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1 / 1)

琅妻嬛嬛 子慕予兮 1786 字 1个月前

姬以墨点头:“我得到的消息便是如此,沈家……可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殿下,我们之间也不打哑谜了,我就明明白白的同你说吧。”姜嬛道,“阿瑾我会去救,不过我不会带你们,包括容陵。”

“云州不但有沈家,还有云中云氏,我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更不想平白无故的为了几个陌生人就将自己的命给搭上去。”姜嬛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冷淡,倒是和姬以羡同出一撤,“明白我的意思吗?”

姬以墨点点头:“明白,可你不带我们,我可以理解,但容陵他……”

“容陵在你眼中武功或许挺好,可我在眼中,却不适合,我是去救人,又不是杀人。”姜嬛又道,“那可是有云家坐镇的地儿,还有沈家那位将军在,你觉得我会硬闯进去吗?况且,你真就这么确定,沈家的人没有容陵的画像吗?”

姬以墨一言不发的摇头。

“既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世子妃。”温浊慕拧着眉头开口,“我们也只是担心临渊。”

“我知道,所以你们就不要去添乱了。”姜嬛一句话便将他接下来的话给堵了一个正着。

姬以墨还是不太放心:“可若是你被抓了怎么办?你连个能传信回来的人都没有。”

“放心,南家和沈家的交情不错,我同南少主的交情也还不错,看在南少主的面子上,沈家就算抓了我,也不会愿意同南家撕破脸皮的。”

姜嬛这些话,算是歪理一堆了,可到底还是说服了姜嬛,同意让她一个人前去。

等着姜嬛一走,江行才目瞪口呆的说道:“我还以为她是一只小绵羊了,特好欺负的那种。没想到性子竟然这么……一言难尽……”

陈闲还被姜嬛那句“拖累”给气着,听见江行的话,没好气的接口:“何止一言难尽,简直就是恶劣,一个姑娘家嘴竟然这么毒,半分情面也不知道留,不知道的还以为同我们有什么血海深仇了。”

说起来这群人中唯一淡定的就只有温浊慕一人。

陈闲看着他:“你就不觉得很气吗?”

温浊慕摇头,慎重道:“我觉得姜嬛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但我记不起那人是谁了。”

云州,沈府。

甬道中的烛火明明灭灭,青石板砖的缝隙间不知何时起了青苔,当脚踩在上面的时候,有些湿滑,若是不慎,大概便要从上面直接滚落下去。

沈澈进来的时候,提了一盏灯笼。

从长长的石阶上下去,便是一扇石门,石门之后便是行刑的地,再往里面走一些,便是关押犯人的地牢。

就算是关押犯人的牢房,也是分为一二三九等的,就好比关押姬以羡的地儿,便是整个地牢中最严实的地方。

那里甚至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就连一只蚊子进来了,都别想飞出去。

别更提还有沈澈亲自领人几乎是十二个时辰轮流看守着,就怕有人闯进来,将姬以羡给救了出去。

而此时姬以羡正被他们绑在木桩子上,用银针闭了经脉。

他垂着头,也不知身上哪出受了伤,正有血顺着他的身子滴在了地面上。

沈澈饶有兴致绕着姬以羡走了一圈,啧啧一叹:“你瞧,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你还不是到了我的手上。”

姬以羡听见声音,虚弱的半睁了眼,看着得意洋洋的沈澈,不可置否的一笑,但也的确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看来,你所掌握的铁骑也不过尔尔罢了。”沈澈继续说话激着他,瞧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冰霜之色。

姬以羡歇足了力气,这才缓缓开口:“那不妨一试。”

“事到如今,你还有力气和我争辩这些?”沈澈倒是对他有几分别开生面,但这些却也都不足以抵消他心中那团怒火。

他自幼便捧在手掌心中的娇儿,竟然就被眼前这个……这个禽兽不如的……

姬以羡低笑一声:“为何没有?不管如何,说起来,我还得喊你一声二舅子了。”见着沈澈的面容又开始扭曲,他不急不忙的又补了句,“难道不是吗?”

041何德何能

天色骤然阴沉下去,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地牢中,传来了鞭子破空的声音,接着便是哗哗的泼水声。

姬以羡从痛中苏醒过来,他狼狈的睁眼,入眼的便是沈家大公子沈裕的身影,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看向敌人的凌厉,并不像沈澈般,恨不得将他撕了似的。

沈家的这三位,他全都见过了,除了沈二,其余两人都好打发的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缠,特别是沈三,他的眉眼像极了暖暖,就是性子太暴躁了。

听说,他们是同胞姐弟,真不明白明明是同一天出生的,怎么性子差别这般大?

他垂头无力的一笑,迎来沈裕例行公事的审讯。

不过还没问到几句,沈裕便拧着眉头,指着他身上的伤问道:“昨儿谁来过?”

守卫老老实实的答道:“二公子。”

沈裕皱眉,又道:“你给二公子传个话,临渊世子是父亲指明要的人,活的,明白吗?”

守卫想着昨儿沈澈对姬以羡下死手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守卫觉得就算这话准确无误的传到了沈澈的耳中,他会不会收敛,也是一个字,悬。

见着姬以羡被绑在那有气无力的,只差没死,沈裕难得大发善心的一挥手,寻人给他找了一个大夫,替他将身上的伤给瞧了瞧。

替他瞧身上伤的是沈家的府医,是个模样俊秀的青年。

与他一起来的瞧伤的还有沈家的老三,沈阑。

其实只要沈阑那个暴脾气不出现,当他居高临下的,用那双眉眼冷冷淡淡的瞧着人的时候,是最像的。

就如此刻。

他双手抱着,身子倚在污浊不堪的墙壁上,眉眼讥诮的看着他:“哟,还真是皮糙肉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