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1 / 1)

繁华错 繁华锦世 1764 字 1个月前

宋繁花撞到他,一开始也有些惊吓,但很快镇定下来,冲他问,“王爷也要出府?”

云苏浅漫看她一眼,淡应一声,“嗯。”

宋繁花往后退一步,笑道,“王爷先走吧。”从这个地方往门外的路只有一条,刚好两个人都走到了这里,不管是从哪个方面讲,宋繁花都是做退让的一方,她也不介意,反正退一步路而已。

她退开后云苏却没动。

很久之后,宋繁花抬眼,看到面前的男子盯着前方的景物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宋繁花暗道,不会又在琢磨着怎么杀她玩她吧?她努努嘴,哼道,“王爷不走我就走了。”

云苏收回视线看向她。

宋繁花却不看他,提步就走。

云苏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抬步跟上。

这条路不长不短,宋繁花在前面走着,云苏在后面跟着,画面很诡异,诡异到令宋繁花心中警铃大作,可这一路,云程没对她出手,走出门外,宋繁花脸色就冷了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云苏每次见她都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今天这般平静,是为何?

宋繁花想不通,不想了,她去杜府,向杜莞丝辞别,杜莞丝惊问,“你要走了?”

宋繁花道,“嗯。”

杜莞丝问,“回衡州?”

宋繁花咧牙笑道,“不是,我想去京城看看段萧。”说罢,小女儿作态的羞涩样子,“我好久都没见他了,去看看他再回衡州。”

杜莞丝也有心爱的人,自然明白这种心情,她轻笑,打趣她,“哦,这是思春了。”

宋繁花佯怒,瞪着她,“我是去看看他有没有规矩,若是他不规矩,惹了乱七八糟的女人,我就……”

“就如何?”

没等宋繁花说完杜莞丝就接了话,她道,“就算他惹了桃花你也别发怒,男人出色才会惹来桃花,他能惹桃花只证明你看中的男人很出色。”

宋繁花撇嘴,“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他若因为出色就惹桃花,那就辜负了我对他的信任,也做不了我的夫君,成不了我的良配。”

杜莞丝一怔,她每天与她谈琴谈曲,可从没谈过感情一事,倒是不知道,宋繁花的感情理念是这样的,她轻声问,“若他真纳了妾室,你要如何?”

宋繁花一字一句,“休了他。”

杜莞丝一愣。

宋繁花不看杜莞丝脸色就知道她接受不了她的观念,因为杜莞丝看中的男人很出色,出色到几乎令所有绝色的女子趋之若鹜,大抵,杜莞丝认为,不管云苏得多少女子青睐,不管云苏娶多少妻妾,他都是她心中坚固不变的男人,是她的良配。

宋繁花垂了垂眼,心口窝了一团火,可这火又不知为何会窝,可能是想到了杜莞丝上一世的悲剧,可能是想到了韩廖,总之,她有点儿不大舒服,又与杜莞丝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宋繁花去天子琴铺,向姚宴江辞行,姚宴江一样的震惊,“你要走?回衡州?”

宋繁花点点头,“嗯。”

姚宴江问,“怎么就要突然回了?”

宋繁花撇嘴道,“玩够了自然就回去了,琼州虽然好,可不抵家乡美啊,我想家了,也想家人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姚宴江看着她,心中不舍。

宋繁花对他却不像对杜莞丝那样,还与他促膝长谈一番,她就是单纯来告辞的,辞别话说完,她扭身就走。

姚宴江喊住她,“等等。”

宋繁花拐回头,“怎么了?”

姚宴江跑到制琴阁,从里面拿出一架短小的琴递给她,“刚做好的,还没调音,原本是想等两天给你的,你今天既要走,那便带上吧。”

宋繁花看着那琴,伸手摸了一下,问,“冰丝蝉琴?”

姚宴江点头,“是啊。”

宋繁花蹙眉,“不是说没材料吗?”

姚宴江道,“原本是没材料的,不过莞丝那一架修了很久都没修好,后来与莞丝商量,用剩下能用的丝弦重做了一把小琴,这是我的心意,也是莞丝的心意。”

宋繁花看着那琴,伸手接过来,诚恳地道,“谢谢。”

姚宴江笑道,“你喜欢就好。”

宋繁花道,“我很喜欢。”

姚宴江眉眼都染了喜色,他道,“这琴就算送你了,你也不用给我钱了,等哪天我去了衡州,你负责我的吃喝住行就行了。”

宋繁花一听这话,顷刻间从感动中抽身,瞪着他,“奸商。”

姚宴江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好像是有一点儿。”

宋繁花冷哼一声,抱琴就走。

姚宴江看着面前的女子一点一点地走出视线,想到那一天她弹凤凰朝天曲的样子,想到那一天她弹江山笑的样子,他心里好舍不得,虽然知道她有了未婚夫,可,能够跟她做朋友他也很开心的,他是姚家天字琴的传人,素来交朋友都很挑剔的,会弹琴没琴品的他不要,有修养有气质但不会弹琴的他不要,有修养有气质但琴弹的不好的他也不要,琴弹的很好可长的不好他也不要,到目前为止,真正算得上他好友的,除了杜莞丝,就是杜莞丝,云苏是兄弟,但他常年不在琼州,只有杜莞丝这一个好友,他很孤独的好不好?好不容易又来了一个,可又要走了。

姚宴江很失落,失落的他将大门关了,不营业。

宋繁花抱着琴回到韩廖的住处,韩廖斜她一眼,问,“又去天字琴铺了?”

宋繁花没理他。

韩廖气结,“你自己数一数,你一天要跑多少次天字琴铺,那姚宴江一看就是喜欢你,你已经有段兄这个未婚夫了,还这么恬不知耻地去招惹别的男人,你对得起段兄吗?”

宋繁花嘟嘴,“我很对得起他。”

韩廖闷哼,“都不知道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