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节(1 / 1)

琅妻嬛嬛 子慕予兮 1819 字 1个月前

“你不抓人了?”沈梨问。

苏烬两手一摊:“反正也抓不到,又何必浪费这个时日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几步,“走吧。”

沈梨懒洋洋的直起身,从善如流的跟了上去。

004他最后悔的事……

其实虽是这般说,可一路上苏烬对着沈梨还是持有几分怀疑的态度在,直到他瞧见正同好友把酒言欢的沈阑时,整个人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苏烬笑道:“我一会儿帮你教训这个小子。怎么能将你一个扔下,自己同兄弟在这儿喝酒,后山那般荒芜,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我这般大的一个人,身边还跟着沽酒他们,哪里会这么容易出事。”沈梨故作轻松的一笑,随即便拉住了苏烬的手臂,没让他过去,苏烬不解的回头看她,只听她说道,“你瞧阿阑同他们在一起多开心呀,我们就别过去扫兴了。”

“此地景色不错,陪我走走如何?”

苏烬拱手:“求之不得。”

于是两人在附近转悠几圈,遇见了几波女眷后,便十分默契的重新回到了凉亭中坐着。

苏烬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不愿在这儿多呆了。”

“后山虽然僻静,却也比在这儿卖笑强得多。”

沈梨低头理着衣袖,听见这话才抬头朝人一笑:“你知道便好,你遇见的这些还算好对付的,你若是遇上那种蛮不讲理,才叫头疼。”

苏烬听她这么一说,又想起了在寒山寺时,她同唐子玉遇见时候的场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肆意而张扬,说实话他倒是有些怀念,毕竟在金陵城中,好像也只有唐子玉她能将沈梨年少的独有的肆意张扬给逼出来,可如今那人入主东宫成了太子妃,而她依旧是金陵城中声名赫赫的宜姜郡主。

“你说。”苏烬开口,“如今太子妃会不会将以前的那些毛病改掉一些?”

“她?”沈梨嗤笑,“你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吗?”

苏烬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沈梨会这般直接的开口嘲讽。

沈梨却恍然不觉,她道:“唐子玉便是这般的人。”

等到傍晚的时候,沈阑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凉亭之中。

苏烬同沈梨等他,已经等得喝了几壶茶水,他来的时候,苏烬刚刚将第五壶茶水给解决掉,一滴不剩。

沈阑上凉亭的脚步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茶水?”

苏烬戚一声,说道:“这还不是为了等你吗?”

“竟然回来了,那便走吧。”沈梨说完,正要提步离开的时候,庭凛却匆匆赶来,附耳说了些话,沈阑生怕是同大燕有关,一直提着耳朵听着,满心满眼的全是戒备。

等着庭凛直起身子离开时,沈阑一下子就挤了过来,拉着沈梨的手臂:“姐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大楚那边的事。”沈梨这话无疑是将沈阑躁动的心给安抚下来,原先还在摩拳擦掌的沈阑一下子就焉了下来,他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后,便将钳制住她手臂的手给松开,站到了一旁去。

倒是苏烬从后面走了上来:“大楚那边出什么事了?神神秘秘的?”

“我也不知是何事,但南少主身边的侍卫来了,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沈梨看了两人一眼,又说道,“苏表哥,你帮我将阿阑先送回府去,我去见见他。”

“姐姐,我与你一起。”沈阑急忙拉住了沈梨。

“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这么多人。”沈梨拍了拍沈阑的手后,便毫不犹豫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给拿开,“若是娘亲和爹爹问起,你就说我见一位故友。”

沈阑虽是闷闷不乐,可还是依言答道:“是。”

酒楼外灯笼已然被点亮,层层叠叠,千帐灯浮上重楼。

沈梨将手搭在了窗扇前,眼睛微微闭着,整座酒楼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人。

不多时,楼梯口便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有些急切和悬浮。

她眼皮子动了动,睁眼看去,就见那人正拿着刀,大步往这里走来,见着人,沈梨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瞳孔微微睁开,几乎看到他出现觉得十分不可置信。

这人是南宵引身边的不错,可也就是因为这才让她觉得分外的不可思议。

南幽是南宵引最信任的左右臂膀,几乎从不会离开南宵引左右,除非有什么大事,南宵引才会出动南幽,而今……沈梨拧眉:“怎么会是你?”

南幽走到跟前来,行了一礼后,才道:“郡主也觉得惊讶?”

“自然。”沈梨将自己的讶然收敛起来,指了指对面,“坐吧。”

南幽十分客气的对着沈梨又行了一礼之后,这才低头敛眉的入座,却依旧是半分都不敢动,老老实实的坐在那,等着沈梨率先开口。

沈梨一直都不太明白,南宵引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懂礼知礼的好属下来。

她抬手将窗扇掩住:“你来,是南少主有什么事吗?”

“南幽这次来,并非是受主上所托,而是南幽自己想来见见郡主。”南幽坐的也十分规整,手搁在膝上,模样正经又紧张。

“你来找我?”沈梨诧异的看着他,“可是你家主子出了什么事?”

南幽点头后,便立马起身在沈梨的面前双膝跪下:“郡主,您同主上也算是青梅竹马,况且主上对您的情谊,想必您也明白,如今就当是南幽求你,随南幽回宜州见主上最后一面吧。”

“最后一面?”沈梨豁然起身,她凝视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要见最后一面?”

南幽将头抵在冰凉的地面:“其实上次您同主上相见的时候,主上身子便已经不行了,可他不想要您担心,这才哄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虽说至今主上也没有后悔,可南幽身为主上的侍卫,实在是不忍心瞧着主上带有遗憾离世。”

“他……”沈梨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袖边的花纹,“怎么如此?”

南幽又道:“其实主上的身子一向不太好,这些年也不过是在强撑罢了。如今油尽灯枯,自然也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