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1 / 1)

七零年代小媳妇 扇叶 3468 字 1个月前

刘团长眼底露出一丝诧异,松开手仔细打量雷军的身骨,忽然开口:“我听闻你在军校表现优异,有没有兴趣毕业之后来我的团里当一个营长?”

齐悦闻言略有些吃惊。

她虽不知道军中的建制,但也知道京市的部队可比别处吃香得多,便是平级的军官,京市的也比别处的高半级。

况且,刘团长上面还有担着部长之位的刘老同志,所以刘团长这邀请绝对是提拔。

第397章剁手

当然,若是雷军应下,意味着进入刘家派系。

不管什么年代,派系都是免不了的,这也是没有背景的军官大多走不远的缘故。

齐悦转头看向雷军,恰在这时,雷军也看过来,眼神交汇,不等她看懂他眼底的情绪,他回过头,面向刘团长道:“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刘团长愣了一下,旋即笑着点头:“军人就该有这觉悟,你不错。”

齐悦大脑一片迷雾,他们什么意思?

雷军这是同意了还是拒绝了?

刘团长是真高兴,还是客套?

不过很快齐悦就决定放过自己,毕竟自己一个普通人,还是不要费脑子琢磨大佬们曲里拐弯的心思,反正也捉摸不透。

齐悦这边愉快地决定了,刘团长也没多留,与齐悦略说了几句话就坐车离开了。

雷军倒是被刘老同志拉着下军棋,齐悦则跟着黄妈去客房整理行李。

棋子在棋盘上移动,刘老同志捏着棋子如同随意聊天地说道:“你刘叔的话不用在意,你还年轻,就该多锻炼锻炼,尤其是边疆之地,最近可是不太平啊。”

刘老同志说得随意,但雷军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些消息,目光锐利如芒,刘老同志摆手:“下棋下棋,别分心。”

雷军道了谢,沉下心开始下棋,却发现自己的棋路已经被堵得几乎无路可走。

沉吟一会,他动了一步,刘老同志立马放了个炮吃个了他一颗棋子,毫不留情。

雷军再走,刘老同志再吃。

连吃三颗棋子后,刘老同志轻咦一声:“你的棋路居然盘活了。”旋即又如顽童一般得意地笑了起来,“就算盘活了,你手中兵卒少得可怜,也打不过我这大部队。爷爷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住以势压人!”

说完,移动一颗棋子,顿时势若猛虎,朝着对面残兵弱将扑杀过去。

雷军很沉,不急不缓地移动棋子,但每次都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扑杀。

“棋逢对手,好!”刘老同志叫了一声好,迅速变幻棋路,出招一如既往的老辣。

雷军立刻做出相应的调整。

客房开着门,棋子落盘的声音连同刘老同志略激动的声音都传了进来。

保姆黄妈探头看了一眼,而后笑着与齐悦道:“老首长下棋很久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看来你未婚夫棋艺不错。”

齐悦笑了一声:“我不懂军棋,他也没跟我提起过。”

黄妈便与她解释道:“老首长的棋艺很高,小刘首长就差些,大院里别的首长跟老首长下棋都没赢过,他就不爱跟他们下了。棋瘾犯了就拉着小刘首长下,但每次小刘首长就被老首长骂得抬不起头,以后一看到老首长拿出棋盘,小刘首长就找借口溜走。”

黄母说着笑起来,齐悦想到刘团长避走的模样也忍俊不禁。

“平了,居然平了!”客厅里响起刘老同志难以置信的声音。

“你跟我再下一盘,这次我一定要赢你。”刘老同志激动的站起来,命令雷军重新摆棋。

齐悦已经收拾好行李,来到客厅无奈出声提醒:“刘爷爷,你该扎针了。”

刘老同志闻言看了眼手表,面上有些意犹未尽,与雷军道:“你等我扎完针,咱再下一盘,你中午留这吃饭。”转头吩咐黄妈准备饭菜。

齐悦忙打断他:“刘爷爷,雷军只请了半天假,他现在得走了,不然赶不上下午的课。”

刘老同志满脸遗憾,却也没有强留,只对他道:“你什么时候想过来看悦丫头,就给家里打电话,我让小刘派车去接你。”

齐悦噗嗤乐了:“他就军校一个普通学员,这车接车送的首长待遇他可享受不了。”

刘老同志闻言与她玩笑:“他不方便坐,那爷爷让司机送你去军校见他如何?”

齐悦忙摆手:“我就更坐不了了,我现在送雷军走,五分钟回来。”

说完,她就拉着雷军往外走。

出了刘家院门,雷军止住她:“你进去吧,不用送了。”

齐悦低头看了眼手表:“还有四分半时间,走快些我能送你到大院门口。”她催促他快走。

雷军握住她的手:“刚一出门你的手就发凉,赶紧进去,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齐悦歪着头笑道:“反正我已经请了五分钟的假了,现在回去不就浪费了吗?再说我也不冷,我有你这个暖炉在呢。”

她将发凉的手直接伸进雷军袖子里,他上身只穿了两件衣服,但身上很暖,手伸进去贴着他的胳膊很快暖了起来,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望着她如小猫一般的神情,雷军生出将她揣入怀里带走的冲动,最终他低头蹭了蹭她发凉的额头:“在这住得不舒服了就跟我说,我过来接你。还有,这段时间不能喝凉水,也不能碰凉水。”

眼见分别在际,齐悦舍不得与他争论刘家会不会待她好的问题,只轻轻“嗯”了一声,又道:“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不许再瞒着我。”

雷军应了,眸子里光却有一瞬变得暗沉:“以后宋家的人,不管是谁,你都不许搭理,不许跟他们任何一人单独出去。”

昨天,齐悦将她与艾欣兰见面的事轻描淡写的略过,不想还是引起了雷军的警惕心,她答应了他,反过来又叮嘱他:“我知道你不喜欢宋家,但你也不要主动做什么,多做多错。”

这一次,雷军沉默的时间有些长,齐悦有些担心地掐了掐他的胳膊,他终于“嗯”了一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齐悦知道这是他的极限了,她叹了口气道:“结婚证的事已经这样了,只要他们不继续动手脚,就彼此放过吧。”

从昨天艾欣兰找她谈话,齐悦就明白结婚证的事是艾欣兰动的手脚,甚至可能是宋晋原的主意,总之算在宋家头上就没错。

宋家人看不上她的出身,她很明白,甚至猜到宋家属意倪霞,不然不会闹出这些事来。

不过这些鬼蜮手段于她和雷军都没有用,他们感情坚定,一纸结婚证失效,那就重新申请好了,她家往上数三代都是老实农民,身家清白,还有一个参加革命的爷爷,根本不怕政审。

而她不愿因为这事与宋家对上,一是因为自己这方势弱,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刘家因为她给刘老同志治病就为她出力教训宋家,顶多是调解一二;二是因为雷军毕竟是宋晋原的儿子,儿子怼上老子,有理变无理,华国的伦理道德就这么操蛋。

况且就算豁出去一切,她和雷军又能做什么?

除了爆出宋晋原抛弃原配另娶,抹黑他的形象,不过真要这么做的话,雷军也要活在他人的指指点点中,得不偿失。

齐悦从他的袖子里抽出手,用力攥着他的手:“答应我,我不想让咱们的婚事再出意外。”

雷军眼底墨云翻滚,但在齐悦期待的眼神下,最终还是点了头:“我答应,这是最后一次。”

齐悦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眼时间:“五分钟到了,我得进去了。”

说着,飞快的抱了他一下,然后转身跑了。

雷军看着她跑进屋里,听到她在与刘部长说话,声音清亮又悦耳,他想象着她的笑容,必然明媚如春日。

他转过身,抬头望了眼有些阴沉的天空,大步朝外走。

他的档案和户籍都调入了京市,那他便向军校提交结婚申请,他要看看宋家这次还敢不敢伸手。

只要再伸手,他一定出刀剁了!

第398章撕碎

齐悦在刘家安顿下来。

刘家大宅里住着刘老同志和刘团长夫妻,小辈中只有刚满七岁的刘浩然,喜欢跟在齐悦身后喊姐姐,缠着她与他玩捉迷藏。

于是,一道小浩然放学回家,满屋子都是他的叫喊声,很是热闹。

刘团长妻子对她也很和善与照顾,察觉到正处经期时,特意嘱咐保姆黄妈给她煮红糖水。

当天她就在大院里会碰到倪母,对方因为顾忌院里的人没有出言讥讽,但高抬的下巴透出一股得意,齐悦视而不见。

艾欣兰却与倪母不同,碰见她便和善的嘘寒问暖,齐悦只含笑地望着她不说话,或许是自觉没趣,艾欣兰渐渐有意避开她,倒也平安无事。

第二天傍晚,宋思思却主动找了来,直接将她拉出刘家,张口问道:“二我妈找你说了医学院名额的事?你没答应?”

寒风如刀,齐悦将衣领竖起护住脸才冷淡地道:“我没有答应你,自然也不可能答应宋太太。若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宋思思被噎得瞪眼:“你就这么不识好人心吗?”

齐悦嘴角抽了一下:“好人心?或许是吧。不过我和雷军还真不需要,麻烦你和你的家人都把好心收起来。”

“你……行,是我枉做好人!”宋思思气得丢下这句话,跺脚离开。

齐悦立马奔回刘家,刘太太看见她冻得小脸通红,立刻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捂手,又问她:“这大冷天的,宋家丫头找你出去说什么?”

齐悦接过水杯道了歉,但对于她的询问,齐悦没说实话,只道宋思思找她问宋明在学校的事。

刘太太也没追问,只叮嘱她以后宋思思过来进屋说话,别冻坏了。

齐悦自是应了,心里却道宋思思以后都不会主动来找她。

齐悦这边过得平静,雷军却与之相反。

结婚申请刚提交上去,政教处便以他挂籍与所属部队分属两地为由拒绝受理。

雷军双眼一眯,双手猛地撑住桌面:“军校不给办理,我去哪办?”

桌子对面的主任被就他身上的气势惊得后仰,而后羞恼起身喝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想对我动手吗?”

隔壁办公室的人听到动静赶过来,就见屋里的身形高大的学员站姿笔直地面对主任,不急不缓地道:“我只是想请教王主任,若是军校不能受理我的结婚申请,何处能受理?”

这话一出,屋外的人立刻望向王主任,目光透着别样的意味。

众目睽睽之下,王主任立刻变了说辞:“我没说军校不受理,但你的军职毕竟还在原部队里,我得先跟你原部队沟通,一个月肯定解决不了。”

雷军立刻道谢:“多谢王主任,我一个月后过来。”

说完,朝他敬了礼,转身出了屋子,而后停步问候屋外的校领导。

身为新一届中最优秀的学员,政教处的校领导大多认识雷军,很和善地跟他点了头,有人还逗趣说:“你一个月后来拿结婚证,记得带上喜糖,不然王主任说不定就把你的结婚证扣下了。”

雷军立刻接受了对方的建议,转身对王主任道:“麻烦主任操心了,一个月后我一定会带一包喜糖来。”

王主任被呕得半死,僵着脸道:“一个月只够跟你原部队沟通,结婚证可下不来。”

他这话刚落,外头就有人笑指着他与雷军道:“看见没,人王主任嫌弃你只拿一包喜糖太少,怎么也得准备两袋,不然不让你娶上媳妇。”

王主任脸色都变了,直接冲架秧子的人冷脸道:“老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收受贿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