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回了包厢,他就立即跟江彦说了这个事儿。

江彦这会儿喝了两杯酒,眼底带着血丝。

他一手拎一个酒瓶就出去了,看上去活像是个阎罗王。

“人呢?”江彦转悠了一圈:“艹,那个傻逼把人给我带走了?”

江彦扔了个啤酒瓶,马上掏出手机给严世翰打了个电话。

然后也不和包厢里打声招呼,喊了自己助理就开车去了。

“周浩其现在住哪儿?”

助理摇摇头:“不知道啊,他上个月好像刚换了住处。”

“打电话给他哥!一定得给我问出来。”江彦咬牙。

助理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然后从周浩其他哥的秘书那儿问了个地址。

“开快点。”江彦冷声道。

助理一瞥他,手里头还拎着个酒瓶子呢,心底一凉,脚下一用力,车“唰”地就出去了。

十七层办公室里。

西装革履的男人,扯了扯领带,抬起眼看女秘书:“江彦问了周浩其的地址?”

“是。”

“怎么回事?”

女秘书言简意赅地说了:“二少绑了个演员走。”

“平常演员,江彦不会这么上心。”男人把玩着小核桃的手指突地一顿:“他带走的是容枝?”

女秘书连容枝是谁都不知道,只觉得听起来有点耳熟,她一脸茫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男人却已经没有再问的意思,他站起身,带走了助理。

“去周浩其那儿。”

容枝被强行带上车以后,就没有再挣扎了。

这会儿挣扎也没用,不如留点体力。

他晚饭才就吃了俩豆沙包呢。

容枝心酸地想。

周浩其一只胳膊将他牢牢勒住,低声在他耳边道:“现在可算乖了……”

容枝一动不动。

周浩其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娱乐圈里什么时候多了你这号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错过了多可惜啊……”周浩其咂咂嘴。

司机听得都一身鸡皮疙瘩。

“二少,到了。”

周浩其笑了下,拦腰将容枝抱起来:“咱们上楼慢慢聊。”

容枝别开了脸,忍不住提醒他:“你身上有点臭。”

周浩其想容枝想得一天抽了五包烟,能不臭吗?

他脸一黑,但随即又笑了笑:“嘿,没事儿,咱们上楼洗个鸳鸯浴。”

“开门。”周浩其示意别墅大门外守着的保镖。

那保镖脸上肌肉绷紧了,神色有些奇异。

但周浩其满脑子都是小美人儿到手了,一点也没察觉,乐颠颠儿地抱着容枝,抬脚就踹了门。

“小李,楼上放水——”

周浩其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前方,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连带他浑身都僵硬了,手也没了力气,仿佛怀里头抱着的是个重逾千斤的东西。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一组沙发上,男人手肘靠在膝上,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具有攻击性的姿态。

男人的五官周正极了,偏一分都失了这份味道。

他穿着白色西装,看上去气势不显山不露水,但那双凤眸里,早透出冷意了。

周浩其只觉得腿软:“……大哥。”他艰难地道。

“过来。”男人嗓音低沉地道。

他是周浩其的大哥周经。

周经早年声带受损,声音并不大好听,甚至听在耳中,让人本能地觉得冰冷阴鸷。

周浩其就是这么觉得的。

但他并不敢反抗周经的命令,他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周经给的,他只要有一点点的不遵从,明天他就立马一文不值。

周经要是高兴,能从周家的私生子里头,看哪个顺眼,挑哪个来当弟弟。

底下的人也会立马换了风向。

二少就换人做了。

周浩其艰难地挪动着步子走过去,这会儿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甚至,他还觉得自己的小兄弟有点疲软。

连抬个头都不敢。

等他走近了,周经突然站起了身,从他手中接了容枝。

容枝眨了眨眼。

这人看起来好像挺正直的。

“你弟弟把我掳来的,我要回去了。”容枝道。

周经没应声。

他把容枝按在了沙发上坐好,然后转身往楼上走:“你跟我过来。”

想也知道,这话是对着他周浩其说的。

周浩其再不愿意也只能跟上去。

其实平时他玩儿小明星,周经都是知道的。

今天应该顶多就是怪他和严世翰抢了人……

周浩其脑子里乱哄哄地想着,跟着周经进了书房。

这头沉重的书房门“嘭”的关上,周浩其抬起头,还不等开口,他大哥就伸手“嘭”的一声把他头磕在了门板上。

比关门声还要响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个大佬。_(:3」∠)_

前头出现的都不是亲爹呀。亲爹必然是个糟老头子【不

我今天很粗,夸夸我,不夸我我就撒泼了。

第18章 咚!

书房门是实木造的,一头磕上去,头破血流。

周浩其脑门胀痛得厉害,他只能凭着本能扶住了墙壁,口中讷讷叫道:“大哥……”

周经下手重,周浩其一早就知道。

以前周家争家产的时候,他见过周经把一个私生子踹得吐血。

但他在周经面前,一向会装乖觉,哪里遭过这顿打。

“大哥别别别打了……”周浩其整个脑袋都木了,身子发晕,站都站不稳,“我哪儿错了,您告诉我,我改……”

周经松了手,走到桌边坐下。

周浩其两腿发软,勉勉强强站住了,他连抬手抹头上的血都不敢,只低低地抽着气。

“知道下头那个是谁吗?”

“严、严世翰的儿子。”说完,周浩其也愣了下,难不成这真是严世翰的亲儿子?

不然周经不会发这么大火。

周经抿了下唇角,带出了点儿冷酷的味道:“他不是严世翰的儿子。”

周浩其更摸不着头脑了。

既然不是,那周经为什么这么大动干戈?

周浩其捂着脑袋,越想越疼,干脆坐了下去。

还没落地呢,就听见周经说:“他是我儿子。”

周浩其吓了一跳,屁股咣当坐在地上,撞得生疼。

“大哥?”周浩其嘴唇颤抖着,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门板上磕傻了。

“你不是也知道,我一直在找当年那个孩子吗?”

“可、可……”周浩其浑身都发着抖,哆嗦着说不出话。

可怎么会是他?

怎么这么凑巧就是他呢!

“你的意思是我出了错?”周经反问他。

周浩其忙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