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在陈雪眼里,这是十足的挑战。

放学结束后,阮绵绵收拾了书包,准备出教室,谁成想,却被陈雪给拦住了,她咬着唇,语气坚定,“我一定会超过你!”

阮绵绵轻笑一声,“我等着!”说完,背着书包便和程英一块出了教室。

都走了老远了,程英还在碎碎念,“绵绵啊!你可一定要打败陈雪!”

从小打大,在体能上她完爆陈雪,可是在学习成绩上,她这么多年来,简直就在陈雪的阴影下面长大的。

阮绵绵抬手捏了捏程英的手,“英英,你放心!”若是陈雪她都考过不过的话,还谈何考什么大学。

有了绵绵这句话,程英心里的秤砣子顿时放了下去,只是接下来阮绵绵的话却让程英高兴不起来,阮绵绵说,“英英,若是你能考过陈雪,那岂不是更痛快!”

程英面如□□,生无可恋,“我考不过!”

这辈子都不可能,那些字认识她,她可不认识字。

想到这里她长叹了一口气,“不提这糟心的事情了,我要去找我余奉哥了!”也只有余奉哥才能安慰她被打击的心灵。

其实今儿的看到阮绵绵的成绩以后,她高兴是一回事,另外一方面也被打击到了,她每科的分数怕是连绵绵的一半都没考到。

想到这里,程英更汗颜了。

阮绵绵不解,“他们今晚上有自习课!”余奉和阮志文他们是同学。

“我在教室外面等余奉哥呀!”

“……”阮绵绵抬头,看了一眼呼呼作响的大树,这冷风吹的,冻死人了。

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她想了想在教室上晚自习的大哥和二哥,果断决定先回家再说,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她不过刚出教师门没多久,这手脚都冻的冰凉,她可不愿意在教室外面吹冷风啊!

更何况,今儿的是周围,她和自家爸妈晚上就先回村子了,至于阮志文和阮志武两人下自习实在是太晚了,所以就在县城的家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在回村子里面。

他们现在周末还是放两天假的,和程英分别了以后,阮绵绵心心念念的巷子口的甜酒酿,这种寒冷的天气,抱着一碗甜酒酿捂着手,一碗下去浑身都暖和了。

阮绵绵去了巷子里面的小铺子时,巴掌大的铺子已经围了不少人,她实在是挤不进去,只好把领子给竖起来,把脖子给围的紧紧的,把冷风都给挡在了外面。

等排到她的时候,阮绵绵眉眼弯弯,“老板,我要一份甜酒酿!”

老板应了一声,手脚麻溜儿的盛了一碗,递给了阮绵绵,阮绵绵道了一声谢,也不嫌弃糖,直接打开了小碗,吸溜吸溜的喝了起来,这是用上好的米酒酿制的,里面加了不少冰糖,化开了以后,瞧着晶莹透亮,用勺子盛一勺起来,还能看到扯出的晶莹黏丝出来。

阮绵绵越喝眼睛越亮,几口下去,小脸红扑扑的,她正背着背着书包,靠着巷子最边边走的,不远处传来一阵清晰的鸣笛声。

阮绵绵抬头,好奇的望了过去,车内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立领大衣,露出白皙病态的一张俊脸,宛若贵公子一般,静静的坐在车子内,她定睛一看,眼睛瞬间亮的惊人,小跑着到了车窗前,喘着大气,“小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车窗一打开,冷风扑面而来,白起琛蹙了蹙眉毛,待看到小姑娘冻的通红的脸蛋时,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温和,“上车吧,外面冷!”

阮绵绵迟疑了下,“我要先回家!”

纯白色毛茸茸的衣领,更是衬的小姑娘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许是太冷,又喝了热乎乎的甜酒酿,整个唇瓣樱红樱红的。

白起琛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嘴唇不抹口红,也可以红的如此好看,艳丽中透着一股清纯,明明是两个极端的气质,混合在一块出现在小姑娘的身上时,却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似乎面前的小姑娘本该如此。

如今年纪小小已经初见绯色,若是等容貌长开了以后,还不知道是哪种倾国倾城。

“小叔叔?”阮绵绵抬起冻的通红的小手,在白起琛的眼前晃了晃。

白起琛这才回神,他竟然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在这小丫头的身上看待了去,他掩饰的摸了摸鼻子,“上来吧,我让六子先送你回家,在回村子!”

这样一想,自从这丫头搬到了城里面上学,他似乎有段时间没见着了,小丫头也长大了不少,五官也越发精致起来。

白起琛不自在的把身子稍稍往前移动了一下,阮绵绵端着甜酒酿,小脸一垮,“小叔叔,拉我一把!”

这车子本就大,尤其是车门比较高,若是搁着平常,她手脚并用,一下子就能爬上去,但是今儿的却是不行的,她手里还端着没喝完的甜酒酿,腾不出手,一只手使不上劲,她这小个子,根本爬不上去这种大家伙。

白起琛一怔,他伸手握住了冻的通红的小手,极致的冰凉和极致的灼热相碰,他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一颤,他垂了垂眼皮子,遮住了眼里的失态,他哑着嗓音,“怎么这般冰凉?”

阮绵绵嘴巴一撅,“外面的天冷啊!”这种天气,可比后世的冬天还要冷上三分,她的这副身体,怕热又怕寒,说白了,就是被家里人给惯的,养的娇气的不像话。

“先捂捂手,暖和一些!”白起琛把搁在腿上的暖袋递给了阮绵绵,不禁殷切嘱咐,“下次出来的时候,穿厚一些!”

阮绵绵看着暖手袋的时候,眼睛一亮,接着,她又把暖手袋给推了回去,举了举自己手上的甜酒酿,“小叔叔,你自己捂着,我有甜酒酿,喝两口就暖和了!”

小叔叔的身体不好,简直就是跟病秧子一样,她比谁都清楚。

白起琛却不由分说的从阮绵绵手里把甜酒酿给没收了过来,不仅如此,还直接把暖手袋塞到了绵绵怀里,不给人拒绝的余地,“赶紧捂着!”

这暖手袋许是也捂的有一段时间了,并不是很烫,但是和在冷空气中接触的甜酒酿想必,还是热乎了许多,尤其是那暖手袋贴在怀里的时候,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好闻的不像话。

阮绵绵眉眼弯弯,声音软糯,“谢谢小叔叔!”接着,她迟疑的盯着白起琛手里的甜酒酿看着,“那甜酒酿不能在放了,在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话音刚落,白起琛清隽的俊脸上带着微不可为的不赞成,“你还是个小姑娘,正在长身体,不能喝酒!”

阮绵绵,“那是甜酒,不醉人的!”

“那也不行!”白起琛蹙着眉毛,一阵言辞的拒绝,等拒绝完了以后,他也不客气,就这小碗喝了一口甜酒酿,甜丝丝的米酒触及舌尖,整个嘴巴内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尤其是那米粒熬的刚刚好,入口即化,那甜度刚刚好,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淡,白起琛不得不承认,哪怕是京城也找不到这么好喝的甜酒酿。

阮绵绵看着白起琛,一口把她的小半碗甜酒酿喝没了,她脸色顿时一垮,竖起来了三根手指,认真的说道,“小叔叔!我才喝了三口!”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儿啊!

那碗和勺子她都用过的,尤其是那甜酒酿还是她喝剩下的,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上瞬间涌上一抹红潮,那红润从脸颊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小妩媚。

白起琛喝完了以后,整个人也都怔了一下,不过面对小姑娘的质疑,他眉眼间闪着一抹笑意,低沉着嗓音,“乖,小孩儿不能喝酒,等你过了十八岁,小叔叔到时候请你喝果子酒!”

前排的开车的田六子,听到白起琛的话,他不由得抬头看向前视镜,刚抬头,就接到一抹警告,他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罢了罢了!

自家少爷都不嫌弃是别人喝剩下的,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不过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偷偷的用余光扫着后排的,刚一动,又被白起琛抓了个正着。

白起琛威胁的看了一眼。

田六子瞬间安稳了下来。

阮绵绵在听到果子酒的时候,眼睛一亮,接着又打击道,“小叔叔你那里的果子酒,肯定没我酿的好喝!”

阮绵绵自己果园空间里面的水果,吃不完的,被她酿制了不少,也送过白起琛他们。

白起琛听到绵绵的话,也不由得身子一僵,仔细想了想,他那里的果子酒,好像还是面前这小姑娘送他的……

…………

………………

作者有话要说:  好热!

热的我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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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白起琛先是送的绵绵去了阮家, 但是阮家这会却是没人的,阮国华和方秀兰都被事情给绊着了, 阮国华铺子里面新来了一批货, 他作为经理, 自然是忙的不像话。

至于方秀兰,她都要下班的时候,来了一个老主顾,那老主顾从方秀兰刚进裁缝铺子就在她手上做衣服,前些年外出了,这几天才回来, 第一件事就是找着方秀兰裁剪新衣服, 方秀兰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自然是连连加班。

阮绵绵回到一趟家, 见家里人没人,她有些失望, 拿着笔刷刷的写了一张纸条, 给方秀兰和阮国华两人的留言, 大意就是她先跟小叔叔回村了, 让自家爸妈两个人注意安全。

自从搬县城以后, 为了回去的方便,阮国华就咬了咬牙, 弄回来了一辆自行车,专门带着自家的老婆和闺女。

至于阮志文和阮志武两个儿子,向来都是靠着两条腿走路的。

阮绵绵把留言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不说, 她还去了卧室,把她妈提前给自家奶奶做的棉袄给拿了出来,这些都是方秀兰晚上加班加点做出来的。

每年到了天冷的时候,但凡家里有条件,她总会给家里人置办一些衣服回来。

不止如此,还有提前买的桃酥以及土红糖,都被打包好好的,就搁在桌子上,阮绵绵歪着头想了想,小叔叔开车可比她爸妈骑车携带的方便多了,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

她麻溜儿的找了个蛇皮袋子,三下五除二的装了小半袋子扎好了口袋,又把之前白起琛递给她的暖手袋给抽了出来,里面的温水倒出去后,又装了滚烫的热水,整个人都暖和的不像话。

她一手提着蛇皮袋子,怀里揣着暖手袋,小跑到白起琛面前,邀功一样,“小叔叔,给你!”

白起琛看着被绵绵举的老高的暖手袋,他神色怔讼,“你留着捂手!”说话间,也不嫌弃那蛇皮袋子占地方,直接单手一提,就把蛇皮袋子给提到了后座上。

“还不快上来,在冻下去,就成了个小傻子了!”白起琛打趣道。

阮绵绵也不恼,她笑眯眯的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糖人,献宝一样,“小叔叔,你尝尝,可甜了!”

白起琛独爱甜食。

阮绵绵一直都记得。

白起琛盯着阮绵绵手里的糖人,神色有些恍惚,他低声,“可是这条巷子尾处,那瘸腿的严婆婆家的?”

阮绵绵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的溜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问完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她记得第一次来看房子的时候,她爸有说过,这一条巷子的房子,以前可都是赵家商行下面的。

白起琛抬眼顺着巷子望了过去,倒也没隐瞒,“我小时在这里住过的,只是过去的太久,有些记不清楚了!”

阮绵绵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她有些心虚的指了指自家的那一座小院子,“可是那一座?”

他们的车子并没进去,反而只是停留在巷子口。

白起琛瞬间就明白绵绵的意思,他摇了摇头,“不是,我当年住的不是这套!”

“那是哪套?”阮绵绵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

白起琛回忆,“记不清了!”

阮绵绵嘴一撅,真当她是小孩子哄啊!自己住哪屋都记不清了,的亏她不是小孩子,不然还真被小叔叔给哄了去。

见绵绵这副小模样,白起琛就知道这小孩不相信,他难得解释,“是真记不清了,都过去一二十年了!”

但是舅舅却有跟他说过的。

只是他不想让面前这小孩多想,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