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节(1 / 1)

七零年代小媳妇 扇叶 3707 字 1个月前

这才是她中午故意挑破齐悦结婚生子的原因,但万没料到齐悦的丈夫就是雷军,她刚刚生出的情愫被一盆冰水浇中。

他都已经结婚了,她应该理智地放弃,但心却不听从,她忍不住追随那道身影,却因此在军训中屡屡出错,被单挑出来纠正。

她一开始还暗喜,因为单独为她纠正的人很可能是雷军,那她就可以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争取留下好的印象。

但结果却是失望,为她纠错的是个陌生教官,一张黑脸,动作做得稍有不到位,张口就训是不留半点情面,从未受过这般委屈的庞玉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一变故,引得附近几个列队的学生都望了过来,各个教官黑脸训斥:“看什么看?你们也想被挑出来单个训练?”

学生们立刻目不斜视,站军姿的站军姿,正步走的正步走,口号喊得震天响,成功盖住了彭玉的哭声。

巡视各个列队的雷军没有忽略那哭声,朝彭玉走过去,彭玉的眼里一下子迸射出亮光,纠正她的黑脸教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但彭玉却浑然不觉。

“侯教官,怎么回事?”雷军走到跟前,冲黑脸教官问道。

黑脸教官正是侯宝,他并脚敬礼回道:“报告总教官,这位同学不服从教导,企图用哭泣逃避军训。”

庞玉一下子变了脸,连忙止住哭声解释:“我没有逃避军训,这位教官说话有口音,我听不太懂,所以学不好,学不会。”

侯宝的脸更黑了,格老子的,关口音屁事,就简单的几个口令,南腔北调都不影响人听懂,这女的分明是想挖嫂子的墙角,他可不能让她如愿!

“总教官,我申请和赵教官换岗,赵教官京市人,他普通话标准,这位女同学应该不会再因为听不懂而学不会动作。”侯宝最后刺了庞玉一下。

庞玉脸色顿变,张口想要说什么,雷军抬手制止,冷声道:“不用,我亲自教。”

侯宝愕然,立刻望向正列队走过来的齐悦,齐悦目不斜视,仿若什么都不知道,侯宝却打算好军训结束后跟她提醒一句。

这刚弄走一个倪霞,可不能再冒出一个女医生。

不行,他得替嫂子盯着点。

这么想着,侯宝往边上一站,背着手,目光如炬地盯着雷军和庞玉。

庞玉兴奋得脸都红了,听着雷军的指令认认真真地执行动作,一遍两遍三遍四遍……

汗水从额头滚落,庞玉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的脸蛋变成惨白,但指令还未停,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

庞玉再也受不住了,举手大喊:“雷教官,我要休息!”

雷军口令一顿,点头道:“休息可以。侯教官,记时间。”

被叫到的侯宝愣了一下,但还是听令看手表。

时间过了十分钟,也不见雷军叫庞玉重新开始,侯宝不由得皱眉,给雷军使了个眼色。

雷军视若未见,倒是休息好了的庞玉主动要求开始。

训练继续,不到一刻钟又叫停,如此反复,一下午的时间就耗过去,比之列队的同学不知要轻松多少,自然引来了侧目和嫉妒。

庞玉却是得意极了,在解散哨声响起后,上前与雷军道:“雷教官,辛苦你一下午单独教导我,我请你吃饭吧。”

齐悦走过来,恰听到庞玉邀约雷军,脚步顿住。

第664章黑,真黑!

侯宝望见齐悦过来,心头咯噔一下,张口想要提醒雷哥,但被齐悦警告的眼神扫过,他只得闭上嘴,心里喊着完了,雷哥今晚肯定要跪搓衣板。

就在这时,雷哥转头问他:“这位女同志一下午一共休息了多长时间?”

侯宝怔了一下,但在雷哥锐利的眼神下,他很快反应过来,张口回道:“这位女同志一下午共休息六次,第一次十分钟,第二次十三分二十五秒,第三次……”

侯宝速度飞快又清楚的报出庞玉每次休息的时间,她忽然心底不安,张口说道:“我是有休息,但每次休息教官您都有同意的。”

雷军却根本没有理会庞玉,侯宝也不打顿地爆时间:“……第六次是十五分三十一秒,”说到这,他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冲雷军道,“雷哥,时间我都记得清楚,但我算数一般,劳烦嫂子帮我算总时间可以吗?”

雷军觑了侯宝一眼,扭头望见一旁看戏的齐悦,面无表情地冲她道:“麻烦帮他算时间。”

齐悦好笑地扬起眉心,却也精准地报出总时间:“一共75分钟21秒。”

侯宝立刻冲她咧嘴竖起大拇指:“还是嫂子厉害。”

齐悦摇头失笑:“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忙。”

侯宝听到这忽然心头生出一丝不妙,张口想要告辞,但雷军赶在他前头:“你将这位女同志缺少的时间补上,一分一秒不能少。”

说完,就大步追赶前头的齐悦。

庞玉的脸色唰地白了,喊着“雷教官”追赶,但被侯宝伸手拦住:“同志,为了咱俩都能早点吃饭和休息,咱们开始吧。”

“你,你们欺负人……”庞玉捂脸哭了起来。

周边人群还未完全散去,听到哭声都转过头看过来,侯宝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些围观之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是医大的学生,但在此刻,在军训还未结束之前,你们同时还是预备役军人身份,参加训练是你们的义务,一丝不苟的完成训练是你们的责任,不要妄想用哭泣或者装病来逃脱责任,这我这,在所有教官这都是行不通的!”

侯宝一番严厉训斥,让那些或多或少动过逃避念头的学生脸色微变,然后又见侯宝缓了神色,带着川省口音道:“当然,你们哪个身体真的不好,或者真的适应不了军训强度,也是可以去你们的教导主任申请退出军训,只要拿出教导主任同意的批条,我这边立马就放人走,绝不为难。”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听他提到教导主任,所有学生都打了个寒颤,真要闹到严厉出了名的教导主任那里,被批一顿是轻的,严重的可能会被取消学籍。

这一刹那,所有逃避军训的念头都没了,围观群众一哄而散,哭泣的庞玉也不哭了,一张清秀的脸又红又白,咬着牙道:“不就是75分钟21秒,我练!”

侯宝顿时裂开嘴,露出两排白牙:“有志气,那就开始吧。起步……跑!”

庞玉身体下意识遵循指令,奔跑起来。

“你这是走还是跑?抬高腿跑起来!”

“加快加快,十分钟跑不完一圈内操场就加练一分钟!”

“摔倒了了不起?你以为敌人会怜惜你倒地就不朝你射击?给我爬起来继续跑!”

一圈一圈又一圈,跌倒又得骂得爬起来接着跑,庞玉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眼泪和汗水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她开始还在心底骂着联合起来欺负她的侯宝和齐悦,但到了最后,她的脑子木了,身体四肢也像不是自己的了,只麻木地往前跑,一直跑……

倪霞没有离开操场,她一直望着狼狈奔跑的庞玉,身体却猛地抖了起来,喃喃道:“真狠,他可真狠……”

至于这个“他”是谁,只有倪霞自己知道。

这天晚饭时间一直推迟到七点,等到汗水涟涟的侯宝赶来才开饭。

除了侯宝,301宿舍除了王城都赶了过来,宋明更是主动找上门,还额外跟丫丫带了礼物,于是后院几乎塞满了人,热闹非凡。

陈老这天或许是心情好,没有要求单独吃饭,而是与众人同桌,且交谈了几句。

301boy们对陈老很是尊敬,京市本地人的赵前进也知道陈宅的事,主动提及道:“这三天我们日夜交替训练,院子里的住户已经受不住,好几次跟我们打听新户主,不过我们都抻着,没有告诉他们。”

雷军点头道:“下次他们再问,你们直接告诉他们就行。”顿了顿又道,“医大操场有些小,明天领两个列队去前院训练。”

他这话一出,饭桌上的boy们整齐划一地给他竖起了大拇指,送给他四个字:“黑,你真黑!”

然后大笑起来,满堂的笑声,让陈老心头的沉郁也散去不少,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我不急,慢慢来。”

陈老不急,但隔断墙那头的住户却着急,当晚就又缠着侯宝等人,他们佯装为难,让住户们求了又求,这才把新户主是雷军的消息透出去。

赵前进还当面叮嘱住户:“你们可不要告诉雷教官这消息是我透露的,不然我肯定要吃排头。还有,医大这次的军训要持续一个月,雷教官是总教官,他特别忙。你们也别拿这件事烦他,好歹等军训结束后再去谈。”

住户们当面应了,连声感谢赵前进,背地里却暗骂,谁他娘受得了一个月昼夜不休的骚扰,当然要尽快将这群祸害赶出去!

不过想到秦家两个儿子被雷军狠揍一顿又挂在树上吹了半宿的事件,住户们按捺住了当晚去敲门的冲动,好歹在那群绿军装的骚扰中熬到了第二天清晨,派出代表堵上了后院的门。

齐悦早上推开后门,就对上几张有些熟悉的脸,皱着眉道:“诸位一大早堵人门前有何贵干?”

住户代表心底暗骂齐悦不实诚,明明是她丈夫买了陈宅,上次他们过来时还装着不知情,可恨。

但不管心里如何骂,面上却还陪着笑:“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咱们现在住着的宅子是姑娘你和你丈夫买了下来,所以我们想跟你和你丈夫当面谈一谈,不知可不可以?”

齐悦闻露出笑容:“当然可以,各位叔伯通情达理,我们夫妻很愿意跟你们谈的。”

眼下一片青黑的住户代表闻大喜,立刻接口:“那咱们现在就谈。”

齐悦摇头:“我丈夫天未亮就去医大安排军训的事去了,不过他走之前猜到你们可能要来,所以跟我说了两点,不知你们想不想听。”

“听,当然听,姑娘你请讲。”

齐悦杏眸弯起,不急不缓地道:“第一条,你们一个月内从院子搬走,这半年租金我们就不要了。第二条,你们要是不愿搬走,连同之前欠下的半年租金,还有以后的租金都得在一周内交到我们夫妻手里。”

这话一出,住户代表们都炸了:“什么半年租金,小姑娘你是在讹人啊!”

“凭什么要租金,我们一直住在院子里,从来就没有交过什么租金!”

“就是,租金我们肯定是不会交的!”

齐悦脸色一沉:“那就只有请你们搬出宅子。”

“凭什么?!”一个住户代表张口质问。

“自然是凭我们夫妻真金白银买下了陈宅,宅子如今归属我们夫妻,我们有权决定让谁住让谁搬走。”齐悦目光扫过门外之人,一字一句道,“我们夫妻不是陈老那样的慈善家,我们跟你们也没有交情,想要在宅子里白住,那是不可能的!”

第665章动摇

住户代表们被齐悦怼得面红耳赤,有心想耍无赖,又想起之前被赶走的秦家,还有人高马大的雷军,更关键是那雷军居然是军校的教官,不好惹啊!

民不与官斗,便是新中国这条准则也颠扑不破,这是小市民的生存智慧。

眼神交流了一番,领头的代表不满地说道:“你们刚买下这宅子,怎么还要我们补半年的房租,是不是太过了?”

齐悦重新换上笑脸:“我可不是有意苛刻你们,这宅子是半年前回到陈先生手里,这房租自然也是从半年前算起,我们当初将宅子买下,也是这份债务一并接过来的。”

代表们有心反驳,但齐悦不给他们开口机会,继续道:“按照附近房租价格,我也不算你们占用的院子,一间十平米的房间月租是两块五毛钱,你们自己算算自家需要交多少房租。”

“一间房两块五,你这是要抢钱啊!”住户代表们叫了起来。

齐悦冷笑:“是我抢钱还是你们耍无赖,你们自己清楚。反正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一个月内搬出去,要不补上3房租,我这没有讨价还价。”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派出所的所长似乎是下个月退休,新来的所长我虽不知道是谁,但想来对方比老所长年轻,做事上或有不同。”

若说听到前一句住户代表们还有些不以为然,但齐悦的后一句直接让他们变了脸色,惊疑不定。

齐悦没理会他们的神色,直接出了门,又给带上门,根本不给他们进去打扰陈老的机会。

住户代表们也不敢强硬进去,毕竟隔断墙那边还住着一群跟雷军关系匪浅的绿军装。

硬闯不行,出房租……那是不可能的!

一直白住的地方忽然要出钱,还要补上半年房租,这跟剜他们的肉有什么区别!

住户代表们气愤填膺,在巷子里就商谈起来。

“你说,下月新来的所长不会跟那姓雷的有关系吧?”

“刚刚女的话里话外是这个意思,但也有可能是她诈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