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节(1 / 1)

马氏气得哭道:“我们家三狗子已经跟王大柱定了亲事,王立冬这个牲口还不放过三狗子。作孽哦,我们家三狗子这是怎么了,亲事上面这么不顺。”

李如意顾安慰了三狗子两句就问道:“三狗子姐姐已经定亲事,男方王大柱是王族的人,还是王立冬的堂侄子,王立冬还这么做,王大柱一家怎么说,王族人怎么说?”

五狗子小脸紧绷,道:“王立冬造谣毁我姐的名声,大柱子气不过拿砖把王立冬脑袋砸了。”

王大柱才十一岁,个子比李如意高不了多少,就是个孩子,竟然有胆量打成年且是他长辈的王立冬。

李如意这下高看王大柱几眼,“砸得好。大柱子有几分血性。”

五狗子接着道:“大柱子打不过王立冬,王立冬把他打伤了,他在家里休养。大柱子的爹娘不让他出门,我们都见不到他。”

三狗子哭声更大了。

许家人猜测,大柱子爹娘不让许家人见大柱子,就说明相信王立冬所说的谣言,觉得三狗子在当奴婢时被主家玷污了身子,估计下一步就要退婚。

赵氏望着三狗子目光怜悯,感慨道:“王族的人都忙着麦收忙砌火炕、建抽水马桶淋浴房,没有人过问这件事。唉,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何况王立冬是王海的亲生儿子。”

李如意气得握紧拳头,怒道:“欺人太甚!王族在大事上面令我很失望,这样下去,以后族人不定会惹出什么大祸事。”

李家跟王海家是姻亲。

许家跟李家关系交好,但不是姻亲。

这件事说不定王族的人在看李家对许家的态度。

李如意自是帮理不帮亲。

“是。我也认为王海太过庇护王立冬。”赵氏还奇怪这些天王族的人怎么都不来了,原来许家出事了,王族人不想让李家知道。

李如意道:“我这就去写状纸,你们拿着去找王海,告诉王海,如果他不处置王立冬,你们就拿去县衙告状!”

五狗子气道:“对。告他!”

马氏扭头看了一眼五狗子,当时事发后,五狗子就嚷嚷着要许正去衙门告状,可是王立冬的爹王海是里正,现在王族在当地有势力,能不能告赢难说,最重要的是一旦上了公堂,三狗子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以后怎么嫁人。

马氏不安的问道:“真告到衙门?”

李如意见赵氏轻轻点头表示赞同,便道:“王海是聪明人,看到我亲笔写的状纸就知道我们家的态度。”

赵氏见马氏目光有些迷茫,解释道:“你让姐夫拿着状纸去找王海,让王海给你们家一个交待,还有你让姐夫去问问大柱子的爹王清明,亲事还算不算数?”

五狗子急道:“娘,你就听姨和如意的话。”

马氏连忙道:“好。我听。”

李如意气冲冲去书房写好了状纸。她的笔迹王燕、王志高都认识,王海也见过。

这件事她帮定三狗子了。

三狗子双手捧着状纸,眼泪汪汪给赵氏磕了个头,“谢谢姨和如意妹妹救我。”

赵氏看着三狗子出生长大,以前没有生李如意的时候,还把三狗子当成自家闺女一样看待过,这样一个好孩子竟是差点被王立冬那样的畜生不如的东西毁了,心里好不气愤,柔声道:“你们姐妹在我家里住几天,等事情完了再回去。”

闻言,马氏感激的哭道:“我正怕她想不开回家寻死。唉,真是多谢你了。”

赵氏道:“我是她姨,当然要帮她。”

五狗子跟李如意小声道:“昨天我姐姐去给大柱子送药,王家不让我姐姐见大柱子,我姐姐回来就痛哭一场。今日一早我姐姐坐在院子后面发呆,我叫了好几声,她都听不见,我跑去见她眼神空空的,我怕她不想活了,就劝我娘求你家帮忙想想办法。”

李如意望着面容十分憔悴的三狗子,道:“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切都会好的。”

马氏等状纸上的墨字干了就走了。

李山回来后得知此事,也是气得不行,安慰三狗子几句后,“我去找王大哥,问问他为了王立冬一人毁了整个家族的名声值不值得!”

赵氏问道:“你知道王海在哪里干活?”

“上次我听说王族人在长平县城一带干活,我去县城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你跟王海说,燕儿马上就要嫁到我们家,不好好处置王立冬,到时王立冬惹出大祸,牵连王族,让我们家为难娶是不娶。”赵氏话说的很重,也只有这样才会有敲警钟的作用。

张秀才就是被马氏的哥哥拖累,两个儿子差点不能参加科考,马氏自请被休。

李家好不容易有今天,不想步张秀才的后尘。

288狠心除名

李山走之前,不忘把刚领到的俸禄交给赵氏。

三十两银子放在胸口都要捂热了。这可是李山一个季度的俸禄,也是他头一次领俸禄。

本来心情很高兴,结果被这事弄得高兴不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王海就见到许正了。

许正怕王海不识字,来之前特意把状纸的内容背记了,这就当场背出来。

白纸黑字的状纸列下王立冬几条罪状,最后还有一条状告王海包庇纵容王立冬凌辱村民。

许正黑着脸道:“限你一日之内给我们家一个说法,不然公堂上见。”

王海脑袋嗡嗡作响,只是听状纸的功夫就急得一身汗,连忙道:“许老弟,你是误会我了,我天天在外面忙着都没回过家,这件事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

“少拿话骗我。明日这个时候,你要是不处置王立冬,我定会去衙门击鼓鸣冤。”许正要不是看在王海当年收留他和马氏的份上,早就去打王立冬了。

他按照马氏的嘱咐,故意把状纸留下,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