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1)

“她并不是姬雅,他们不同,未必就会是相同的结局。”

“什么时候你也会自欺欺人了,我虽没调查出当年姬雅如何会在消失了千年后再转世,但她的体内所沉睡的确实是姬雅的力量,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

“星见,也许还有转机,我们难道不该支持大人的决定吗?”杨智城焦急的解释道,现在的局面似乎并不是他所乐见的。

“我只想提醒他,我不希望他因为愧疚,重蹈覆辙,鬼母姬雅既然转世,那么苍鬼一脉必然有所行动,我担心他……”

“我有分寸。”闫时轮沉声道。

“我也希望你还记得你的身份,记得你的职责。”星见的语调渐渐的平复,与外表年龄不符的沧桑感,令闫时轮愧疚,也让一旁的杨智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疼惜。

“你该多关心的人不是我,难得来一次,不该这般浪费时间。”

闫时轮在离开之际的话,却犀利的点出了星见真正的心思,留下两个尴尬人,似乎一时局促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真是报复心很重。”星见看着那背影,不由的嘟囔一句。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杨智城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喂,你真把我当孩子了呀。”

星见看着那高大的人影转身进入厨房,但是眼神中闪过的情意,却没逃过他的双眼,心里不由自主的乐开花,内心不断腹诽着,就知道他言不由衷,就知道他会在意自己,这不马上就来认错道歉了。

第6章 你真是医生?

而自从闫时轮离开,苍舒言便感觉不适,这种感觉她形容不出,好像是心脏,又好像是胃,也许五脏六腑都开始纠结起来,脑海中是无法抹去的那对苍茫的双眼,那萧索的背影,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孤寂?

午饭之时,苍舒言看着盘中的咖喱牛腩,却毫无胃口,心慌胃更是难受的翻涌,平时最喜欢的食物都难以下咽,嗓子里不断的冒着酸水,但却诡异的感觉十分的饥饿。

“咦?小言,你怎么脸色那么差?”苏达斌端着饭盆坐在苍舒言的对面,一脸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饿又吃不下,感觉好反胃。”苍舒言一张小脸煞白,细密的汗珠不断的渗出,模样十分的难受。

“怎么搞的?你不会吃坏了还是着凉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有吧。”苍舒言嘟嘟囔囔右手还使劲的揉着腹部。

“啧啧,小言该不会是上午看了那尸体,被恶心到了吧,想不到你也会被尸体恶心到,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行了,你就别笑话小言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看你难受的样子挺厉害的。”苏达斌一手肘招呼另一名年轻的警员,神色关切的看着苍舒言。

“不用了,等下班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苍舒言虽然感觉自己没有生病,或许真的是被恶心到了,但这种情况确实太影响工作,坚持过了下午,下班时,罗子滔也很关切,还打算开车送苍舒言,但苍舒言却拒绝了,毕竟现在案子也是很棘手的,自己去看一下,很快也要回来工作。

“妈,今晚警局有事,我不回来吃饭了,你和哥都别等我了。”苍舒言拨通了电话,她并没有说明真相,当然是不愿意自己的母亲担心了。

“唉,小言啊,你加班注意身体,别担心妈,要记得买饭吃。”

“妈我知道了。”

苍舒言想着趁着去看病的机会,把昨夜遗弃在酒吧门口的“小毛驴”捡回来,毕竟这可是陪伴了自己五年的坐骑,想想去到那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闫时轮?毕竟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酒吧附近的街道上,也不知道他那么晚了怎么会上街?

有时人的大脑就是那么的神奇,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和你的脑会连通一气,相遇也会变得不期而至,苍舒言真的见到了闫时轮,远远的就在长街的对面,那栋霓虹璀璨的大厦之下,他似乎是一个人?

一刹那苍舒言忘却了难受,对于这个神秘的男人,心中好奇大于一切的感受,早先有的同情,但是再见证他的能力之后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而此时的闫时轮也早已感知到苍舒言的存在,这种意外的相遇,令他有些许的惆怅。

“闫先生,那么巧啊,你……你的手没事吧?”苍舒言的直接与主动令闫时轮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过往。

曾经她也是这样热情与独立,似乎很难感受到她的失落与迷茫,总是充满了干劲,不会被一切的困难所击倒,即便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她还是如此坦然,甚至试图改变曾经的结局,只是从头至尾,自己都是充满了目的去接近她。

“没事,你是不是不舒服?”闫时轮微微蹙眉,他的脸与苍舒言错开了角度,似乎还有些许的不悦?

闫时轮的表现令苍舒言莫名的一阵心悸,这是讨厌?还是因为他看不见而下意识的举动?他这样问,是关心还是另有目的?苍舒言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瞬间,自己会有如此多的奇怪想法。

而对于苍舒言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闫时轮很熟悉,这是鬼母姬雅的封印松动的预兆,在苍鬼一脉中,鬼母的职责就是用来繁衍生息,食人是她必不可少的过程,只不过如果是成熟的鬼母是有一定的自控力,但现在还没觉醒的苍舒言却不具备这种能力。

“你饿了,但吃不下,很难受是吗?”闫时轮再一步逼近,不但是身高,连气势上都给苍舒言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心脏不由的开始呯呯乱跳。

“你……你怎么知道。”苍舒言征征的问道,她不能理解闫时轮这种敏锐的直觉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很了解自己?

“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这句话说的很轻,很低,似乎就在耳边,细细痒痒的好像发丝一样骚动着苍舒言的耳垂,而那声音让人听着晕乎乎的,心也不断的跟着摇晃,就仿佛飘荡在平静的海面上,舒适又荡漾。

“你……胡说什么呢,没点正经的。”

苍舒言缩了缩脖子,想要避开那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甚至可以看到闫时轮脸颊上那细微的汗毛,她也能感受到那柔软的唇在耳畔,充满了挑~逗,苍舒言有点不懂,他刚才不是还有点生气?怎么突然又那么撩?

“周围有便利店吗?”

“啊?”

苍舒言忽然有些不适应,主动来开和闫时轮距离,对于他身上的气息,苍舒言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看着他那出色的容貌,挺拔的身姿,苍舒言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总有一股莫名的冲动,难道见到自己喜欢的类型,女人就会饥~渴的如同饿了几天几夜一般?

“你不是胃不舒服,我这里有药,难道不需要给你买瓶水?”

“我是胃不舒服,但是不是心理有病,你的药真的适合我?”

“那,你的心现在是不是舒服呢?”

闫时轮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与过去的姬雅相比,现在的苍舒言确实有趣了许多,该说是善良的单纯,还是冲动的热情?不管如何,闫时轮总是抑制不住的想要撩拨这有趣的姑娘,听着她急促的呼吸,都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你……你,别过来。”苍舒言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为什么闫时轮此时在她眼中,化身一个大猪蹄子,还是麻辣鲜香口味的。

“你怕我?”闫时轮停下脚步,表情似乎是在沉思,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

“谁怕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苍舒言悄悄的换了个方向避开又一次逼近的高大身躯。

“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躲?”闫时轮转过身,凝眉细思,空气中有细微的波动,他能感受到苍舒言体内的力量的蠢蠢欲动,这是要食人的先兆。

苍舒言本想就这样离开,虽说这闫时轮专业是心理学,但也是医学范畴之内,算起来也是医生,不过她还真没觉得自己真的有胃病需要吃药,只不过想去医院做个检查,让自己和家人都能安心。

“就不麻烦你的药了,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好。”

说着苍舒言便试图从闫时轮身边的空隙间穿过,往自己的“小毛驴”停放点跑去,但眼前的闫时轮仿佛早就洞悉了自己的念头,出手极快,苍舒言的手腕便被握住,瞬间被拉进那宽阔的胸膛。

苍舒言只感觉到鼻梁撞在闫时轮的胸膛之上,生疼还来不及吐槽某人的胸怎么那么硬,后颈便被闫时轮的手掌按住,迫不得已的抬起头,闫时轮那俊美绝伦的脸庞离着自己是那么的近,他的唇是淡粉色的,犹如盛开的樱花令人迷醉。

“你……你想干什么。”苍舒言又一次感觉,自己仿佛忘记了呼吸。

“你不肯自己吃药,那只有我喂你了。”

那没反应过来喂药的含义,在苍舒言呆愣中,闫时轮的右掌便触摸到她的脸颊,感受到指尖有细微的磨砂感,眼中所见的影像似乎开始变得模糊,好像与月光融合在一起?

苍舒言不知道怎么形容心头的震惊与那破土而出的特殊情愫,手不自觉的想要抓住那层朦胧,脑海中似乎莫名的就吐出自己都陌生的话语。

“你究竟是谁?”

探摸找寻苍舒言唇瓣的手指,也因为这一句话而确定了目标,微启的唇瓣被闫时轮塞入了一粒乳白色的药丸,当苍舒言意识到自己似乎吃了什么的时候,闫时轮的指尖仿佛还依依不舍的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舒服的药,刚才让你带我去便利店,是你自己拒绝的。”

苍舒言此时正是欲哭无泪,什么舒服的药,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发情药吧,想抠喉咙吐出来,偏偏这个时候胃神奇的不翻搅了,好像之前根本没难受过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药一入喉咙就融化了一样。

虽说胃不难受,但心脏却莫名的鼓动,就好像血流的速度变快了,月色之下的视线也莫名的开始模糊,头很晕,身体很软,苍舒言拼命的想要控制自己,却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苍蓝色的身影。

闫时轮下意识的接住苍舒言倒落的身躯,空气中细微的波动变强烈起来,鬼气开始浓郁却并不是那么讨厌,混着一股女孩独有的馨香,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抱着她的身影在月华之下异常的赏心悦目,好似一副画一般。

“姬雅,你真的变了吗”

“大人,你给她吃的是……”

此时从另一头走来的杨智城不由的担忧起来,如果闫时轮真的又一次爱上鬼母姬雅,那这一次他们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

“她的样貌变了吗?”闫时轮没回答,却反问。

“有一些的差别。”

“一千五百年了,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大人,她……”

“送她回警局,把这瓶药交给子韬,转告他,一定要嘱咐她每三日必须服用一次,就说这是我在保她的命。”

“但……”

“不用多说,稍后来此接我。”

“是……”

感受到双臂中的重量消失,随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闫时轮并未动,月华照在他的身上,透着一股神秘又难以言喻的哀伤,街边的一排路,此时却灯毫无预警的连续闪烁了几次,闫时轮转过身,面向着漆黑而未知的方向。

“你,压的住一时,却压不了一世,值得吗。”自远而近的一条人影,没人看见他是怎样走来,而话止,人已经在闫时轮的身前。

第7章 油盐不进!

说话青年就是星见,他与闫时轮有着不可分割的血脉牵连,紫色的眼眸,银紫色的披肩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右耳之上的耳钉闪闪发光,与那日在闫时轮家中的打扮完全不同,只不过此时他的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怒气与无奈。

“不讲话,这不像是你的风格。”星见轻声说道。

“我会讲的你不会听,你想听的我不会讲。”

“你总是喜欢这样气我吗。”星见的神色中是抹不去的无奈。

“你难道不应该跟着他?”

“还能好好说话嘛……”

星见绝美的脸庞,雌雄莫辩,怒气已然消散,余下的只有一丝无奈与难以掩饰的担忧,他很明白,闫时轮指的便是离开的杨智城。

“唉,我送你回去吧。”

闫时轮伸出的手做出了回答,片刻之后才传出他的话语,似乎带着些许的感情:“多谢。”

有人说盲人的世界没有色彩,没有光,什么都没有,也有人说,盲人的世界是一片灰暗,就好像被浓浓的大雾笼罩了一般,但却没人知道闫时轮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晨曦的微光自世界的东方缓缓的射出,红光映照着蓝白的天际,一瞬间满目的金光蓬勃而出,晶莹耀眼,而这份微暖的感觉透过米色的窗帘,轻轻洒落在苍舒言的身上,而此时人也悠悠的醒转了。

“小言,你醒了。”罗子滔关心的话语离的很近。

苍舒言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昨夜不适的胃部现在已经不再难受,四周的景物告诉她,现在正在警局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