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1)

繁华错 繁华锦世 1748 字 1个月前

吕止言哼道,“天下之大,任我游!”

净空看着他,半晌,摇头叹气,起身冲段萧施了一礼便走了。

段萧看看棋盘,又看看吕止言,二话不多说,也抬腿走人。

吕止言喊住他,“段公子。”

段萧嗯了一声,扭头问,“吕先生有事?”

吕止言起身,拍了拍布衣白袍,起身间清风骤起,段萧眯了一下眼,他想,果然吕家的男人就是与常人不同,生来似乎都带了一股仙气。

吕止言起身后走到他身边,冲他问,“宋繁花的身体可是痊愈了?”

段萧说,“好了。”

吕止言哼一声,咬牙在心里骂道,巫婆!

段萧看他一眼,见他没什么话要再说,向着门口去了,吕止言跟在身后走,出了门,见段萧往摩罗门去,他也跟上,段萧不解地问他,“有事?”

吕止言耸耸肩,“无事啊。”

段萧眯眼,“那你跟着我做甚么?”

吕止言笑道,“段公子既来了净尘寺,那不妨到我那寒舍坐一坐,正巧午时快到了,我备些酒菜,小酌一番。”

段萧想到宋繁花,进而想到宋昭昭,想到宋昭昭在吕止言的百书斋养病,去看一看也无妨,便点头说,“那就多谢吕先生了。”

吕止言笑道,“能让你劳驾,是我的荣幸啊。”

段萧不应,推开摩罗门进去,殿前已经没有无方的影子了,他负手站在殿门口,站了一会儿,无方就现身了,他看到段萧,微微地惊了一惊,立马上前,吃惊道,“少爷怎么来了?”

段萧道,“过来看看你,恢复的如何了?”

无方道,“已恢复六成。”

段萧道,“不错。”

吕止言插话说,“原来方侍卫在净尘寺啊,是受了伤吗?在养伤?哪里伤着了?正好我对刀伤枪伤剑伤很是精通,不妨让我看一看?”

无方瞥他一眼,冷淡道,“不用。”

吕止言耸耸肩,一脸好心当作驴肝肺的面色,他撇撇嘴,说,“不用拉倒,我还不想手染鲜血呢。”

段萧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无方,见他没什么事,功力也恢复了六成,比起以往,恢复功力的时间好像加快了,这也就意味着无方的功力提升了,他很欣慰,同时也放下心来,便对无方说,“无事我就先走了。”

无方点头。

段萧背手转身,离开摩罗门,找到小和尚,牵了自己的马,跟着吕止言一起去了百书斋。

百书斋坐落在僻静之地,周围高山耸立,无人,无花,两面环水,两面环山,环境甚佳,屏嶂甚好,段萧是第一次来,不免多观察了几眼,吕止言领他进院,一进院子,就看到院门里的一户门前矗立着四个家丁,吕止言见他看向那道门,便说,“那是宋昭昭住的院子。”

段萧嗯一声,收回视线,跟着吕止言一起,去了他的院子。

两个人在院中吃了午饭,又喝了一坛老花酒,到午时三刻,段萧起身离开,离开前,去宋昭昭院子里看了一眼,问了一些宋昭昭的近日情况,他便驾马离去。

等回到府中,正是未时二刻,日头偏斜,他将马交给门口的府卫,问,“六小姐可回来了?”

府卫说,“回来了。”

段萧便扬长就走,一路走到如意居,进了院,见到绿佩跟环珠两人双双立在堂屋门外,遥头往里望着,脸上都是忧愁之色,他上前问,“怎么不进屋伺候?”

环珠看他一眼,往后退开。

绿佩急切担忧道,“小姐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也不让奴婢们近身,不知道是怎么了。”

段萧面色一沉,他说,“我去看看。”

绿佩想跟进去,可她不敢,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萧进了门,又将门关上。

段萧掀开门帘,又撩起珠帘,走到闺阁内,现在是白天,这如意居的房屋是他特意给宋繁花选的,虽然偏男风,但却宽敞明亮,春暖夏凉,他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宋繁花,床幔没有遮,挽在床柱的两侧,宋繁花也没脱衣服,就半身侧趴在那里,头埋进被褥里,看着像是在睡觉,又似乎是在……

段萧眼眸狠狠一眯,他大步上前,伸手就将宋繁花捞了起来,看到她红肿起来的眼眶,他惊怒,“哭了?”

宋繁花摇头,情绪低落的近乎颓靡。

段萧抿紧唇,指腹压上来按在她的脸上,挑起一滴泪痕,伸在她面前,轻哼,“没哭?那这是什么?雨吗?哪里跑来的雨?”

宋繁花无力地拿出帕子擦了擦脸。

段萧眯眼看着她,问,“柳绍齐欺负你了?”

宋繁花拿帕子擦脸的手猛地一顿,随后又一点一点地狠狠攥紧,她想,是欺负了吗?是欺负了吧,他从来都是以欺负为名想与她多些时间在一起,上午的时候,他怒声甩下一句,“那就恨吧。”就想强行霸占她,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宋繁花了,比不上他的武力,她也不可能让他碰她,以前他也许可以揉搓她,可现在,他妄想!

宋繁花冷哼一声,微垂下眼,闪掉眼睫上的雨珠。

段萧拍开她的手,冲她怒道,“我问你,柳绍齐是不是欺负你了!”

宋繁花说,“没有!”

段萧眯眼,“那你哭什么?”

宋繁花道,“就是想哭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段萧瞪她,“想哭就能哭?你也真行。”

宋繁花推开他,站起身走向桌边,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喝水的时候,段萧才发现她的一只手掌一直紧紧攥着手帕,虽然另一只帕子被她掖在了腰怀,可这只帕子好似一直都在,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抓起她的那只攥着帕子的手,原是想看看情况的,结果,刚抓住就被宋繁花甩开,她面色不太好地冲他问,“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