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秀容的一番哭诉,把贺兰永的心说得像一汪水一样,“秀容,我本是糊里胡涂入了小巷,你也是糊里胡涂扔了绣帕,想来你我是有宿世的缘份的,你既跟了我,我定会照顾你一生。”

听他这般说,秀容扑到他的怀里,又是哭了一场。

这一年的重阳节,汝阳侯府出奇的平静,夏小雨将后宅梳理得柳顺条扬,窦姨娘和贾姨娘每天来请安问好,她隔三差五的就赏这两个人些什么,这两人日子过得滋润。

夏婉儿怕夏小雨屋子里的香,也怕夏小雨和别的姨娘的手段,借着怀孕时常说自己不舒服起不来床。

夏小雨每次她这么一说,夏小雨就会请大夫,一来二去的大夫也烦了,这大户人家妻妾争宠,倒把他一把老骨头给折腾坏了。

“大夫,婉姨娘这一胎怎么三灾八难的,是不是怀相不好?”

好,好得很,可要是好的话这位婉姨娘怎么三天两头的“肚子疼”起不来床呢?大夫只能回答,“嗯,怀相确有些不好。”

“唉呀,不瞒您说,我们夫妻成亲已有八年,这是头一个孩子,您老可要多费心,千万要把孩子保住。”夏小雨担忧地说道。

“老朽定会全力替姨娘保胎。”老大夫捋了捋胡子,“只是姨娘也要爱惜身体啊。”别作妖了,没看出来么?你们家的这位主母不是好惹的,再持肚争宠,当心被整死。

夏婉儿不会听人的心声,大夫说怀相不好,就以为真的怀相不好呢,她疑心生暗鬼,确实有时候会觉得肚子疼(怀孕初期生理疼是正常的),心里想着莫非自己不小心已经着了道了?还是要找个好大夫看看啊,可她要怎么出门找好大夫呢她还在想着这些事儿呢,夏小雨已经拿着“怀相不好”去蓝氏那里报告了。

蓝氏也是产育过的,一听怀相不好也有些急了,跟夏小雨加上几个积年的嬷嬷在一起定了几条保胎大计。

首先第一条就是要卧床,绝对的卧床,就是上厕所都得两个人扶着在屋里用马桶,上完厕所马上回去躺着去。第二条就是分房,贺兰永不能再和她腻乎了,没准儿怀相不好就是婉姨娘争宠惹下的祸,一定要分房。第三条要吃药,要补,凡是对孕妇好的东西,流水似的往梅苑送。第四条日常管理要加强,夏婉儿身边都是她的心腹,这些人能瞒下贺兰永私会夏婉儿的事,必定是群心术不正的,得加强管理。

蓝氏派下了积年老嬷嬷白嬷嬷看着夏婉儿,让她不要下床胡乱走动,多穿衣服免得着凉,关窗关门免得吹风,不要洗澡以免滑倒。更要严格执行上面的几条。

夏婉儿的屋子里药味儿混杂着补汤味儿再加上常时间不透风的霉味儿,混杂着秋老虎的热气,冷不丁一进屋能熏得人倒仰。

借着过节服侍着蓝氏来探望夏婉儿的夏小雨用帕子掩住口鼻扶着蓝氏进屋。

夏婉儿刚要坐起来,白嬷嬷就过来了,把她“扶”了起来,背后还靠着枕头,她不敢喝安胎药,也不敢喝补汤,只能趁白嬷嬷不备把汤药倒在床头的花瓶里,再由春桃她们倒出去,一日三餐都是王奶奶做的,她吃完了东西却不能下地消食,以防“跌倒”,要静养安胎,纤瘦的身材因不运动胖了起来,脸也有些浮肿,再不复往日的风姿。

蓝氏皱了皱眉头,“婉姨娘这屋里怎么这么大的药味儿?”

“大夫说婉姨娘得一日三顿安胎药,怕是药太多了。”夏小雨站在蓝氏的身后,面对着夏婉儿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冷笑。

夏婉儿瞧着夏小雨,她知道自己八成是着了夏小雨的道了,被困在这屋子里和贺兰永隔绝开了,按在床上当成猪来养,她虽然没有产育过,也知道孕妇得多运动,一动不动一味的吃,孩子太大,在现代能剖腹产,在古代怎么办?更不用说可怕的三高了。

“母……”她刚想叫母亲,蓝氏的眼刀就扫过来了,只得改口,“太夫人,我这胎已经稳了……”

“婉姨娘,我知道您急着见侯爷,可您也要顾全大局,贺兰家三代单传,您腹中的孩子是我和太夫人盼了八年才盼来的,半点马虎不得,怀相稳与不稳,还是要听大夫的。”夏小雨冷笑,小样儿的,还治不了你?当大妇的用“明枪”就能整死小妾,何必使用“暗箭”。

宅斗文里那些泼水成冰的,下药的,使绊子的,都是“小道”,对你好,心疼你,补得你白白胖胖的,让你连床都不用下屎尿都有人接,活似个母猪一般,到时候孩子补太过生不下来,那才叫让你有苦说不出的整死你呢。

这一招现代的孕妇有些都躲不过,何况是古代的。

古人觉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安胎吃药,好吃好喝的流水似的送到手上,那是有“福”。

夏婉儿被怼得肝疼,自己不过是想要下地多走动,不要总吃药,出去透透气,竟被她说成是急着邀宠,“太夫人,我听人说孕妇不宜补……要多走动通风……”现在只有寄望于蓝氏了。

蓝氏皱起了眉,“替你看病的本是妇科圣手,宫里的娘娘都要由他看顾,他开的安胎方子我都看了,都是些温补之物,孕妇吃着正合宜。本来孕妇是应多走动,可你去请了几次安每次回去都说肚子疼,又请大夫又惊动侯爷的,显然怀相不好!出去走动万一伤着孩子呢?”

夏小雨坐到了夏婉儿的床边替她掖了掖被子,“妹妹,你不听我的话,难道连太夫人的话也不听么?你肚子里的可是她的亲孙子,她怎能不爱惜?”

夏婉儿手紧紧握住被子,愤恨地瞧着夏小雨,自己的这个姐姐果然恶毒,竟这般害她!若是被侯爷知道……“侯爷……”

“侯爷这几日都宿在外面书房。”夏小雨说完这句瞧着夏婉儿,只见她脸上带上了一抹红,嗯,您是天选之女,侯爷肯定要为您“守身”。呵呵哒。“姐姐劝你一句,窦姨娘和贾姨娘都是好的,你若见着侯爷应该劝她多在后院走动,一枝独秀不是春!咱们这样的人家,要多子多福啊。”

作者有话要说: 闲人生宝宝的时候,曾经听大夫说过有一个孕妇补到生产时二百二十斤,三高,从怀孕七个月住到孩子出生,孩子生下来十一斤,胖得都没孩子样儿了。

这种孕妇不用说放在古代,就是放在四十年前剖腹产技术不成熟的时候,一样活不下来。

第97章 第97章 侯爷的倒霉原配(三十一)

游戏里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的, 系统提示:又是无聊的一天, 窦姨娘和贾姨娘很规矩的向你请安,是否快进?

夏小雨直接点击是。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提示变成了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婉姨娘、窦姨娘和贾姨娘一起来向您请安了。是否快进?

夏小雨手一抖差点儿点成是, 镇定了一秒选择了否。

在任务清单里找出来将东厢房布置成育婴房,花了3钻快进,完工之后,这才让姨娘们进来。

夏婉儿胖了, 这是所有人见到这位闪亮登场的姨娘最直观的感受, 怀孕本来就容易让人发胖, 她每天躺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 整个人硬是胖了一大圈,原来目测只有80几斤的体重, 现在已经华丽超百了。

本来呢, 除了那些上镜胖十斤的女星, 普通人体重超百如果是160以上的身高绝称不上胖,只能说是体型正常,夏婉儿的身高约有157左右,体重超百只能说是“微胖”, 但是, 细得仿佛能折断的细腰果断没有了,变成了水桶腰,怀孕不能勒肚子也不能勒胸, 本来丰满但被勒得紧紧的胸被“解放”了,配合“孕妇装”,显得夏婉儿身宽体壮,丁点弱柳扶风的感觉都没有了。

夏小雨看见她现在的形象差点没绷不住笑出声儿,但面儿上还是很淡定,“婉儿怎么来了?”

“大夫说我怀相已稳,可以出来走动了。”夏婉儿差点儿没呕死,夏小雨太狠了,就因为她生怕中招不肯每天来她这里请安,就给她扣上了怀相不稳的帽子,差点儿把她养废,要不是她用八百两银子贿赂了大夫,得了可以走动的医嘱,怕是要从怀躺到生,刚怀孕三个月就胖了一大圈,要真是躺到生,估计会胖成猪,就算能平安生下孩子,以后也不好减肥。

“这可真是祖宗保佑了。”夏小雨念了声佛。

“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婉妹妹这一胎养得真好,原来还有人说婉妹妹太过瘦弱怕带不住孩子,现在看婉妹妹胸丰臀肥,显然是好生养的模样。”别人不知道贺兰永为什么对夏婉儿如此偏爱,窦姨娘能不知道吗?瞧见夏婉儿如今的模样,她脸上的坏笑简直藏不住了,让你能,让你怀孕还霸占侯爷,你看侯爷瞧见你现在的模样会不会喜欢你了。

“是啊,婉妹妹真是有福之相。”贾姨娘虽然不太懂,但她同样恨死了夏婉儿,自然跟着踩了上来。

这两人嘴上说的是有福,各个都在嘲笑她胖了,夏婉儿气得脸都白了,摸了摸肚子脸上又带上了笑,“大夫也说我原来太瘦弱了,气血亏损,要胖一点才好,我虽然爱惜身材,但更爱惜孩子。”让你们酸,怀孕的是我不是你们!

夏小雨笑了笑,直接抛出重镑□□,站起来摸了摸夏婉儿的肚子,“这孩子从上了你的身就累着了你,我和侯爷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今个儿既然人这么齐,用过早膳咱们一起去看看我给哥儿留的屋子如何?”

三人脸色俱是一变,窦姨娘和贾姨娘就算了,夏婉儿简直站不稳了,房间都留出来了?夏小雨要抢她的孩子?夏婉儿的手紧握成拳。

“夫人可真是体贴,婉妹妹你可真有福气。”贾姨娘心中微酸地说道。

“你叫谁妹妹?你比我还小吧?”夏婉儿心中气苦,把一腔的愤怒撒到了贾姨娘身上。

“贾姨娘年龄虽小,却是在你之前进门的,叫你一声妹妹理所当然。”夏小雨毫不客气的当场打脸,“本来是开开心心的,非要为了小事争执,传膳!”

她说了一声儿传膳,早膳流水似的端了上来,夏小雨吃完之后,又将这些赏给了姨娘们,没让她们在屋里吃,让她们搬到堂屋去吃。

这次夏婉儿再怎么恶心,为了不被以怀相不稳为理由按在床上不让动,也只能忍着嫌恶到外屋跟姨娘们一起吃饭。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在古代社会,大妇是天,妾就是泥,大妇赏了剩饭剩菜,传出去是有德妇人,懂得节俭,怜惜妾室。

她心里存了卧薪尝胆之心,只能压抑着把饭吃了。至于那个香……她已经想明白了,以夏小雨展示出来的宅斗手段,必定不会在香这么明显的地方出纰漏,她之所以用香就是为了吓自己的。

用完了早膳,夏小雨带着姨娘们到了东厢房,东厢房本来就是留给嫡子住的,因为夏小雨一直没有生育,一直是空着的,夏小雨已经让人重新整理了,重刷了墙,换了窗纱,重铺了地面,又铺了一层厚厚的波斯地毯,所有的家具都是没有拐角的,就连门框窗框等等都被特意打磨成了半圆,房间里还特意供了保佑男孩的罗汉像。

“婉妹妹,夫人可是真疼哥儿啊,您可真是有福之人。”看完了这一切的窦姨娘心中微酸,瞧着夏婉儿的表情竟是十分的不乐意的,也对,谁乐意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别人抱走,叫别人母亲,与自己毫不相干呢?她们做姨娘的早就认命了,夏婉儿这个当姑娘的怕是不想认命吧,“大哥儿命可真好,有这么疼爱他的母亲。”

“瞧你说的,我盼了八年才有这么个儿子,不疼他疼谁?”夏小雨说的好像是孩子已经生出来了,真是个男孩似的,“你们也别酸,他日无论你们谁怀了,我也照样这么对你们,只要产育了,不管是男是女,在贺兰家都是大功臣。”

夏小雨说完,贾姨娘忽地哭了起来,她本来也是小白花那一挂的,在窦姨娘和壮硕起来的夏婉儿的衬托下更是娇弱可人的模样,一哭起来梨花带雨分外的惹人怜爱。

“贾姨娘,你哭什么啊?”

“夫人,我们见都见不到侯爷,如何能替侯府开枝散叶?”贾姨娘嘤嘤哭泣。

夏小雨佯做不知,“难道侯爷未曾到你们的房里去过?”

“自从有了婉姨娘,哪还有我们两个旧人站的地方?”窦姨娘说道。

“婉姨娘,侯爷在哪里歇的?”

“自从我怀孕后,侯爷虽然时常来探望,但从未过夜。”夏婉儿说道,不过她并不担心,贺兰永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每天都陪她和孩子说话,年过三十才有第一个孩子,还是心爱的女人怀的,贺兰永非常重视。

“珍珠,派人到前面问问侯爷是在哪里休息的,谁伺候的,要是有了新宠的丫鬟,告诉她们千万报给我,我重重有赏。”

珍珠一动未动,“禀夫人,奴婢曾经问过近身伺候侯爷的长随,侯爷未曾收用丫鬟,已经有近一个月不在家中用晚膳,也未在家中过夜了。”

听到这里,夏婉儿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刚想要问,却想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

只见夏小雨做震惊状,“什么!如此大事你为何不早与我说?快!把常跟着侯爷的长随车夫都给我叫来!我要仔细查问!”

贺兰永得到了秀容之后,在京中西城买了一间小宅子,他不缺银子,也不缺品味,将宅子布置的奢华异常,又买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一个厨子两个杂役伺候秀容。

这些人对着秀容奶奶长奶奶短的,好似秀容真的是正房的太太一般。

贺兰永每天都来用晚膳,陪伴秀容,秀容虽是千金小姐,却也是在教坊呆过两年的,身子虽未破,却已经学了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就是床上的功夫那也是被细细□□过的,根本不是侯府那一屋子良家妇女能比的,贺兰永未曾体验过如此滋味,自是食髓知味乐不思蜀。

这一日秀容亲自下厨,预备了一桌酒菜与贺兰永对饮,她本就娇弱,两杯酒下肚,更是柔弱无骨一般躺在了贺兰永的怀里,“侯爷,秀容觉得自己跟作梦一样。”

贺兰永怜其身世,对她疼爱异常,“现在你不是作梦,过去才是作梦,那两年全都是噩梦,现在梦醒了,好日子又来了。”

“侯爷!”秀容搂着贺兰永嘤嘤哭了起来,“若是没有侯爷,秀容现在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侯爷对秀容这般好,秀容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贺兰永掩了她的嘴,“你我夫妻情重,千万别说报答不报答这种客套话。”

两人正在温柔斯磨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的嚣闹声,却原来是夏小雨来了!

秀容吓得花容失色,藏在贺兰永的怀里,贺兰永搂着秀容心道万不能再让夏小雨那个泼妇伤了秀容,“你别怕她,她不过是只纸老虎。”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丫鬟开了门,穿着大红百蝶穿花长褙子,银白撒金燕尾裙,头梳飞仙髻,戴着五凤朝阳钗,从头到脚珠光宝气华丽异常的夏小雨就迈腿进了屋。

她进得屋来未曾动怒,却是轻身一福,“妾身给侯爷请安。”

贺兰永本来预备着她大闹的,见她这个模样,顿时有些“不会”了,“你……你怎么来了?”

“妾身见天气转凉,忧心侯爷未带夹衣,特意带人给侯爷送衣裳来了,侯爷您身子贵重,千万要保重啊。”

贺兰永脑子慢慢转过来了,夏小雨这是什么意思?糖衣炮弹?看着怀中吓得不行的秀容,他轻咳一声做威风状,“嗯,送来了就回去吧。”

“妾身这次来还有另一层意思。”夏小雨走了过来,仔细打量秀容。

秀容好似才想起来要见礼一般,挣脱了贺兰永福身施礼,“给夫人请安。”

“起来吧。”夏小雨握着她的手亲自扶她起来,“抬起头来我瞧瞧。”

秀容抬起了头,夏小雨上下打量她,秀容本来就是官家小姐出身,又是自小娇养的嫡小姐,长相虽是小白花那一挂的,骨子里的“骄”,“娇”二气却一点都不少,原来她在教坊中刻意收敛着,被赎出来之后,又得了贺兰永的宠,自然养了回来。

如果说夏婉儿是形似,秀容就是形似了四分,神却似了九分,夏小雨知道自己选对人了。“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儿,难怪侯爷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她一边说一边褪下手上的羊脂玉镯给秀容戴上。“侯爷,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得了如此美人,为何不带回家去?”

为什么不带回家?贺兰永是顾虑刚怀孕的夏婉儿啊!夏婉儿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当然很重视了,第二个原因就是秀容的出身太差了,教坊出来的官奴,可他真不能说出两个理由,“这个……”

“不是我说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秀容眼里蓄满了泪,她在教坊里练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哭得好看,哭起来梨花带雨一般,“夫人,不怪侯爷,原是我出身太差的缘故。”

“出身差?我瞧你通身的气派,应是好人家的孩子。”

贺兰永叹了口气,他现在觉得夏小雨也没那么讨厌,上次她闹得那么厉害,想来是因为夏婉儿的身份,你看她现在对秀容不是不错吗?“她本出身官宦人家,父兄因罪被斩,她被官卖为奴。”

“原来如此。”夏小雨点了点头,“家中可还有别的什么人?”

秀容这次真的动容了,她跟了贺兰永这么久,贺兰永从来没问过她家人的事,“父兄俱已死了,母亲病死,嫂子被娘家人赎走了,只有一个的侄儿,家里出事的时候不过三岁。”

“阿弥陀佛,就算是大人犯了罪,三岁的孩童又能犯什么法?你既已是我们家的人了,我必定会护着你,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把侄儿寻到。至于你,我既知道了你,你便跟我回去,总不能让你在外面没名没份的住着。”

夏小雨把秀容接回了家,坐在马车里走到巷子口,忽地看见了程言走进一间宅院,宅院上写着“程宅”二字,原来这就是他的家了。

程言也好似看到了她,站在门口看着侯府的马车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