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价格…
提供食材的用心,做食物的用心,摆盘的用心,服务的用心,食客…狼吞虎咽!
估计没有看过这么暴殄天物的食客,讲解员都有些尴尬了,书勤说:“谢谢谢谢,我们这边不需要服务啦,你们都忙去吧,谢谢啊。”
还哄不走。
书勤说:“你们这么看着,我们不好意思吃呀…”
服务员先露八颗牙齿微笑了一下,施了个礼,撤了。
包厢的门一关,憋的不行汤盛业终于可以说:“店花!你…你…你矜持点行不行?你怎么说是h城本地人,怎么说也是4套房子的人,吃相怎么也这么不讲究!”
“本来还指着你给我们撑撑门面,你也垮!”
书勤往嘴里塞蟹肉:“早上起太早,没有吃饭。”
谢佳拦汤盛业:“你别吵店花,让她吃,让她吃,你没有看去北京这么多天,都瘦了。”
哪里瘦了?她一直都这么瘦好么!懒得解释,书勤埋头吃,吃完她得马上走了,飞机不等人,书恩那边总归还是放心不下。
都埋头吃。
书勤拿着蟹黄问:“谁吃蟹黄?”
汤盛业抬头眼睛射出贪婪的光,书勤哈哈笑:“想吃就给你啊,店长吃不吃?我这一份给你们两个分一分?”
谢佳说:“你不吃蟹黄?”
书勤点头:“我好怪的,享受不了贵东西,只爱蟹肉不爱蟹黄,可能是平时太抠门了,看到贵的东西生理性反胃。”
汤盛业笑死了,拼命点头表示同意:“一点都不怪云少爷叫你“死爱钱”还是“死抠钱”好么!”
“没有怪他的呀,我本来就这德行嘛。那那那,我这一份蟹黄你们两个一人一半。”
汤盛业将蟹肉推过来:“我们换着吃。”
“这么好!”书勤也不客气,往嘴里继续塞蟹肉。
谢佳劝:“蟹脚太寒,女孩子不好吃这么多的!”
书勤笑着继续往嘴里塞蟹肉:“寒也不怕,我都五年没有吃过螃蟹了,吃再多的寒气往五年里一分,也没有多少了!”
“你日子过的这么惨!”汤盛业大叫: “店花,你到底是死抠还是穷?”
书勤说:“前面五年是真没有钱,一分钱掰两半花,现在有钱,但是死抠了五年的习性一时半时改不了。不过现在也不叫有钱,钱都砸房子上了,还是缺钱。”
这一卖惨,谢佳也不拦了,悄悄的把她蟹肉往这边推,书勤也不客气,继续往嘴里塞。
一时无话,都埋头狂吃。
吃到九分饱。汤盛业抬头:“谢哥,店花,你说这屋里有没有摄像头?要是被拍下来,是不是又给云少爷丢人了?”
谢佳说:“咱们刚才一进门,到现在,所说所为,都在给云少丢人呐。”
书勤点头:“咱们就像云少的穷亲戚进城扫荡。”
都哈哈大笑。汤盛业说:“其实,别看我们少爷平时劲儿劲儿的,其实心肠不坏的,要搁别人,指定不能带咱们到这么阔气的地方给他丢人。”
书勤说:“你没看吓的他都不敢出现!”
……汤盛业想了半天,解释:“他忙吧,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说有事,不能和我们一起吃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要不,我给他打电话?”
“别了,以后再见吧。”书勤喝完最后一口汤,那纸巾擦嘴:“我先走了啊,你们见了云少帮我道个谢,今天的饭,真是绝了,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贵的菜!”
“哎哎哎……”汤盛业后面喊。
“别拦了,她赶飞机。”谢佳说。
书勤走出包厢,往前走几步,一回首,匾上的字仍旧潇洒:心未动,亦未相逢。
一顿饭,吃出了人与人的差距。
非心未动也,不敢也。
心未敢动,纵使相逢亦未逢。
父亲确实在和成叔叔一直谈地块。
可是母亲在和程伯母一直在夸彼此的娃啊!母亲看着成媛媛像看儿媳妇,成媛媛她妈很坦诚的用女婿的眼光看他!
还是跟着男人那堆混吧。
云起身体微微微微微微朝云父倾斜,云父立刻感受到,点名:“云起,你成叔叔想拍竹溪的一块地,我和他说,我们曾经也想拍过,被你拦下了。”
“云起,你和你成叔叔说一说你的意见。”
哎呀,这做衣服的做的再大再好再牛再巨无霸,初涉房地产还是不行呀!都半百的人了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云起说:“房地产是周期性行业,上涨周期马上到来,等上涨结束竹溪的配套也跟上不来,只能等第二个上涨周期。”
“啊?”成戈:“啊!”
云父背靠在椅子上,说:“云起,再说说嘛!”
这老头子,使唤儿子使唤的溜。
云起说:“大大说的口号“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有滞后性。”
“啊?”成戈:“啊!”
云父:“你再说说嘛~”
云起:“竹溪在七年内不会大涨,您喜欢那里的环境也行,晚几年入场,现在入场?还不如将资金放银行生利息!”
成戈回神,追问:“那买哪一块地嘛!”
真是有钱没处花的大头啊!不禁想起和眼前人截然相反的一个人,那个女人对各个地块看的很准吃的很透,就是手里没钱。
为了区区50万,死乞白赖的跟他要。
她来了吧?
吃完了吗?
云起说:“您在江滨买地吧,我们不也是在江滨买的地嘛,你和我爸不是人生三大铁中的一起扛过枪吗?一起来江滨再并肩战斗!”
“啊…”成戈在琢磨。
中年人脑筋转的慢,云起等不及,站起来说:“您慢慢琢磨,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刚站起来,云母立马一把抓过来,云起耳聪目明,腰往后一缩身体一闪,云母抓了个空,云起说:“我马上回来的。”
云母扬着手腕上的表:“喏!给你五分钟喏!”
云起站在包厢外,掏了根烟抽,长长的吸,吐出长长的一根烟线。
吸到一半,按灭。
推门而进,一看只有谢佳和汤盛业,再看一个桌子配了四把椅子,一张椅子是给他配的,对着的杯盘都是干净未动的,另外一张椅子有人坐过。
她上厕所了?
“云少!”汤盛业站起来:“店花刚走,走了也就一两分钟吧,你们没有碰上?”
云起站在门口,站了两秒,扭头推门而出。
出了包厢,他跑了起来。
跑到龙井草舍的门口,正看到她坐上出租车,关门。
“上官书勤!”他喊。
出租车冒着一股尾气跑远。
靠!
云起扭头往回走。
汤盛业说她刚走了一两分钟,他又是以百米的速度跑过来的,还没有赶上!要么是汤盛业这个家伙时间概念太差,要么就是她也是跑着赶出租车的。
跑着赶出租车?对!肯定是。
像她的作风!
在“爱家”上班第一天,她没有电动车,就是跑着跟在他电动车后面的,她当时说过:她跑的很快的。
是他当时没有注意听。
回到包厢,谢佳和汤盛业都在等着,看他脸色,汤都不敢说话,谢佳说:“没碰上?”
云起摇头。
谢佳说:“她赶飞机呢,店花说她被导演看上了,在《谋国》里演宫女,站一天200块。”
噗!还是死要钱啊!
“她说自己站的好,张导还给她加戏了呢,拍了她换茶的动作,多给1000块!还给她加角色,让她演小皇子身边的蒙面侍女,给两万。她就是赶着回去演蒙面侍女的。”
加戏?加角色?赶着回去拍戏?
我让你赶着拍戏!一句话就把你封杀了!云起掏出手机就想打,拿着手机,看了半天,蒙面侍女么,蒙面么,算了!
到了北京,到了常晓京安排的房子,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书恩听到开门声,走出来,问:“姐,回来了,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想吃啥?”
书勤说:“中午吃撑了,你做点清淡的就行。”
“好。”书恩去厨房。
“当~当~当当!”丹娜一把将她卧室门拉开,想给惊喜。
书勤说:“你不是病好了吗?怎么今天这个点还在家?”
“等你呀!我给你打了那个多电话,你怎么关机了?!!!”
“刚才在飞机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