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小宋神医您可千万别跟嫂子客气,这大半夜地麻烦你,这都怪不好意思的,要是嫂子连口水都招呼不好你,一会别说三炮仗会找我算账,就是嫂子自己也过了不自己这关啊。”
“秀英嫂子,我没跟你客气,是真不用。我也不爱那玩意儿,这要是你不嫌麻烦,就再给我打杯水?说真的,你家这水还挺甜。”简儿笑着道。
一听简儿这说法,秀英倒乐了:“这麻烦啥啊,嫂子家这别的没有,这开水管够!不过说倒这水甜,那倒是真的,咱家这水可不是水管里的那些自来水,那玩意儿别的没有,尽是一股子漂白粉味儿,让人受不了。我这水是我们家屋后自个打的井,是用井水煮的。这说来也怪,我们这村这自个打井的人也不是没有,可是就算我们家水甜。小宋神医你要是喝得顺口,我再给你打点去。”
“您等会啊,我这就去。”说完也不等简儿答复,秀英就屁颠颠地往厨房那边进去。不过也正因此,秀英错过了就在这一瞬间简儿脸上露出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简儿抬起头,与卢修武交换了一个眼色,卢修武朝简儿细得几不可查地轻轻点了点头。
“秀英嫂子,多拿几个杯子来,这么好的水,咱大家伙得一起分享才是。”简儿扬高了声音朝秀英离去的方向叫了一声。
“一杯水而已,又不是啥好东西,还分享呢。”这说话间,秀英就已经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这文化人说话就是讲究,别说一杯水了,就是一大池子水也值不了啥钱,这白送人还不定要呢,“来,这大半夜的都渴了吧,都喝点?我给大家伙都倒上?”
“那秀英嫂子,多谢你了。”简儿与卢修武交换了一个眼色,也没客气,笑眯眯地再次将杯子给递了过去。话说,这农村人就是实在,这瞅着你顺眼了,那简直是恨不能将家底儿都翻出来用来招待你。看看,她不过是说了声水甜想再来杯,人都能直接给你再端两保温壶来,这要都给喝了,那还不成水鼓了。
“不谢,不谢。”秀英给室里人每人都倒上了一杯,就连收敛了气息,在屋子里存在感几乎为零的雷也没漏下。
确定了!如果之前只是怀疑而已,那么现在所有的疑问都已经得到了确认。简儿忍不住目光有些复杂地望了秀英一眼,这样的情况她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吉人天相?好像也不怎么贴切呢。不过……,想想这段时间s市突然暴涨的“暗世界”人员,尤其是郝老爷子那个欣然山庄还住着几个教廷出来的家伙呢……
半垂着眼皮,简儿修长细腻有如美玉般的指尖轻轻转着杯子,看来这……,最好尽快处理处理,不然让教廷的那些个家伙发现了,说不得还会给三炮仗一家带来杀身之祸。早已经跟教廷中人打过多次交道的简儿心里可清楚,那些个家伙可没有他们外表看起来那么良善。
“小宋神医,我,我谢您了!”这正想着,突然一个人影从老太太屋里冲了出来,还没等大家伙反应过来呢,这倒就已经跪倒在简儿面前,然后“邦邦邦”就是三个响头。
“三炮仗你这是干什么,你,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简儿一下子跳起来。对于z国人来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跪天跪地跪父母,她一小丫头何德何能受人一大男人的响头?
“小宋神医,你让三炮仗磕吧,这头他不磕,他心里过不去啊……”望着依旧跪倒在地的丈夫,秀英叹了口气说道,作为妻子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丈夫是个孝顺的,重情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也不会愿意这么不离不弃地跟着丈夫熬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对对对,秀英说得没错,小宋神医,如果不磕这头,我,我心里更难受啊。您是不知道,自打我妈犯这病以来,这发病时间能睡得着的,而且还睡得那么香……,这,我谢您,谢您了……”三炮仗语带哽咽地说道。这没人知道看着自己的至亲之人被病痛折磨连觉都睡不了,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是个什么滋味,他三炮仗没本事,什么都做不了,可这连给恩人磕个响头,表达一下感激之情都不行的话,他哪过得了心里在那道坎?
“我说让你起来你就起来,老太太的病你还治不治了?你要是不起来我可就走了啊!”简儿道。虽然看得出三炮仗的举动出于真心,可她又不是那端里的泥菩萨,可受不得一大活人在自己跟前跪来跪去的。
“行了,三炮仗起来!这跪不跪只是一个形式,这真要感激人那就装在心里,有机会再好好报答人家就是了。”望着听了简儿的话有些不知所措的三炮仗,郝老爷子出言解了围。
“好,咱也不说虚的,以后小宋神医你有用得着我三炮仗的地方,我三炮仗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三炮仗拍着胸口应承道。
虽然三炮仗表现得很电影桥段,可是简儿却能从他那认真的双眸中看得出来,三炮仗绝对是认真的。虽然简儿并不觉得自己以后需要三炮仗帮什么,但是这帮一个知道感恩的人,总比帮上一个白眼狼强。
“好了,这客气的话咱们就不说了,三炮仗你现在想不想知道老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还有现在老太太的情况还有这后续的治疗方案。”简儿问道。
“听,当然听!”三炮仗将头给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简儿缓解了老太太病发的痛楚,让她居然能在病情发作的时间里安稳地睡下了,这对于三炮仗来说那不谛于是一支强心剂,让他对简儿能彻底治好自家老母亲的怪病多了几分信心。
“首先,我得告诉你一点,三炮仗你听到后千万别激动。”简儿在说之前,先提醒了一句。
“好,您说,我不激动。”三炮仗用力点点头。
“这认真说起来,老太太根本没病!”简儿道。
“没病?!”
“怎么可能?!”
众人异口同声惊呼出声,就老太太刚才那个样子,说她没病,这骗鬼呢?
“你们没有听错。认真说起来,老太太确实没病!”简儿十分肯定地再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这,这没病那我妈这么多年咋给整成这样?!”三炮仗的嗓门一下子大了起来。
“叫什么叫,好好说话!”郝老爷子一巴掌拍在了三炮仗后脑门上,“好好听听小宋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三炮仗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老太太怎么会这样,我们一会再说,现在,三炮仗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么多年,这补药补品可没少吃吧,尤其是那些上年份的野生药材,不好找吧?真是难为你了。”简儿道。
“你怎么会知道?!”三炮仗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地问道,要知道这事儿他一点都没跟外人透露过,简儿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简儿笑了,“其实说起来,老太太的病你自己一直都在治,虽然那方法有点类似于饮鸠止渴,但正是因为有了你那些药,还有这个(简儿在自己刚才喝水的杯子上轻轻一弹),所以老太太才活了下来。”
第1933章 报应
“什么?这,这个?水?!”三炮仗一呆,嘴张了个老大,自己刚才没幻听吧,这,这白开水还能治得了他家老娘的病?!下一秒,三炮仗的脸色那叫一个懊恼,这要早知道这水能治得了自家老娘的病,那他早就早三顿整给自家老娘喝了,这多喝水最多就是多跑几趟厕所的事,用多跑几趟厕所来换取病情的痊愈,多合算的事啊!
“如果单靠这水当然不成!”简儿朝三炮仗翻了一个小白眼儿,事情哪能那么简单,如果是那将这井水变成这样的那玩意儿那还有可能,当然,这前提是那老太太能扛得过,不被那药效给“撑死”了。
“那……”三炮仗一头雾水,这刚才不是还说这水能治病嘛,怎么现在又不能了。
“行了,嘛都不懂的少在这里瞎插嘴,好好听人小宋从头说清楚。再多舌也不怕到时将小宋给吵烦了,干脆就不给你说了!”郝老爷子没好气拍了三炮仗一巴掌,这小子急性子外加爱插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哎哎~,我不插嘴,小宋神医您慢慢说。”三炮仗急忙点着头,立马跟个小学生一般端正坐好,就连手都摆了个五指并拢的姿势给搁在了大腿上,表现得那叫一个乖巧。只不过……,额,这个由娃儿做起来显得很乖巧外加萌萌哒的姿势放到这三尺大汉身看,咋就怎么看怎么有喜感呢?
强忍下想笑的欲望,简儿咳了一声,然后才开始慢慢给面前这几位解说起来。
“咳,算了,我还是简单地说吧。我之前所说的老太太没病是真的,因为她这不是病,而是中了盅!”简儿道。
“盅?!”众人一呆。
“小宋,你说的盅,不会是电视里演的那种苗疆的盅虫吧?这,这玩意儿真的存在?!”郝老爷子只觉得浑身一片恶寒。嗯,他绝对不是怕那些蛇啊,虫子啊之类的玩意儿,对,绝对是这样!
“您老说呢?”简儿似笑非笑地望着郝老爷子。郝老爷子嘴角抽了抽,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说那些玩意儿都是那些个拍电视、折电影的人杜撰出来的,可是看着简儿眼的认真……,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似乎,好像对面这位没有在跟他们开玩笑呢。
“不过,其实认真说起来,老太太也不算是中了盅,至少,这盅并不是人为种下去的,否则她也不可能好好地活了这么多年。”说到这里,简儿忍不住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她这是在感叹老太太的幸运呢,还是哀叹她的不幸呢。
“三炮仗,不知道老太太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发病的那一个月,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简儿特意在‘特别’两字上咬了重音,她相信三炮仗应该听得懂自己问的是什么。
“特别的事……”三炮仗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像是在回忆,不过,只是一会的功夫,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下颚突然猛地一紧,脸色突然大变。
“怎么?想到了?三炮仗,我并不是想探究什么,或者去挖你家的隐私,但不管你想到了什么,最好不要做任何隐瞒,要知道,任何一点隐瞒都可影响我对病情的判断。”简儿认真地道。
“我,这……”大颗大颗的冷汗从三炮仗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张了几次嘴,却无法将话好好地说出来。
“怎么?三炮仗,这事当真有忌讳?”郝老爷子的眉轻轻皱了皱。
“这个……”三炮仗苦笑了一下,“其实这事我知道得也不太清楚,但哎~,这事……”
“这事还是让我来说吧~”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不知什么时候,老太太醒了过来,“这事是我们家自己先做得不地道,我,我这是报应,报应啊……”
“妈,你怎么起来了?!”三炮仗夫妇异口同声道。老太太拍了拍自个媳妇伸过来掺扶住她的手,慢慢挪动脚步,坐到了简儿对面那张小方凳上。
“哎~,小妹子,之前是你救了我吧?这还没谢谢你呢。”枯瘦的老脸扯出了一个有些变形的笑容,配着老太太身上这沉沉的幕气,还真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见鬼了”的念头,尤其还是晚上……
“那个,不客气,我叫宋简儿,您老直接叫我名字就好。”简儿露出了一个有些发干的笑容道。虽然知道面前这个是个大活人,而且这要真论到见鬼,这世界还真没多少人能有她见过的鬼多(不单见过,这鬼她现在身边还有一只呢),可是望着老太太那张脸,却还是让简儿忍不住觉得毛毛的感觉。申明,不是害怕,这,只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对没错,只是心理反应而已。
“妈,你怎么不再躺会。”一旁的三炮仗有些担心地望着自家老母亲,满脸不赞同地道。老太太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朝三炮仗伸出了手。三炮仗急忙也伸出手,握住了老太太那双枯瘦得只能用皮包骨来形容的手掌。
老太太望了望自家儿子,那双带着满满血丝的浑浊双眼中尽是愧疚,再回头望了望自家儿媳,嘴唇哆嗦了几下:“你们两个都是好的,是妈,是妈连累了你们啊……”
这没等老太太将话说完,这泪早已滚滚而下。
“妈,您这是说什么呢,这不是我们做晚辈的该当的嘛。”秀英有些着急地道。
“对啊妈,这是我跟秀英该当的!啊,对了……”像是想起什么,三炮仗扶着老太太的手,带着一脸兴奋地道,“妈,您的病这回有救了,有小宋神医在,一定能够帮您把病给治好的!你看,这次您发作,小宋神医不就给您将那痛给止了吗?这会小宋神医正要给我们说治疗的事呢,咱好好吃药,好好治病,等您病好了,我还有秀英再带您去旅游,去看海,妈您不是一直想去看看海吧?到时咱一家人一起去,啊~”
“好,好,一起去,一起去……”老太太的哽咽着应着。
好一会儿,三炮仗一家子才缓过了劲来。见这一家子情绪稳定了,简儿终于松了口气,说真的,她还真不习惯这种煽情的场面。
“那个,老太太,如果您不介意,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当年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简儿问。
“当年……”老太太那混浊的眼睛闪过一股迷朦,思绪随着简儿的话飘回到了当年,“这件事啊,还得从三炮仗他爷爷那说起……”
随着老太太的诉说,简儿他们终于弄明白了当年那是怎么回事。
三炮仗的爷爷是个外来户,当年是跟着寡母逃难过来的,不过那寡母到郝家村后没多久就去了,后来三炮仗的爷爷跟三炮仗的奶奶看对了眼,入赘做了郝家的女婿。别看三炮仗的爷爷个子不算高,看着瘦小,可是身上却有把子力气,农村靠田吃饭再加上三炮仗的爷爷身上这把子力气,因此当年郝家日子还算是不错的。
后来有了三炮仗他爹,养大了孩子,又讨了媳妇,生了孙子(也就是三炮仗)……,因为一家子过得勤恳,再加上那时政策也好了,所以不久,三炮仗家就盖起了新房子。那时候,三炮仗家的日子在村里可是数得着的,谁不羡慕。
可怜这好日子不久,先是三炮仗的奶奶一场病过去,然后这祸不单行,不久之后三炮仗的爸爸又因为一次交通事故也跟着走了,不单如此,因为那事故事责任在三炮仗的爸爸这边,而且造成的损失很大,为了赔偿这些损失三炮仗家不单将家底全给搬空了,这外边还欠了不少账。
为了撑起这个破碎的家,三炮仗的爷爷一咬牙,丢下一句让媳妇看家的话,就消失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了一笔不菲(至少在当时农村人眼中算是不菲的)的巨款。
自那以后,除了做农活,这每年总有会那么一段时间,三炮仗的爷爷就会消失,然后等他回来的时候,都能带回一笔钱。正是靠着这,三炮仗一家慢慢缓了过来,还清了账,并且开始有了一定的积蓄。
那一天夜里,老太太很清楚地记得,已经夜半了,三炮仗的爷爷突然敲了她的门,然后不要声张,穿上能扎紧手脚的衣裤,拿上锄头还有以前每次三炮仗爷爷出门时总会带着那个背囊跟他走。
因为当时三炮仗爷爷的脸色十分难看,而且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所以当时的老太太也没敢多问,按着三炮仗爷爷的要求就这么急匆匆地出了门。
当年那会可不像现在,到处楼房公路的,那时郝家村这片地儿可荒得很,那黑灯瞎火的差点没把老太太的魂一起给吓出来。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差点将老太太的三魂七魄给吓飞泰半。因为就在月光下,一个身穿苗服,浑身是血的男子正躺在那里,浓浓的血腥味熏得老太太差点没一下子吐出来。
而令老太太吃惊的是,三炮仗的爷爷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急赶两步冲到了那个身着苗服的男子面前,将男子扶了起来。然后两人用老太太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那男子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向个瓷瓶塞到了三炮仗爷爷的手中,直接三炮仗的爷爷将东西收下,那人才露出一个仿若解脱般的笑容。
含着泪将男子轻轻放下,三炮仗的爷爷冲他用力磕了三个响头后站了起来,打开他以前出门时总会带上的背囊,从里边拿出了一些个纸包将纸包里的粉沫洒到了男子身上,接着就不言不语地坐在男子身旁不远处,直到那男子断了气。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诡异。
待那男子死后,三炮仗的爷爷突然站了起来,就地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然后指挥着老太太将一些很奇怪的,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的药膏涂在手上,脸上,脚上,甚至连头发上也没放过。接着他又让老太太将袖口,还有裢腿给全部扎紧了,然后就将之前那男子递给他的瓷瓶塞到了老太太手中。
接着,三炮仗的爷爷隔着一段不算短的距离,让老太太按着他的要求将瓷瓶里的东西洒到男子身上,老太太虽然很害怕,可是碍于三炮仗爷爷的权威,她还是壮着胆子照着做了。就在老太太洒那瓷瓶里的东西的时候,三炮仗的爷爷一直在一旁用之前那种老太太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念着什么,就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般。
最后,三炮仗的爷爷指挥着老太太将男子的尸体拉推进了之前挖好的那个深坑之中,再将坑给掩好就什么也没说地带着老太太回了家。待回到家后,三炮仗的爷爷让老太太赶紧进屋去将身上涂的那些药膏给洗了,这还不算,就连两人当天穿的那身衣服也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说到这里,老太太突然停了下来。
“后来呢?”这听得正入迷的众人忍不住追问。包括三炮仗在内,这段往事就是连他也不知道的。
“后来啊……,后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你爷爷什么也没说,我也没敢去问。不过打那之后,你爷爷就再也没出去过了。不过那时咱家也缓过来了,所以妈就想,这不出去也好,毕竟你爷爷那会岁数也不小了,他总这么出去,也怪让人提心吊胆的。直到那年,你爷爷犯病,医院让交一大笔住院费,不然就不给治,让抬回家……”
“说到那笔钱,妈,我一直想问你,那笔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老太太说到这里,三炮仗忍不住开口问道。
关于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大迷团。不过,后来因为爷爷去世,再加上这每问他问老太太关于这笔钱的事老太太总会脸色大变绝口不谈,问多了,还会被老太太给收拾一顿,所以三炮仗一直不知道那笔钱到底是从哪来的。不过看来今天这个谜团终于可以解开了。
第1934章 历历在目
“那,那是……,哎~”老太太张了张嘴,旋而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原本刚显出几分血色的老脸瞬间变得一片苍白,那枯瘦的老脸也跟得变得灰槁一片,突然没有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冤孽,冤孽,这,都是我的报应啊……”
“妈,妈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一看自家老娘突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三炮仗一下子就慌了,“我,我不问了,你不想说咱就不说,不说了啊?!”
“妈没事。”老太太拍了拍三炮仗的手,摇了摇头安抚道。
“对不起,老太太。”就在这时,卢修武突然开了口,“并非是我们想要逼你,而是如果你不说清楚就有很可能造成我们的误判,因为你这情况再结合你之前所说的,你中的很可能是苗疆一种早已经失传的奇盅。而想要判断是不是这种盅,你后面所做的事,以及,你当时看到的情况将是判断是不是这种盅的重要依据。当然,如果不是,那是最好,但如果是……,老太太,我不得不告诉你,解这种盅素是极为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到时可能危险你自己的性命不说,更有可能祸及子孙后代,我想,你应该不希望你的儿孙也经历与一样一样的痛苦吧?”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听会危及子孙,老太太一下子就急了。
因为自己的病连累了儿子儿媳苦了自己的大孙子不说,现在一听还有可能祸及他们,老太太哪里还淡定得下来。自己这条老命这没了就没了,反正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比起老去的老头子,自己这也算是够本了。可是自己儿子还年轻,孙子还小,她绝对绝对不能害了他们啊!
“什么意思,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不会以为只要你死了,一切就会结束了吧?”卢修武表情不变,就这么淡淡地望着老太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