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关系?主子,她昨天一定是给我下毒了,我昨天晚上身上长出了很奇怪的绿色的纹,很痒很痒,抓了一个晚上都没睡觉,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雪卫带着恨意瞪着楼柒,骂道:“是她,是她害得我!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失控,也就不会对曾流云出手了,那船碎了,说到底她才是罪魁祸首!主子,你不杀她我不服!”
所有人都看向了楼柒。
她穿着三重殿的侍女服,衣带飘飘,但是没有梳着侍女统一的发髻,一头长发只是用了同色的绸带绑了起来,黑瀑缀着粉白,看起来竟然清爽且带着一种特别的娇美。
楼柒对于自己的发型表示很无辜。她根本就不会梳古代女子的发髻,而今天一大早就被某人拉起来,也没有时间叫其她人帮忙,只好这么将就着了。
她杏眸明亮,表情生动,嘴角带着一抹俏萌的笑意,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会对人下毒的人,而且,她的眼神一点心虚都没有。
很多人,包括鹰在内,都觉得不可能。
沉煞转过身来,眸光幽暗,看着她薄唇微启,“你怎么说?”
楼柒耸了耸肩道:“你觉得她现在意识清醒吗?”
雪卫现在意识当然是清醒的,而且逻辑思维都很清晰,这说明什么?说明没有人给她下毒。楼柒一句话就将自己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
“楼柒!你敢做不敢认!”雪卫怒吼着。
“我好怕啊,我为什么要认啊?”楼柒挑眉道:“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初来乍到,哪里来的毒,我这几天可是一直跟你们家主子还有鹰卫大人在一起,你可以问问,我身上可曾发现毒药?”
鹰卫沉声道:“雪,不关她的事。”
嗯,虽然她跟鹰卫是相见两相厌,但是对于鹰卫的公正,楼柒还是要点一个赞。只可惜这傻瓜就是眼光不太利就是了。
“主子,雪虽然犯了大错,但是罪不至死,接下来的选妃大典也需要她,请主子饶她不死。”月卫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楼柒,然后再度转向沉煞,单膝跪下。
众人又再度跟着跪下。
雪卫巴巴地仰望着沉煞,泪水不断地流了下来。
沉煞握紧了拳头,终于沉声道:“死罪可恕,活罪难逃。把她押到水牢关十天!”
在水牢关十天,虽然相比死罪来说已经是天地之别,但是对于一向自认自己在沉煞心目中有着特殊位置,自我感觉良好的雪卫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她身形晃了晃,咬住了下唇,泪水流得更凶了。
有两名侍卫从暗处闪了出来,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雪卫。
沉煞突然又道:“把楼柒也带下去,同罪!”
什么?
楼柒被另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钳住了肩膀时还无法从惊怒中回过神来。沉煞已经转身大步离开,那背影看起来冷酷无情。
“沉煞,我xx你个圈圈!你有病呢吧!”
回过神来之后的楼柒破口大骂。其他人像见鬼似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敢这样大声辱骂帝君!
“你这女人,这破嘴哪一天肯定会被人缝起来!”鹰怒瞪着她:“敢骂主子,是不是找死?”
“怎么,他无缘无故地要把我着到水牢十天,我还不能骂他不成?”楼柒奋力想要甩开钳住她肩膀的两名侍卫,同时一边怒骂道。
简直是不可理喻,简直就是喜怒无常!说穿了就是变态!
昨晚还说她有功呢,迷之花还是她摘的,花株上的毒菌还是她带回来的水洗干净的,她刚刚当上了三重殿的大侍女呢,今天刚刚被无数一二重殿的侍女艳羡的目光洗礼着,这还不到一天呢,就把她打入了大牢,尼玛,要不要这么坑人?大起大落什么的,她最讨厌了,能不能让她的日子顺风顺水平平静静每天吃喝等死啊?
你妹!
“我们带她们去水牢吧。”鹰和月卫交换了一个眼色,分别走向了两人。他们的身份,侍卫也不敢反抗,将人交给了他们。
月卫扶着雪卫先走,雪卫走了一段突然回过头来,那双发红的眼睛恨恨地瞪着楼柒。
“我还以为你对主子有多么特别,不过如此而已。”
楼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也以为青梅竹马有多深的感情,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雪卫握紧了拳头。月卫叹了口气,“行了,你这xing子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变?”
“我不甘心,月,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也听不见月卫是怎么回答雪卫的。
鹰看向楼柒,道:“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押着你走?”
“我自己会走。”楼柒哼了一声。
水牢,在一重殿的一个偏僻的角落,没有人烟。
“你跟着我走,这里有阵法,不小心就会没命的。”鹰说着,向她伸出了手。
“不用你牵,当我是小孩子?”楼柒啐了一口,让他在前面走。
鹰走两步就会回头年叮嘱她要跟好他的每一步,喋喋咻咻像是个老头,弄得楼柒不耐烦,差点就想从他身边滑过去,抢在他前面先过了这个阵法。
“这是主子的师姐设下的阵法,叫七杀阵,威力很强悍,只要你踏错一步就会被绞成重伤,皮肉四溅的。”
七杀阵,说得好像很可怕一样,好吧,事实上这个阵法是还不错,但是对于她来说只是小儿科好吗?
“沉煞的师姐?”
“嗯,也是帝后的人选之一。”
“之一?这么说,后位还没有确定下来呢,有很多个人选吗?”
“倒也不是很多,三人罢了。”
“其中有一个,跟刚才摔碎的那船有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