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1)

闵星海一点都不耽误时间,赶紧就着手去查。夏叶本来就是个普通的女孩,住在中古店里,旁边都是街坊邻里,很容易就能查到她有什么亲人。

闵星海大半夜的就去找到了夏叶的大姨,夏叶的大姨恨夏叶恨得咬牙切齿,觉得夏叶是白眼狼,自己养她长大,她不知恩图报,找了个有钱人男朋友就要上天了。

上次大姨被羞辱了,一直都想报复,但是她这个人也是很怂的,不敢再招惹罗启,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忽然被人找到了,她立刻把夏叶以前的事情都跟闵星海说了。

闵星海还拿着相机,连连对夏叶拍照,说:“你大姨说,你小时候一直说什么杯子玩具都会说话,而且还要证明给大人看,送你去心理医生也不管用。经常会看到你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对着空气说话。后来把你送进专门的精神病治疗所,你才被治好的,你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吗?你是怎么被治好的,你现在还会跟杯子玩具什么的说话吗?”

杯子气得大喊说:“天呢!这个人知道些什么?太可恶了!”

花瓶说:“我们当然会说话,夏叶才不是什么精神病呢。”

望远镜说:“我有点担心叶子,她怎么了?”

杯子说:“不行,我要帮叶子!”

“怎么帮?”香奈儿手表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夏叶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结果闵星海的闪光灯把她给晃醒了,这才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夏叶立刻生气了,伸手去抢他的相机,说:“我不是神经病,把我的相片还给我,谁允许你拍的!”

闵星海哈哈大笑,说:“神经病都说自己不是神经病,你大姨告诉我,你当时也这么说,你坚持东西是会说话的,不是你自己的臆想!”

夏叶并没有闵星海高,尤其还是个女孩子,根本抢不过他。

闵星海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长得也挺漂亮的,胸还挺大的,怎么是个神经病呢?这不是可惜……啊!”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大喊了一声,夏叶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闵星海已经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手,而且哀嚎着就倒在地上了。

“罗先生?”

夏叶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夏叶本来以为是冯典州来了,所以自己去开门,让罗启赶紧去洗漱一下。

罗启睡了一夜的沙发,衬衫皱皱巴巴的,而且头发也乱了,赶紧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他也没想到,这么一大早竟然是那个记者找来了,罗启在洗手间里听到争吵的声音,赶紧出来看是什么情况,正看到那闵星海贼眉鼠眼的乱说话。

罗启大步过来,一拳就将闵星海给揍倒了。

闵星海正得意,谁想到脸上就挨了一拳头,差点把大门牙给打下来,一点不夸张,被揍的根本站不住了,踉跄了好几步,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相机也掉了。

“妈的!我的相机!”

“嘭!”

闵星海还想爬起来去抓相机,但是眼看着一双皮鞋就出现了,这回可不是轻轻的踢了一下那个相机。一声巨响,相机被踢出去,撞在了马路边的垃圾桶上,一下子都给撞散了,估摸着垃圾桶都要变形了。

闵星海这才注意,出来的人竟然是罗启罗三少。他还以为这么早,中古店里就夏叶一个,所以也没带人,一个人就跑过来找夏叶晦气,哪想到还没说几句话,差点被罗启把牙打掉。

“你……你敢打人?”闵星海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说:“你别以为你有钱,你就能胡作非为了!”

罗启这会儿还没把自己整理好,他本来是早有预谋,想要留宿在夏叶这里,所以特意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不过为了不太明显,所以没带睡衣。晚上他穿着衬衫就睡了,这会儿还没换下来,衣服皱皱巴巴的,还开了两个扣子,头发也不怎么整齐,尤其还满脸的怒容。

罗先生的眼睛颜色本来就有点浅,生气起来的时候,就会显得特别厉害,压迫感十足。

这会儿罗启可不像个绅士,有一种特别的气场。他从夏叶身后走出来,冷笑了一声,说:“一大早你就送上门来了。”

夏叶难得见到一身暴力气场的罗先生,看的都有点发愣了。

各种中古物都有点愣了,望远镜说:“哇,原来内裤小哥哥打起架来也这么帅的。”

花瓶说:“对嘛,内裤小哥哥的大长腿最适合打架了。”

香奈儿手表说:“这是什么理论?”

杯子沉吟了一阵,说:“忽然觉得内裤小哥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是不是我的错觉?”

新来的粉饼小声的说:“我能问问,为什么叫他内裤小哥哥吗?”

“这个……”杯子似乎觉得难以启齿。

粉饼奇怪的说:“难道他对内裤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望远镜笑着说:“不不不,只是他不喜欢穿内裤。”

粉饼惊讶的说:“不不不喜欢穿内裤?好有个性哦……”

之前罗启也是打过人的,一个人打了好几个绑匪,只是用了一个地形优势而已,就解决了一堆人。夏叶当时瞧得也直傻眼,不过那时候罗先生打人打的也很优雅,和现在还是有非常大不同的。

闵星海从地上爬起来,他虽然梗着脖子,但是不敢跟罗启动手。

别的富二代有钱人,时时刻刻都会带保镖,不过罗启只有工作的时候,或者出席活动的时候会带。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跟着,比较喜欢安静一些。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罗启很能打,一般他身边的保镖是打不过罗启的,所以平时也不需要带,不带也安全。

闵星海瞧罗启一抬手,他就吓得抱头大叫,不过还是不甘心,喊道:“罗三少,你肯定还不知道,你的小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吧?”

夏叶听到这么说,忽然非常紧张,立刻上前一步。

罗启伸手拦住夏叶,不让她过来,反而自己上前了好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闵星海,说:“你刚才好像说了很多,不过我在洗手间,没有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

“罗先生……”

夏叶有点受惊吓,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能和物品说话的事情。她小时候不懂,和自己的亲人说过,“我能听见”,“我能听见杯子说话”,“我能听见玩具说话”,还曾经想要证实这不是自己的臆想,可最后的结果,让夏叶惊慌又失望,甚至是绝望。

没有人相信她,他们甚至把她送到专门治疗神经病的诊所去治病。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夏叶就不敢再向别人乱说了,她决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不管是对谁,不说出来,对谁都是好的。

夏叶很慌张,想要让罗先生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而这时候闵星海就高兴了,简直欣喜若狂,如果罗启知道他女朋友是个神经病,肯定会和夏叶分手的,罗三少有个神经病女友,这要是说出去,绝对成为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闵星海立刻激动的大叫,说:“她是……啊——!”

闵星海才说了两个字,结果另外一边脸又狠狠的挨了一拳头,他被揍的后退了好几步,咚的一下子,就撞在了那个垃圾桶上。

闵星海都懵了,说:“你……你又打人!疼死我了!”

闵星海的确是懵了,明明罗启让他再说一遍的,结果他一开口,罗启就抡了他一拳头,都快抡成脑震荡了。

罗启这时候冷笑着说:“突然不想听了,真是抱歉。”

罗先生忽然耍无赖,夏叶也看懵了,罗启明显就是在耍闵星海,而且特别简单粗暴。

闵星海一脸不可置信,说:“你!你……”

罗启说:“夏叶是我的女朋友,我有没有告诉你离她远一点?”

杯子在里面忽然又说:“啊,突然觉得,内裤小哥哥就算不喜欢穿内裤,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花瓶说:“别停啊,继续揍!”

闵星海可不敢再留下来了,他也算是明白了,罗启不想听他说话,觉得他是胡说八道。

闵星海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神经病!她就是神经病!”

这时候虽然时间还早,不过马路对面已经有写些人了,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往这边看过来。

罗启倒是也没追,闵星海想跑,他也跑不到哪里去,罗启要找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罗启回过身来,赶紧推着夏叶往中古店里走,说:“外面太冷了,你的脸都冻红了。”

夏叶被浑浑噩噩的推回来,忍不住还回头看了一眼罗启。

罗启低头也瞧着她,笑着说:“我还没洗漱完,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狼狈?”

夏叶摇了摇头,说:“没有……罗先生什么样子都很帅。”

罗启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忍不住又笑了,说:“你这么说,我会很想吻你的。”

夏叶被他说的脸红了。

杯子立刻在旁边说:“我就知道!果然还是衣冠禽兽!刚才我怎么会觉得他忽然变帅了,我要去看眼科,你们别拦着我。”

花瓶他们却在旁边起哄,说:“吻一个吻一个!不要怂就是上!”

罗启可不知道旁边的物品都在说什么,夏叶听得更是脸红。

不过罗启也只是开玩笑的,说:“我还是先去洗漱吧。”

夏叶瞧着罗启往洗手间去,赶紧叫住他,说:“罗先生!”

罗启回身说:“怎么了?”

“跟你说一句悄悄话。”夏叶说。

罗启又走了回来,然后弯腰下来,说:“悄悄话?”

夏叶点头,不过等他弯腰下来的时候,夏叶就飞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好了,说完了。”

罗启愣了一下,旁边杯子又在哇哇大叫了。

香奈儿手表说:“妈呀!你看我们叶子多么主动!”

花瓶说:“哈哈,内裤小哥哥高兴坏了。”

罗启的确高兴坏了,突然就被夏叶亲了一下,虽然只是亲脸颊而已,不过罗启还是很满足的。

罗启伸手拍了拍夏叶的头发,说:“等我一下,一会儿带你去吃早饭。”

夏叶乖巧的点了点头。

罗启去洗漱换衣服,不过昨天他的衬衫被夏叶水洗了,还晾在外面。他换好了西装裤,又把头发弄整齐,全部洗漱完了,还刮了刮胡子。

当然夏叶这里是没有刮胡刀的,毕竟这里也没有男士居住,根本不会备着这种东西,不过罗启自己准备了。

罗启的确是早有准备,蓄谋已久的,特意带着备用衣服过来,就准备找个借口夜宿。当然了,为了他的形象,他连刮胡刀都带了,总不能让夏叶瞧着他邋里邋遢的。

夏叶坐在外面等着罗启,旁边的中古物们又在喋喋不休了。

杯子说:“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太讨厌了!”

花瓶说:“放心吧,内裤小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杯子说:“可是叶子的事情……不好和内裤小哥哥说,万一他知道了……”

望远镜说:“我觉得内裤小哥哥是好人,就算内裤小哥哥知道了,也会选择相信叶子的!”

新来粉饼不明情况,只好在旁边围观,不过这会儿也说道:“我也觉得内裤小哥哥是大好人呢。”

杯子说:“根本不是这样的事儿。虽然内裤小哥哥好色了一点,禽兽了一点,不过的确勉强算是好人了,但是叶子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们不会懂的,太复杂了。”

夏叶有点好笑,杯子竟然说罗先生好色了一点,禽兽了一点。

夏叶为罗启打抱不平,说:“罗先生明明很绅士的,还很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