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他抬起脚朝着傅老爹便踢了上去,随后,把傅老太也踢了另一边,看着两人脸上错愕的表情,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声音温和道:“你们就一个儿子,我们老吴家,可也就这么一根独苗。我侄子现在已经没命了,凭什么傅爱国还能活着?”

说完,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青壮年,“把他们拖到巷子口去,我不想再在我家门口看见这两个人。”说完,佯装碰过什么脏东西似的,拍了拍手,朝着巷子的另一端走去。

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如何能抵挡得住青壮年,更何况两人还被吴镇长给踢了一脚,这会儿,两人坐在巷子口,轻声哀嚎着。

哭着叫着,傅老太大概是悲从心来,竟是毫不在意这里是不是大庭广众了,竟是一下一下的拍着地,哭的悲恸,“老天爷啊,你可要张张眼啊,这天杀的镇上是要学过去的资本主义那一套啊......”

大过年的,谁家不是高高兴兴的,突然听到这样的哭声,还是除夕的时候镇长家的侄子被人打死的时候听见过,今天都头七了,不至于镇长家的人还这么伤心吧?居民区的人纷纷的跑出来看。

季景辰的高中同学张爱党也是看热闹的其中之一,他这看戏倒也真的是看的专业,棉袄裹的紧紧的,斜倚在自家的大门边上,手里抓着瓜子花生的,竟是一边看傅老爹和傅老太哭,一边磕着瓜子花生,时不时的还跟邻居说:“哎,这哭的果然是比戏台子上的要真实多了。”

“哎我说,你这个混不吝,这大过年了,人家哭的这么伤心,准是家里出了大事,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邻居斜眼看了他一眼,不太客气的回。

张爱党“嗤”的一笑,“老天报应我都不怕,还怕闪舌头吗?”只是,话刚说完,便咬了舌头,抽气声不断,引的一旁看热闹的邻居一下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老天报应,还是闪了舌头?”这年代,谁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嘛,这会儿还有人起哄。

张爱党顶了顶舌头,疼痛感小了许多,他看向众人,也不生气,“呵呵”笑了两声。

傅老爹和傅老太两人来来去去的就那么两句,至于为什么哭,到底也没说出来,毕竟是大过年的,除了几个好心的人上去劝他们别在这里哭了,天气冷,让早点回家之类的,谁也没开口真的去八卦到底是为什么,不过,这些人心里大概也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

镇长家的侄子可是吴家独一无二的独苗,平时仗着镇长的权势,在这镇上可不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嘛,结果除夕的前一天,竟是被人打死了,这事儿,怎么着都不可能轻易翻篇过去的。

至于一个镇长,还不至于这么大的权势,让整个镇上的人都是能躲就躲,可是,谁让人家的亲哥哥是市里的一把手呢,这么一大尊大佛镇着,别说是镇长了,就是一个小小的村长,你也得罪不起不是?

手里的瓜子花生吃完了,他拍了拍双手,站直身体,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傅老太突然喊道:“傅时光你这个贱蹄子,早知道你这么忘恩负义,老娘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张爱党的脚一顿,傅时光?好熟悉的名字。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是了,季景辰的小媳妇不就是这个名儿嘛,感情,这俩人是他岳父岳母?

想到这,张爱国露出一抹坏笑,呵,看你三百六十五天的没有表情,现在摊上这么一对岳父岳母小舅子的,怕是你这日子也是过的很精彩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的日子过的再精彩一点。

他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转身朝着傅老爹傅老太走去,蹲在两人身边,“刚刚听到你们喊傅时光,是季景辰的媳妇?”

第五十章

听见张爱国的问话, 傅老爹和傅老太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 同时一脸防备的看向他 , 好似他是什么想要趁火打劫的坏人似的。

见此, 张爱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来,不过, 想到......他转瞬便对着傅老爹和傅老太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来,这,大概是他有生之年最人畜无害的笑脸了吧,“大爷大妈, 我是季景辰的同学,就是刚才好像听见您好像喊了他媳妇的名字, 我就上来问问,看看是不是他的岳父岳母,”说到这里, 声音一顿,才继续道:“我看着您们二位好像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这我要是没认错人的话, 能帮的上忙的, 您二位尽管说,我尽量帮您二位。”

傅老爹和傅老太半晌没从张爱国的话里回过神来,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 但现在的绝望, 这还是第一个站在他们面前说能够帮助他们的人, 一时, 心里百感交集。

或许, 百感交集的只有傅老爹,傅老太在听见张爱国说能帮忙的瞬间,便顾不上擦去脸上的眼泪鼻涕,手上的灰尘,一把抓住了张爱国的手,满眼希冀的看着张爱国,颤着声音开口:“你说能帮我们?是真的吗?真的能帮吗?”

张爱国低头看着被紧紧抓住的手,抓住他的人很用力,他甚至能清晰的看见自己手背上已经开始泛红了,他稍稍挣脱了一下,却是徒劳,他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狠狠的“诅咒”了季景辰一番,才终于保持着自己的笑容,看向傅老太,正准备开口说话。

人群消散后的巷子里,哪怕是春节,此时也空寂的很,傅老太的声音略尖锐,好似带着回音一样,傅老爹顿时惊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张爱国一眼,虽没有看见他翻白眼,但脸上微不可察的一僵还是看见了。所以,在张爱国开口之前,他一把将张爱国被傅老太紧紧抓住的手给解脱了出来,无视了傅老太脸上的怒气,转身一脸讨好的看向张爱国,“......”张了张口,才突然发现,眼前的人姓甚名谁,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统统不知,人家或许也只是因为是季景辰的同学关系,故而客气的询问而已,转瞬,充满希冀的光亮渐渐的黯淡下去,他对着张爱国摇摇头,“这位......”依然是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会儿却没纠结了,直接道:“这件事儿,怕是你帮不了我们的,”一顿,“谁也帮不了我们的,谁也帮不了,没人能帮我们了......”一声低过一声,渐渐的消失在两唇之间。

一旁的傅老太在听见傅老爹这句话之后,原本已经忍住的哭泣再一次爆发,这一次,不仅仅是愤怒,生气,而是深深的悲戚,绝望......

在这全世界都在欢庆团圆的节日里,一向玩世不恭的张爱国,心里莫名生出几丝不忍来,随即,想到自己的父亲,他咬咬牙,不由的放轻了声音:“大爷大娘,您这都没说,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上忙呢?再说了,大忙或许帮不上,有些小忙,或许还能起些作用呢?”

两人一怔,是啊,在这镇上,镇长一家独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这里想要找人帮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那么,现在唯一也是仅剩的希望,就只有......

“你有我女儿的联系方式吗?”傅老爹急切的问道。

张爱国神色一怔。

傅老爹很快的反应过来了,脸“唰”的一红,双唇嗫嚅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我们乡下,老鼠虫子多,时光给我们写着电话的那张纸,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就被老鼠给啃了,所以......”

张爱国点点头,脸上依然挂着一副温和的笑意,他点点头,先把傅老爹和傅老太扶了起来,“大爷大娘,先起来吧,这大冷的天,坐在地上,小心给冻感冒了。我家就在这旁边,要不您二位上我家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

傅老爹和傅老太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相互对视了一眼,“这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傅老爹哆嗦着声音开口。

“是呀是呀。”傅老太附和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二位是季景辰的岳父岳母,自然就是我的长辈啊,再说了,就是大街上看见了,我想,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吧。”说完,张爱国不由分说的拉着两人回了家。

张爱国家今天没人,全走亲戚去的,要不然,张爱国也不会就这么带着人回家,尤其,这俩人还是镇长直言毫不掩饰要对付的人,自然不会有人直面和镇长对着来,尤其,他爸爸还是副镇长,若是被镇长知道他爹跟他作对,怕是这副镇长的位置,也要坐不稳了。

张爱国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热水,才开口,“大爷大娘,您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傅老太刚抿了口热水,听见张爱国的问话,再一次的悲从中来,这一次,却没有放声大哭,只眼泪瞬间脸颊不断的滑落,她顾不上擦,抽泣着说:“镇长的侄子一群人和我儿子一群人打架,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出手打死了镇长的儿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镇长偏偏认定了我儿子,说要一命偿一命。”或许,在现实面前,傅老太曾经惯用的撒泼无赖毫无作用,这会儿,在对张爱国说起的时候,也不由的不偏不倚的中肯说道。

“说老说去,还是我们没教好儿子,若是他老实听话,乖乖的待在乡下,不来这镇上,也没这回事啊!”傅老爹道。

张爱国沉默了一下,果然是镇长儿子的事儿。他眼眸微闪,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这样,大爷大妈,现在呢,镇长正是气头上,您二位再不断的上门说这些事儿,换谁心里的火儿不是蹭蹭的冒?听我一句劝,您二位暂时先回家等着消息,我想着,当时镇长说那些话,也都是气话,这都什么年底了,哪里还有一命偿一命的事儿,您说是不是?”

傅老爹和傅老太大概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辞,毕竟,在傅爱党的事情发生之后,耳边所听见的无不是“哎呀,你们家得罪了镇长,这怕是没好日子过了”“爱党也真是胆子大,在咱村里称王称霸就算了,竟然还敢跟镇长儿子打架?这是不想活了吧”......

两人愣愣的看着张爱国,像是抓住了救星一样,“真的吗?我儿子不会有事儿?”

张爱国不敢保证的说,但是......

“大爷大妈,您二位相信我,若是您儿子真的有什么,我总有办法提前得到消息,到时候也能提前告诉您们,也好想办法不是?再说了,您不是还有个在部队当官的女婿嘛,我帮您二位联系他,难道他还能撇开您二位不管?”

这下子,傅老爹和傅老太的脸上顿时变的不自然起来,两人这会儿心里想着,呵呵呵,指不定还真的能撇着我们不管。

只是,这话终究没法儿当着外人面说出来,哪怕这人是季景辰的高中同学,这会儿还帮助他们,两人尴尬的笑笑,没有回答,傅老爹拉着傅老太站起身,“小同志,谢谢你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着你的消息了。”说这话时,带着最后的希冀,也或者说,是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张爱国送两人离开之后,回到家里,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良久,他才笑了笑,“季景辰,当初第一次见你媳妇在供销社门口叫卖的时候,我还打心眼儿里瞧不上,不过转眼间,你媳妇竟然是搭上供销社主任这条船,一下子从一个叫卖的变成了供销社的‘顶梁柱’,这回,怕是,我也要靠着你媳妇,翻一翻身了。”

在部队的傅时光丝毫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儿,这会儿,她正拿着自己做的计划书和宋婠婠在商讨着关于未来的合作。

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本计划书,坐在沙发上的宋婠婠手里拿着另一份计划书,这会儿,正看的津津有味,好一会儿,她才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傅时光,惊喜的道:“时光,我原本以为你在设计上是个天才,没想到,你在做生意上也是个天才,你怎么这么厉害?只是,这样一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啊?”

傅时光喝了一口白开水,斜睨她一眼,“多余?我怎么没听出来?我只听出来了满满的揶揄。”说完,笑出了声。

这份计划书对于傅时光来说,若不是她从后世而来,若不是自己成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即使再让她多活一百年,她怕是也搞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可纵容她从后世而来,她写出来的计划书,也只是个大概的生产经营模式,至于里面的细节,抱歉,以她那颗只用来钻研拍戏和设计服装的脑子来说,真的是太难了。

宋婠婠却不怎么想,傅时光的计划书她当然看的出来,只不过是一个框架而已,可是,即使是框架,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里面有好多东西,对于她而言,似乎都只是个模糊的概念,而傅时光却能把它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到底是怎样的惊喜?怕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

“时光,虽然咱们现在才刚刚起步,但是,我已经能预料到,未来的我们,一定是最成功的,并且,一定会在商场的里程碑上刻上我们的名字。”

第五十一章

傅时光摇头失笑, “你可还真是自信。”

“那可不, 若没有遇上你这样的设计天才, 在未来, 我可能同样会很成功,只是, 时间会更长一些,可是,我遇上你了啊!”说完,似是想到自己理想实现的那一天的光景, 宋婠婠不由的笑的一脸自得。

笑了一会儿,宋婠婠才收敛脸上的笑意, 转头看向傅时光,认真的说:“时光,你的计划书里做了两种经营模式, 第一种是自产自销,第二种招商加盟,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第二种风险承担会更小一些, 但是,后者的后患却也同样比第一种要增加许多,毕竟, 会有许多不可控因素, 唯一可取的, 大概就是前期的压力会相对小一些, 哪怕只有一个加盟商。”声音微顿, 见傅时光的神色不变,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继续道:“我个人的想法,更倾向于第一种,你呢?”

傅时光听完,点点头,脸上带着几分沉思,说实话,她在计划书里只是提了这两种她所知道的经营模式,而至于具体操作,其实她也不是很懂,至于这两种生产模式最终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抱歉,她也是真的不太明白,只是......

“我也赞成第一种方案,可是,”傅时光蹙了蹙眉头,“虽然两种经营模式我们都要面对启用资金,生产厂房等等这些繁复的大工程,若是第二种经营模式的话,我们可以在衣服生产出来之前,就找好卖家,再来生产,若是第一种的话,没有人和我们一起负担盈亏,那么,所有的盈亏都只能我们自己承担。”

宋婠婠认真的听完,眼眸转了转,“这些我心里明白,所以,我才找上你合作了呀!”

傅时光不明所以。

“启动资金,生产厂房,甚至工人这些,我家都不缺的,唯独缺少的,就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所以,我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宋婠婠眨了眨眼睛,“东风,你愿意来我碗里了吗?”

季母端着一盘洗干净的苹果从厨房里出来,便听见了宋婠婠的最后一句话,满脸疑惑,“东风还能自己去碗里?”

傅时光和宋婠婠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宋婠婠甚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傅时光站起来从季母手里接过水果盘,“妈,我们俩开玩笑呢。”

“我就说哪,除了天上吹的东风,就只剩下麻将里的东风了,可不论哪个,都是不可能自己去碗里的呀!”季母笑笑的说。

宋婠婠探身拿过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略有些含糊不清的回:“阿姨,这话就不对了啊,麻将桌上的东风怎么就不能自己去碗里了?要是您打个东风出来,刚好我吃了呢,那不就是自动来我碗里的嘛!”

傅时光和季母同时一愣,这,完全没毛病啊,放冲,可不就是自动去碗里的嘛。

因着季母送水果过来,便闲话了两句,然而季母是个闲不住的,略做了一会儿,知道两个孩子是在一起谈正经事,便也不在这里妨碍他们,起身去厨房,打算把把年前囤的大白菜给腌一些,傅时光胃口小,过几天等他们两个老家伙回家了,也省的放坏了。

言归正传,傅时光在心里思索了片刻,“照你的意思来说,我这边是只需要负责设计,其他的,就是你全权承担了,是这样吗?”

宋婠婠点点头,钱,人脉关系这些她都不缺的,唯独缺的,大概就是像傅时光这样的设计天才了。

这下子,傅时光的眉头不由的皱在了一起。这样的合作模式,和她理想的有些出入,在后世,她这样的顶多就是技术入股,未来在公司里,话语权相对的也少了许多,当然,对于傅时光来说,她在乎的并不是说在公司里享有决策权,她在意的却是,失去设计的一切自主权。

良久,客厅里没有人说话,傅时光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宋婠婠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了然,“时光,公司股份你三我七,而你,负责设计部门所有的一切,并且享有一切的自主权,也就是说,未来,设计部门的一切,也都是你说了的算,任何人,包括我,都无权干涉。而这一条,在我们签订合同的时候,也会列入合同内。”

这段话说的掷地有声,丝毫不像是宋婠婠能说出来的话,而这番话,狠狠的撞击着傅时光的心,这该是怎么样的自信,或是怎么样的信任,才能说的出这样的话。毕竟,设计部门就好像是一个公司的心脏,一旦心脏坏死,哪怕掌权者纵有滔天的本领,怕是也难以起死复生了吧。

蓦地,傅时光觉得心里酸酸的,只觉得心中似是千言万语,却也没办法能找出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而面对宋婠婠,她觉得,这人大概是上天在给予了她新的生命的同时,带给了她完成自己梦想的最重要的指路明灯了。

她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大概,上辈子她是真的拯救了银河系吧,才换来了这一次的重生。

不见傅时光回话,只是眼眶渐渐的变红,刚刚还把话说的无比霸气的宋婠婠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真担心下一秒,傅时光就哭了出来。

谁知道,傅时光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吸吸鼻子,虽是眼眶泛红,看着宋婠婠的目光却任然带着几分郑重,“绾绾,你放心,这不仅是你的理想,更是我的梦想,既然我们决定未来一起走,那么,我就一定不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宋婠婠歪了歪头,“部队里不是有句话嘛,在战场上,我的每一个战友都是我能够托付后背的人,虽然我们俩不是军人,但是,我相信,我们也是彼此能够毫无顾忌托付后背的合作伙伴,以及最好的朋友。”

傅时光重重的点了点头。

明明只是谈合作,这会儿,怎么像是誓师大会似的?宋婠婠在心里想完,轻笑了一笑,“时光,咱俩是不是跑题了?”

傅时光一愣,转瞬脸颊微红,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对对对。”

“行了,咱还是言归正传吧。”宋婠婠把话题转了回来,“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了自产自销的经营模式以及占比职责,我回去把计划书再重新做一遍,关于签订的股份合同,我也会找律师拟定一份,到时候咱们看了再具体商量签订合同,没问题吧?”

“这个没问题。”傅时光回,随即不知想到什么,站起身对宋婠婠说,“你等等,我画了几款衣服,争对不同年龄层做的设计,我拿过来你看看。”说完,便朝着阳台的工作间走去。

很快,傅时光手里拿着她所说的只画的“几款”图纸,那明明就是一沓好嘛,怕是每个系列都已经有了完整的图纸了吧。

傅时光用了硬壳的文件夹装好的,一共是三本,并且每一本的图纸,似乎都不少。

宋婠婠送傅时光手里接了过来,翻开,一张一张的看着,越看越惊喜。

“一共三本,我做了三个系列,主要争对不同年龄层的。”傅时光严肃且带着对设计炙热的激情说:“少女系列,优雅系列以及高定。”

“顾名思义,少女便是争对十八岁至二十五岁的女孩,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们,将熟未熟,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纪,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有着毫无顾忌的扑娥飞火,所以,这一系列,我采用的颜色相对鲜亮一些,代表着青春的烂漫,穿在身上,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优雅系列争对的是三十岁至五十岁。这个年龄层的女人大多已经是为人妻为人母,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也多是时间沉淀出来的优雅,我采用的颜色也相对要更沉稳一些,和少女系列不一样的是,少女系列的颜色偏鲜亮,优雅系列的便是偏暗一些。”

“我们这里的高定,我希望是私人订制的礼服,不做日常装,并且是独一无二,根据客人的身材,气质以及个人喜好来做衣服,以达到客人最大的满足感。”

“少女系列和优雅系列我各设计了二十款,高定我只设计了三款,争对的不同场合,而这三款,当做我们店里的门面,怎么样?”

在傅时光讲述着自己设计理念的同时,宋婠婠同时已经翻完了三本图纸,少女系列和优雅系列的有些颜色相同的图纸若是放在一起,打眼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区别,可是,傅时光却做了一些细节,让人一眼能分辨出这两件衣服所传达出的意思。

有一条蓝色的连衣服,其实款式差不多,里面是吊带,外面罩一件针织的开衫,裙子是直筒的样式,可是,却用了一条腰带随意的在腰间系了个蝴蝶结,瞬间,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只是少女系列的是浅蓝色,裙子上设计的是丁香花,只靠想象,都能知道若是一个少女穿上这样的裙子,走在大街上,该是多么亮丽的风景线。优雅系列的颜色重一些,用了深蓝色,裙子设计的是大多的芙蓉花,雍容华贵,说不出的优雅。

宋婠婠看的更是爱不释手,“现在已经初十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让工人日夜加班,或许才能赶得上夏装上市了。你说的少女系列和优雅系列的图纸我看过了,简直是超乎我预料的好,我一会儿我就拿回去通知采购赶紧采购材料,让打版师傅赶紧打版,正确在二月初能开始生产。至于你说的高定,不用做出成衣放在店里做门面,这样,过几天,也就是正月十六的时候,我家里要带我出席宴会,你直接以我为模特,为我设计一款衣服,到时候我直接穿着去,在那种场合,我相信,比我们直接做成成衣放在店里效果要好的多。”

这个想法也正是傅时光的想法,毕竟,她想要设计的高定是礼服,而不是日常的衣服。这会儿,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弃,虽然时间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