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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 西子情 3710 字 1个月前

挣扎之下,他只能躲离她远些。

但是睡着的花颜却是不知,察觉到云迟躲开,她没了温暖,无意识地又向他靠拢,两次后,她果断地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云迟看着花颜睡得香甜,最终只能不再躲开,被她反抱着,只能无奈苦笑。

第二日,到了上朝的时间,小忠子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在门外低声喊,“殿下,时辰到了,该早朝了。”

云迟“嗯”了一声,似带着浓浓的困意。

小忠子在外眨眨眼睛,退远了些。

云迟低头看花颜,见她动了动身子,醒来了,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一夜好睡,让她眸光刚醒了便十分清亮。

他没笑着开口,“醒了?”

花颜点头,“嗯。”话落,纳闷地看着他,“眼底怎么都是青影?没睡好?”

云迟笑着“嗯”了一声。

花颜瞧着他,纳闷,“你不是与我一起睡的吗?”

云迟叹了口气,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双眼睛满是欲望,“是与你一起睡的没错,但因为你没睡好,你要补偿我。”

花颜看清了他欲望底层的幽怨,顿时恍然大悟,看着他熟练地为她宽衣解带,无言了一会儿,小声说,“你该上朝了,再耽搁误了时辰。”

云迟“唔”了一声,有些赌气地说,“不管早朝了。”

花颜无语,这话执拗和孩子气,他忍下好笑,伸手推他,“你先忍忍,等晚上的。”顿了顿,用更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赶紧去上朝,我也要去敬国公府,若是再被你折腾一场,我怎么能出去见人?”

云迟不满,“那就不要出去见人了。”

花颜伸手捶他,“不行。”

云迟擒住她的手,低头含住她的耳朵,暗哑地轻哄,“乖,我想了你一夜了。”顿了顿,他含糊地说,“我保证不会让你没法出去见人。”

花颜无奈,只能任由了他。

云迟煎熬了一夜,如今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见花颜顺从乖巧地伸手搂住他的腰,他一腔火热再不控制,变着法子,尽数倾倒给了她。

花颜没想到这个从不近女色的人,一朝开了荤,发起疯来,这般火热灼热得让人受不住。

这一折腾,便是大半个时辰。

花颜通身上下如被车碾了一般,汗淋淋,疲乏至极,在云迟云困雨歇后,她再也没一丁点儿的力气,眼皮沉重得开始打架。

云迟心满意足地抱了抱他,然后简单地收拾了自己,又动手为花颜收拾。

花颜费力地抬手拦住他,摇头,“你快去上朝吧,不用管我,我再睡一觉。”

云迟看着她累极的模样有些愧疚,也觉得大早上折腾她有些过分,但他忍了一夜,已经忍到了极限,爱怜地用娟帕擦了擦她额上脸上的汗,温柔地说,“要不然今日别去敬国公府了,明日再去。”

花颜摇头,“我进京几日了,早就该去,没事儿,我就小睡片刻。”话落,推他,“你快去上朝,都已经误了时辰了,别磨蹭了。”

云迟点头,低头又吻了吻她唇瓣,快速地穿戴收拾妥当,出了房门。

花颜费力地睁着眼皮看着他神清气爽春风满面,眼底的青影几乎都消失不见了,她无语地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小忠子眼看着天色不早,但也不敢打扰,静静地等着云迟,如今见他出来,连忙抬脚跟着他往外走。

云迟一边走一边对小忠子吩咐,“让管家给敬国公府备些礼,太子妃醒来去敬国公府。另外,现在就派人去敬国公府知会一声。”

小忠子立即应是。

云迟上了马车,太子车辇前往皇宫。

满朝文武守着时辰,早已经到了金殿,等了许久,不见云迟出现,不由得纷纷猜测太子殿下今日是不是要免早朝。

在纷纷猜测中,云迟缓步进了金殿,喧嚣的金殿因为他的到来,顿时安静下来,满朝文武依位而立。

早朝十分顺利,所有人都觉得太子殿下今日比往日看起来似乎心情极好。

花颜这一觉又睡了一个时辰,方才醒来,睁开眼睛,总算缓解了早上被折腾的疲惫,她缓缓坐起身,对外面喊,“采青。”

“太子妃。”采青应声快步走进来,清脆地问,“您醒了?”

花颜“嗯”了一声,吩咐,“让人抬水来,我要沐浴。”

采青应是,连忙去了。

不多时,两个粗使婆子抬进来一桶水,放在屏风后,又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花颜下了床,进了屏风后,踏进浴桶中,水里倒影出她周身红痕斑斑的模样,她不由得咬牙低骂,“属狗的。”

骂着,渐渐地脸红了起来。

沐浴后,花颜梳洗穿戴妥当,对着镜子检查自己脖颈露出在外的地方是否能见人,菱花镜倒是没映出她脖颈上的红痕,膏药显然管用了,但是映出她比往日娇媚更胜三分的容色,丽色照人,分外娇柔,她先是怔了怔,然后哑然失笑。

用过不算早的早膳,带着采青,出了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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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更)

敬国公府一早得到了云迟派人传的话,敬国公夫人大喜,连忙派人知会已经前去上朝的敬国公,问如何招待太子妃。

本来听闻花颜已经进京的消息后,敬国公夫人当即就打算前往东宫,还是敬国公拦住了她,让她别急,太子妃既然进京了,总会得见的,若是敬国公夫人紧赶着跑去见得太急,不太好,毕竟太子妃连宫里还没去呢。

敬国公夫人想想有理,当即压下了想见花颜的想法,耐心地等着。

这一日终于等来了东宫的传话,敬国公夫人顿时喜不自胜,不知拿什么来招待花颜,只能派人跟上朝的敬国公讨主意。

敬国公府的小厮递话给敬国公后,彼时云迟还没到金殿早朝,敬国公想了想,说,“拿好的招待,不过也不必诚惶诚恐,热情些,细心些,太子妃与凌儿八拜结交,阖府将太子妃当做家人就是了,她也会自在一些。”

小厮得了话,连忙传回了敬国公府给夫人。

敬国公夫人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忙安排迎接花颜入府诸事,从瓜果茶点到布置花厅,安排厨房膳食,事事亲力亲为地安排了下去。

虽早就有所准备,但她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花颜来到敬国公府时,已经日上三竿,采青叩了府门后,管家早就等在府门口,见了花颜,连忙见礼,然后笑脸相迎地说,“夫人一早得了太子殿下话后就在等着太子妃了,老奴先迎您进去,夫人得了信,马上就来接您。”

花颜微笑,“自家人,何必兴师动众,管家带我进去就好了,不必夫人亲自迎接。”

管家连忙笑呵呵地说,“夫人听闻您进京后,早就想见您,若非国公爷拦着,早就去东宫了,您今日能来,她喜欢得紧。”

花颜笑着说,“来京几日,早就想见夫人,今日方才抽出空来。”

管家笑着带着花颜往里走。

花颜打量敬国公府,这是她第一次来,不出意外地如敬国公给人的感觉一样,整体风格都是偏冷硬,甚至每走一段路,都设了兵器架。

管家见她对兵器架颇感兴趣,连忙笑着说,“世子从小到大都爱玩耍,国公爷为了督促他练武,便将府内好多地方都设了兵器架,以便什么时候遇到世子时,随手就能拿起家伙来……咳咳,训练他。”

花颜好笑地想着是揍他吧?毕竟听闻敬国公时常拿着军棍或者大刀追杀陆之凌,这在南楚京城不是秘密,甚至已经传出了京外。

走了不远,便见敬国公夫人得了信,带着人匆匆迎了出来。

距离得还远时,花颜便已经看到她脸上收都收不住的笑容,与敬国公身上的冷硬和铁血不同,敬国公夫人是一个很温柔柔美的人。

她也绽开笑容,快走了两步,迎上敬国公夫人,笑着先见礼,“夫人。”

敬国公夫人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拖住她下摆的身子,“使不得使不得。”

花颜浅笑,顺着敬国公夫人的手直起身,笑着说,“一是给夫人赔礼,上一次来京时,拖了夫人下水,造成了国公和夫人的困扰,实在对不住,二是我本是小辈,拜见长辈是应该的。”

敬国公夫人握住她的手,笑的如花一般,“哪里的话,你上一次来京,我便觉得你是一个好孩子,虽当时吓坏我了,但也不至于吓得怕了。后来听闻你和凌儿八拜结交,我欢喜得很,我一直就想要一个女儿,如今终于就得偿所愿了。”

花颜趁机改口,“夫人若是喜欢,我以后就喊您干娘?”

敬国公夫人喜不自禁,“好好好,就喊我这个,我爱听。”

花颜笑着喊她,“干娘。”

敬国公夫人激动地“哎”了一声,眼眶有些湿,“我生了凌儿后,就盼着有一个女儿,奈何一直没再怀上,真应了敬国公府的魔咒了,三代单传,传到凌儿这一代,还是只他一颗独苗。”

花颜笑着说,“以后大哥娶了妻子,让他给您生一堆孙子孙女。”

敬国公夫人爱听这话,眼眶的湿潮散去,笑着说,“嗯,就让他生一堆。”

花颜想象陆之凌养一堆儿女围着他转地闹腾他跟敬国公一样头疼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

敬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不松开,一边向内院走去,一边与她介绍府内景色,同时也说些陆之凌从小到大让她印象深刻的有趣的事儿,听得花颜每每发笑。

敬国公府人丁稀薄,一路走来,侍候的下人也见不到多少,偌大的敬国公府,颇有些空旷。

敬国公夫人带着花颜来到花厅,二人便就着陆之凌闲聊起来。

敬国公夫人说了些陆之凌不少的笑话后,开始埋怨起来,“这个死小子,从去了西南境地后,只给家里来了一封信,就是太子殿下捎回来的那一封,言简意赅,似让他多写一个字都不乐意,之后就再没只言片语了。”

花颜眨眨眼睛,想着陆之凌昨日夹在奏折里给她写的那一封厚厚的信,絮絮叨叨的,足足写了好几张信纸,她咳嗽一声,这事儿自然得瞒着,不能让敬国公夫人知道,只能笑着说,“大哥在西南境地驻守百万兵马,每日训练兵士,繁忙得很,过一段时间,西南彻底安宁平静下来,他大约就能抽出时间了。”

敬国公夫人拍拍花颜的手,笑着说,“颜儿不用给他说好话,他就是个小混账,他是我儿子,我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难得你不嫌弃他,愿意与他八拜结交,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就是懒得给家里写信,自小就恨不得脱离这个家。”

花颜笑着摇头,“大哥虽然不喜拘束,但也不是恨不得脱离这个家,大哥与我说过,待西南境地有人接手后,他就回来安心地在家待着,孝敬您和国公。”

敬国公夫人讶异,“他真这样说?这可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花颜笑着点头,肯定地说,“大哥真是这样说,西南一行,让他感悟良多。”

敬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好男儿志在四方,按理说,我和你干爹不该横加阻拦他的志向,但敬国公府只他一个男丁,这门楣他不担起来,还有谁能担起来呢,也是没法子。”

花颜笑道,“大哥愿意担起来的。”

敬国公夫人又拍拍她的手,悄声问,“太子殿下对你好不好?”

花颜大方地点头,“极好。”

敬国公仔细打量她眉眼,上一次在京城见她那一次,眉眼虽笑着,但十分淡,整个人都淡极了如风如云,如今这回一看,与上次大大地不同,提起云迟,秀美的脸上微染霞色,温柔温婉得与上次几乎看不出是一个人。

她笑起来,压低声音说,“极好就好,太子殿下从不近女色,一心娶你,费了许多心思,这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来说,极难得了。可以说,古往今来,十分少见。”

花颜诚然地点头,笑着说,“干娘说得是。”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敬国公府的点心做的香甜可口,与东宫的点心口味颇有些不同,酸酸甜甜的,十分符合花颜胃口,她多吃了几块,笑着夸赞点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