啧,自家哥哥刚刚出狱,她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勾搭男人。

第91章

虽然白日里天色已经暖和不少,但晚间还是颇有凉意。

杨柔婉因为力求飘飘欲仙,所以身上的裙衫穿的并不厚,在晚风中飘忽荡漾,十足轻柔。夜间的桃花林内桃花瓣簌簌而落,杨柔婉抚琴慢弹,颇有一股烂漫风情。

苏娇怜转头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陆重行,声音细细道:“大表哥。”

陆重行垂首,眸色深沉,看不出眼中神色。

“嗯?”他牵着苏娇怜软绵绵的小手,漫不经心的应一声。

苏娇怜想起原书中男主对杨柔婉的诸多呵护和区别对待,越想整个人越不对劲,下意识就甩开了男人的手。

两人站在原处,只有那缥缈的琴音缓缓而至,如潺潺溪水流淌,浸透月色,如丝似缕。

不同于陆嘉那种临时抱佛脚凑出来的箜篌音,杨柔婉是实打实的才女,一首相思曲婉转柔情,尽道出心中所念。

“这处有些吵闹,我们去别处吧。”男人定定看苏娇怜片刻,再次牵住她的手,往别处去。

苏娇怜挣了挣,没挣开,声音嗡嗡道:“我想吃红豆糕了。”

如今那卖红豆糕的老店铺必然已经打烊了,但如果在别处买的话,又不是那个味道。

苏娇怜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想吃?”两人渐走渐远,离那琴音越来越远。

杨柔婉眼睁睁的看着那道挺拔身影牵着纤弱倩影如同金童玉女般离开,月色铺叠,衬托在两人身后,真真如神仙眷侣般的令人羡慕。尤其是男人对女人那副千依百顺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高傲清冷。

“咔哒”一声,杨柔婉手中的琴弦突兀铮断,她垂眸,看着自己被割破的手指,突然埋首哭起来。

“杨姑娘何必如此呢。”陆嘉提裙,步上石亭,站到杨柔婉身边,“像杨姑娘你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想要什么男人,不是手到擒来?”

杨柔婉不识得陆嘉,泪眼朦胧中只见一个女子身穿绛紫色薄袄站在自己身边,端着身子,眉眼隐显倨傲。

陆嘉本不喜穿这些沉色衣物,但她马上是肃王府的侧妃了,穿这些沉色的衣物能带给她别样的威严快感。

“可是他,不是一般男人。”杨柔婉低低的抽泣,整个人扶趴在古琴上,抽噎的越发厉害,不过那双眸子却亮晶晶的带着满目柔情,声音细腻的低低辩解,“他不是一般人。”

陆重行是皇城第一君子,喜欢他的人能从城南排到城北,像杨柔婉这般对其情根深种的女子多如鲤鱼过江。但纵使这陆重行千好万好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抵不过太叔成宁登基称帝,成为天下掌大权者。

陆嘉站在杨柔婉身后,看着她的视线满含讽刺讥诮。

既然你放着太叔成宁这样的优质股不要,偏生要陆重行那种人,那她就来帮上一把吧。

虽然一开始陆嘉也曾对陆重行生出几分情意来,但她重生的经验告诉她,太叔成宁才是她应该攀附的人。

她已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不是杨柔婉和苏娇怜这种小姑娘能比的。她要的,自然是最好的。

“杨姑娘可还记得当初苏娇怜是怎么嫁给陆重行的吗?”陆嘉压着声音,从罗袖内抽出一块帕子递到杨柔婉面前。

杨柔婉擦了擦眼泪珠子,趴在那里,细细的抚弄自己断了一弦的琴。

“听说是奉子成婚。”

“是呀,可是如今,那苏娇怜的肚子里头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大家都心知肚明,这苏娇怜就是在拿着空肚子骗婚,可怜我大哥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苏娇怜肚子里头的孩子是自个儿不小心掉的。”

“旁人都怜惜她身子瘦弱,处处哄劝。可道我说,像苏娇怜那种身子,怕是生不出子嗣的。”陆嘉话锋一转,眸色顿时凌厉,“杨姑娘可能不知,前些日子陆老太太还想着要往大哥的房里添人呢。”

“一开始说是要添盼晴那丫头,盼晴不依,被老祖宗打发着去伺候二爷了。后头又将绿鸳提出来,绿鸳这丫头相貌长的好,心中又有算计,自然是依的,可是一等那苏娇怜抹抹眼泪珠子,装装柔弱,不仅是大哥心疼的不行,就连老祖宗都依了她,将这事暂时给搁置了。”

一通话说完,陆嘉只觉胸口气血翻涌,恨得一阵咬牙切齿。

她苏娇怜何德何能,居然过得如此顺风顺水,只是掉两颗眼泪珠子,便能让所有人都依她。

“大哥?你是陆府的大姑娘陆嘉?”杨柔婉抬眸,看向陆嘉,双眸红通通的带着红肿,却依旧难掩其清丽美色。

陆嘉看到杨柔婉的容貌,想起她是太叔成宁日后的太子妃,心中便是一阵紧张。本来她就不是靠着正当手段嫁给太叔成宁的,偏生这杨柔婉不仅容貌出生比她好,还是个真正的才女。

听闻当年杨家没落前,杨家祖宗曾对老肃王有救命之恩,故此才会结下这门亲事。

老肃王和肃王妃对杨柔婉是一千一万个满意,即使如今杨家没落至此,也没想着要退婚。

太叔成宁虽然不满意肃王和肃王妃的安排,但因着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小辈能插手的,所以他也就放任没管。

但陆嘉知道,太叔成宁现在琢磨着想娶苏娇怜为正妃,就想找机会将这门亲事给退了。而杨柔婉也想嫁给陆重行。

虽然她绝对不能让太叔成宁娶苏娇怜,但却能帮杨柔婉嫁给陆重行。

陆嘉认为,自己一切的不幸都是苏娇怜造成的。如果没有苏娇怜,陆重行早就是她的囊中物,太叔成宁也会对她倾心,哪里还有那只小婊子什么事!她不就会掉几滴眼泪珠子,长的好看了些嘛,男人都是肤浅的东西,呸!

“我是陆嘉。不瞒杨姑娘说,我是十分不喜我这个大嫂的。昨日里我还瞧见她与礼书女的前夫勾勾搭搭,甚至将人男扮女装带进了礼部尚书府,不知要干什么龌龊勾当呢。”

杨柔婉听闻此事,一阵心惊,怒道:“她怎能如此!”

杨柔婉的性子虽然柔婉,但一碰到关于陆重行的事,就会变得十分歇斯底里到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