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1 / 1)

繁华错 繁华锦世 1785 字 1个月前

薛凌之看着宋繁花,不冷不热地笑一声,“宋姑娘倒是不惧生。”

薛少阳把薛凌之拉到身后,冲宋繁花亲切友善地说,“他今晚有点儿神经失常,你别理他。”说着往前走一步,近距离地瞧着她,上次在成衣铺的二楼,他其实没瞧清楚宋繁花的样貌,就晃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套近乎宋繁花就被段萧霸道地圈走了,此时,段萧不在,薛少阳就凭足耐心瞧着面前的姑娘,宋繁花今天打扮的很正式,与她平时里无拘无束的打扮不同,或许是因为今天是温千叶的生辰宴,来的人都是高官贵族,冬青就下了一番功夫,不管是发髻珠钗还是衣袂裘袍还是绣靴,都非常华丽精致。

对宋繁花而言,这些衣服其实也算不上华丽,毕竟,她出自衡州首富之家,什么绫罗绸缎没穿过,之所以称为华丽,是比之她刚刚进京时的穿着。

薛少阳看着,越看越喜欢,宋繁花身上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既湿软又强硬,既有女儿家的温婉娇态,又有江湖儿女的洒脱之气,主要是,她肤色极白,而薛少阳就喜欢又白又嫩的女子,京都的女子也有白的,但与宋繁花比起来,那就差的多了。

宋繁花被薛少阳盯着,十分不爽,劈头盖脸就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能让薛大公子看的目不转睛?”

薛少阳笑道,“觉得宋姑娘很好看。”

无方一听,顿时就抬步挡在了宋繁花面前,冲薛少阳毫不客气地说,“请薛大公子自重。”

薛少阳道,“我很自重。”

无方眯眼瞪他。

薛少阳却不看他,直接对宋繁花说,“我先进去了。”

宋繁花没应他。

薛凌之冲她瞪一眼,跟着薛少阳走了。

薛贝紫捂着笑走过来,冲她挤了挤眼,小声说,“我大哥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这样,你别当真。”

宋繁花笑道,“我能当什么真。”

薛贝紫唔一声,“也对,你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宋繁花笑笑,薛贝紫冲她摆了摆手,迫不及待地提了裙摆进门,她要去看状元爷,去看她的心上人,吕如宁和吕止言走过来,彼此见面打了一声招呼,田欣晨和田欣曦也走过来,还有赵诚艳,王兰玉,而在她们身后,还有一些清瘦书生模样打扮的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在文韬书策会上与温千叶有过交情的人,陆陆续续的,相继进门。

宋繁花与吕如宁、田氏姊妹、赵诚艳和王兰玉一起往状元府里面走,到了门口,送礼送贴送祝词,一系列的烦琐程序后,几个人才进得门内。

这是宋繁花第一次进状元府,颇为好奇地张望了几眼。

到处都是红喜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一进大堂就是热闹的喧哗声。

门口有家丁迎接,因为时间尚早,宋繁花是打算过了今天就住在状元府的,所以想四处走走,看看景致,最好能挑个中意的院子,是以就没与吕如宁她们一起上楼。

宋繁花带着冬青避开人群,走着走着手腕上的那八个流星镖就突兀地一下子离体而飞了,她大惊,立刻提起裙摆追上去。

无方沉着脸色也追了上去。

冬青没有武功,看着二人疾快地从眼前消失了,她跺跺脚,站在原地等。

宋繁花和无方追着那八个小精灵来到一座闭钟楼,宋繁花站在钟楼门口,凝着脸色说,“好强的煞气。”

无方抿抿嘴,疑惑道,“我好像记得这里没有钟楼的啊。”

宋繁花问,“你对状元府很熟悉?”

无方道,“熟悉。”

宋繁花问,“那这里以前是什么?”

无方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四周,说,“练武场。”

宋繁花问,“你有多久没来状元府了?”

无方道,“半月了吧,从云程出事后就没来过了,少爷那时候每天都早出晚归,敕伯侯府又有那么多奸细,我自是每天都在府里守着的。”

宋繁花眯了一下眼,说,“照你这样说的话,我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了。”

无方问,“什么?”

宋繁花看着他,缓缓道,“烈日银枪。”

第116章 十月夜宴(二更)

无方一愣,“啊?”

宋繁花正要说话,底下响起一道清脆的掌声,伴随着掌声而来的,是男人温凉的笑声,“太子云程被斩首级后,皇上派人来查府,没有查到烈日银枪,皇上一怒之下把太子府都拆了,府里三百六十五人皆埋尸于那里,若不是段萧赶到,以诡异的枪法将那银枪收归手中,大概此刻,这把银枪已在太和殿了,”说着,那人顿了一顿,又道,“烈日银枪虽被收了回来,却煞气太重,那日太子府里的血气应该是感染了它,让它失去控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以温氏锁经卷锁住了它,把它安置于此,寻常人是极难窥出异常的,但段萧说只要你来,你就一定能发现,我起初还不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啊。”

那人说完,背手一站。

宋繁花却是连连惊讶,她惊讶的不是烈日银枪出现在这里,她惊讶的是,温氏?她忽地扭头,看向闭钟楼的下方。

那里,锦冠华袍立了一人。

无方笑着喊一声,“温少爷。”

温千叶冲他掸掸眉,“都说了叫我千叶就好了,我又不是你家的那位主子,还少爷来少爷去。”

无方道,“哦。”

宋繁花收回裙摆,往楼下走,边走边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与段萧英俊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容貌不同,与云苏雍容矜贵端坐于云端的仙人之姿不同,这个人,面相儒雅,虽着华袍,却如清风明月一般,若不是姓温,她大概会把他当成一个手握乾坤墨的书生,但他姓温,那就绝然不同了。

宋繁花下到一半,手撑在木质楼梯的阑干上,冲他问,“你是温千叶?”

温千叶冲她笑道,“正是。”

宋繁花道,“真是久仰大名了呢。”前世听过这个人,没见过,今生也听过,却在今日才得以见到。

温千叶一愣,片刻后又笑,“我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