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王素芬一听钢笔顿时把想给明北炸点猪肉酱的心思抛出一里地去了,立马附和了一声:“可不是咋地,让他自己买去,等回家也不给他做好吃的,就让他吃大渣子粥。”

李老太被这句话逗的气消了一半,她笑着把烟袋锅子扔炕上,这才意识到屋里静悄悄的,顿时一脸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蓁蓁这是啥时候又跑出去了?”

王素芬努力回想了一下:“吃完早饭就走了,说去给明南结婚看啥布。”

“哎呦,我家这个丫头呀,真是个操心的命。”李老太摇了摇头:“啥事她都得掺和掺和,才多大的人呢。”

蓁蓁此时正在帝都的人民路商场排队,这个年代一年四季都很忙,就过年的时候稍微清闲一点,各种物资也较为丰富,辛苦了一年各家各户手里也有些闲钱,因此来逛商场买东西的人真是不少。

蓁蓁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和各种乱七八糟的票,东瞧西望的看着货架上的东西,盘算着买哪些东西回去。这几年山里的知名大家们偶尔让蓁蓁帮着买些肉或者粮食之类的,都按价给钱和票据,这些年蓁蓁可攒了不少东西。

到了卖布的地方,蓁蓁停住了脚步,她来帝都主要就是为了给孟小溪买做结婚衣裳的料子和明南结婚用的床单、枕巾啥的,这些东西北岔的供销社也有,但瞧着颜色不鲜亮还总抢不上。

蓁蓁空间里各种呢子毛料都有,因此她看的是夏季的衣裳和衣料,也正好此时买这种的不多,等排到蓁蓁的时候,柜台里的夏季衣料还有不少。这个时候运动刚开始没几年,还是风头正紧的时候,衣料还是以青、篮、灰为主,很少有鲜亮的颜色。

蓁蓁用意识扫了一眼,就将所有衣料的样子映入了脑海。她点了点柜台,和服务员说:“我刚才瞅见这底下露出一个红色暗花的料子,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

“红色暗花?”服务员低头翻找了半天,从里面拽出来一块丢到柜台上:“是这个吗?”

蓁蓁抖落了一下,抻开看了看,这块是一块专给新人用的料子,虽然上面暗花的花纹是双喜字,不太符合蓁蓁的审美,但比起上头这些素色的已经好看很多了。蓁蓁把布料放下,脆生生地说了一句:“请给我拿三尺,还有那边的红色的毛巾被、红色的床单、红色的枕巾各帮我拿两条。”

服务员抬头看了她一眼,一边开票一边问道:“你带钱和布票了?家里人知道你出来买布?”

“知道!”蓁蓁甜甜地笑了笑:“我妈在家帮我哥做被,出不来门。”

服务员把开好的票递给蓁蓁,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么大的事让孩子来办,当家长的心可真大。”她见蓁蓁没什么反应,忍不住说了一句:“现在结婚都兴穿军装,这红衣裳料子都三年没卖出去了,你确定要买吗?”

蓁蓁看了看其他颜色,坚定的点了点头。

交了钱,蓁蓁抱了一个大纸包往外走,等拐到小胡同里,趁着两边没人的时候,赶紧抱着东西闪进空间,和之前选好的呢子料放到一起。看了看时间还早,她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出现在了郊区的山脚下。

穿过隐蔽狭长的小路,蓁蓁来到了大家们藏身的地方,此时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虽然气温有些低,但大家都从洋楼里出来了,一个是为了晒太阳,再一个也能活动活动腰身。京剧大师谢书让和他的师姐颜宝珠站在洋楼旁边,清唱《游园惊梦》。

见蓁蓁来了,所有人都围了上来纷纷笑道:“你可来了,这都大半个月没见到你了。”

蓁蓁搓了搓小脸,笑嘻嘻地说:“我三哥明年要结婚,家里都在忙他的事,我有时也得跟着忙活忙活。”

在这个沉闷的时候,听到结婚这种喜事所有人都眼前一亮:“这可是大喜事,原该送礼的,不过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值得往出拿的东西。”

蓁蓁笑道:“你们说一句百年好合就是最好的贺礼了,要是送东西就俗了。”

书画大师苏未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原本还想送你一幅画作为贺礼,结果你说送东西俗,那我正好藏起来不送了。”

蓁蓁一听就急了,苏未然可是国宝级的绘画大师,在后世他的作品在拍卖会上都是几亿的价格成交,这样的礼物必须得收啊,她立马站了过去,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姿势:“大俗即大雅嘛,所以有时候我们俗一点更好,苏老师你看送我那幅画比较合适?”

苏未然被蓁蓁谄媚的样子逗笑了,他一边带着蓁蓁往屋里走一边说道:“近日我画了一幅《山中雅居》,画的就是这里的情景,送给你正好。”

蓁蓁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跟了上去:“那我可得瞧瞧有没有我。”

二楼的书房一直是几人共用,不过因为忘我呆在这里住的最久,因此他的书籍纸张摆的最多。苏未然把看了一半的书放在书架上,忍不住问道:“报纸上有没有说忘我得诺贝尔奖的事?”

蓁蓁摇了摇头:“最近一直关注着这个消息,可是各大报纸都没有提及此事。”

苏未然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估计上面对是否公布这件事还没讨论出结果呢。”

第63章 周五第一更

如今文化人的社会地位已经低入尘埃,若是公开忘我获奖的消息势必与某些势力的计划相违背,不过有很多领导人是支持忘我的,毕竟之前忘我在帝都的住处就是一位领导人亲自安排的。

苏未然给蓁蓁倒了杯水,脸上倒没有太多失望的神色:“忘我这个奖对我们华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我相信就是某些人想极力掩盖也掩盖不了的,早晚都会世人皆知。”

“老师说的对。”蓁蓁赞同的点了点头,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十分期待地看着旁边画缸里的画轴:“老师,你送我的画是哪幅?”

苏未然被她亮晶晶的眼神逗笑了:“这两年也没少送给你画,怎么一见了我的画缸还和馋猫似的。”

蓁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老师的画太好了,我一开始还说不出道道来,只觉得哪哪儿都好看,这几年和老师学的多了才逐渐鉴赏出味道来。”

苏未然被她的话逗笑了:“就你这半吊子水平还敢说鉴赏,也不怕吹破牛气。”

蓁蓁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咋不会鉴赏,就是水平低点呗,但我现在起码能说出来用色大胆、气势磅礴这样的话来,比一开始的好看好看真好看强多了不是?”

一番话说的苏未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铺上画纸:“少动嘴皮子,手下见真章。你这有半个多月没来学画了,自己在家有没有练习?你画一幅画我瞧瞧。”

蓁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自动跳过了苏未然问题,直接说道:“我哥结婚,炕琴上缺几幅画,我正想给他画几幅呢。”她的眼神扫过墙上挂着的苏未然的花草画,有些不自信地补充了一句:“反正自家炕上摆的,丑了俊了的也没人嫌弃。”

“还没画呢就先没底气了。”苏未然把颜料和各种画笔拿了出来摆在岸上:“你这样可不像我苏未然的弟子。”苏未然看着蓁蓁,神色无比认真:“虽然我之前有不少学生,但那是为了谋生。但你不一样,你是的弟子,唯一的弟子,我相信在我的教导下,未来你的绘画水平会比其他人都强。”

蓁蓁立马挺起了胸膛,浓浓的自豪感和强大的自信油然而生,她郑重地点了点头:“那必须的!”

苏未然笑着揉了揉蓁蓁的脑袋,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就是脸皮有点厚。“

蓁蓁笑着挽起袖子,选了几个颜料开始调颜色,苏未然见她调的是偏粉的颜色,便问了一句:“这是准备画花?”

蓁蓁点了点头:“结婚都图个喜庆,再说我们住的那块也流行这个。”苏未然点了点头,

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准备看蓁蓁如何下笔。

调好颜色,蓁蓁并没有急着下笔,而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想了一下自己要画的花。蓁蓁打小就在山上跑,又因为自身的异能是控制、感知大地万物,因此蓁蓁对见过的植物都了如指掌。

她睁开眼睛,用画笔沾了一些颜色,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由于花瓣在阳光方位不同,颜色也有变化,蓁蓁一边调着颜色一边飞快的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展现在纸上。

苏未然站在蓁蓁的右后方,静静地看着她把心中的想法描绘在纸上,只见三片随风摇曳的荷叶占据了画纸的大半空间,一朵白里透着粉的荷花从中傲然挺立,旁边有一个粉嫩的花苞,寓意着新生又代表着希望。

蓁蓁对每一株植物都了如指掌,这在她的画中也表现了出来,色彩的过渡让荷花更加自然且风姿绰约,而荷叶上丝丝脉络更凸显了荷叶在风中的傲骨之姿。

苏未然微微点了点头,画荷花是练习笔墨的基本功,蓁蓁虽然在用墨用色上过于拘谨、笔法有些稚嫩,但她对荷花的理解超过旁人,因此也弥补了许多不足。

一个来小时的功夫,蓁蓁完成了这张画作,她放下画笔退后几步欣赏了一番,脸上有些自得的神色:“怪不得说夸奖使人进步呢,老师这一夸我,我这进步嗖嗖的,老师你看我咋画的这么好呢。”

苏未然再一次喷笑出来,他看着蓁蓁顿时是夸她好还是骂她好,蓁蓁看出了苏未然的心思,连忙补充了一句:“当然也不能总夸,老师,要不您这会儿和我说说我的不足?”

苏未然也收起了玩笑心态,指着蓁蓁的画点评起来,不过他对笔墨用色并没有说太多,对于绘画一途,更多的是自己的感悟、理解、想法,若是规规矩矩的非要按什么要求来画,那就失去了灵气,反而得不偿失。

画要晾干才能装裱,因为要镶嵌在炕琴上,所以并不需要留边,蓁蓁决定等明天来画第二幅画的时候再装裱这幅画。

苏未然一边往箱子里收颜料,一年问蓁蓁:“上次你拿来的画纸和颜料又用的差不多了,现在还方便买吗?其实我家地下室有很多上等的,不知那里是否有人监视?”

蓁蓁略一沉吟方才说道:“等我和家人说说,去那走一趟看看。”

苏未然闻言连忙拿了一串钥匙递给蓁蓁:“我家地址你是知道的,挪开客厅的衣柜就能看地下室见入口,这是钥匙。”他顿了顿露出一抹苦笑:“我和你离开之前把重要的东西都藏到了地下室,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被发现。若是侥幸东西还在,除了帮我多拿些画笔、画纸和颜料,再帮我从地下室桌子上的匣子里取一些钱来,这几个月你又填补了我们不少东西。”

蓁蓁接过钥匙:“买些吃的用的才花多少钱,你们把自己的本事交给我这才是无价的呢,就是按以前的规矩来,我也该孝敬老师的。再说了……”蓁蓁俏皮地朝着苏未然眨了眨眼睛:“我可是老师的关门弟子,以后就是给您养老送终都是应该的。”

苏未然心里一暖,看着蓁蓁的眼神满是慈爱:“你说的对,是老师着相了。”

和苏未然从书房里出来,蓁蓁又和老中医讨了几张滋养方子,准备回家给李老太趁着冬季补一补。蓁蓁虽然不能带李老太进来诊脉,她自己也不会医术,但是她本身的异能就能感知所有的生物,她只要拉着李老太的手就能感受到她身体哪里虚弱哪里受寒,每回来的时候,蓁蓁就把家里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和老中医说一下,请他帮忙合适的食补的方子,趁着打猎或者采草药的时候拿回家去炖汤吃,谁也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喝了两年的滋补汤,李老太原本半白的头发又长出不少黑发茬,睡眠也比以前好了,晚上躺下以后一觉到天亮,看着比前几年精神了不少。

****

从山窝里出来,蓁蓁一闪身进了空间,她用包袱皮把早就准备好的呢子料子和今天新买的东西包好,用意识扫了扫外面,落到了家附近一处没人的地方。

扛着巨大的包袱回了家,李老太吓了一跳,一边和王素芬帮着包包袱接了下来,一边问道:“你这是去哪儿了?这包袱里面装的啥呀?”

蓁蓁端起李老太给准备好的温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一大半,这才抹着嘴说道:“前些日子奶不是发愁我三哥结婚的衣服料子和床单啥的嘛,我前两天去铁道北玩的时候,听到两个人说私密话,一个人说想求上好的人参救命,我听他那意思家里有不少布啥的,愿意拿出来换,可是这种事又不敢大张旗鼓的嚷嚷,只能私下里求人,我当时个子小又在拐弯的地方他没看见我。”

蓁蓁偷偷看了眼李老太的脸色,又心虚地垂下眼帘:“奶你知道我的本事嘛,只要是这山上有的东西我都能找到,我这不赶紧挖了一颗二十年人参,直接到那人家里换了这些布回来。”蓁蓁顿了顿,立马补充了一句:“我特意蒙着脸带着帽子,就说了一句话还是压着嗓子,他保准以后见了我也认不出来。”

李老太没去看炕上的包袱,而是把蓁蓁拽到了自己身边:“你要是再这样以后啥事奶也不和你说了。”

蓁蓁“啊”了一声,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李老太往里挪了挪,拍了拍炕,示意蓁蓁坐上来,又叫了一声王素芬:“今天就咱三个在家,正好唠唠嗑。”

王素芬应了一声,出去端了盆洗好的冻梨、冻柿子放在炕上:“娘,你边吃边说。”

李老太递给蓁蓁一个冻柿子,略带着几分心疼地说:“宝啊,你说这出去拿人参换布料的事多危险啊?你咋这么胆大呢?”

蓁蓁刚要开口,李老太不等她说话直接了当的堵了回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些本事就比别人格外能耐。”

蓁蓁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是挺能耐的呀。”她一边说着一边剥开柿子皮,吸了一口冰爽甜凉的柿子汁,舒爽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李老太点了点蓁蓁的脑袋,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奶知道你能耐,你能控制动物控制庄稼,本身力气也大,一般人都打不过你。不过宝儿,这不是你为家里人冒险往回换东西的理由。”

蓁蓁柿子啃了一半就顿住了,愣愣地看着李老太,有些不知所措。

李老太连忙心疼的搂住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她下巴上沾着的柿子汁:“宝儿,奶不是说你不好,奶这是怕你遇到啥危险。你说你哥结婚穿啥不行呀,家里有啥给他置办啥,你光等着吃糖放鞭炮使劲乐呵就行,咋光操大人的心呢。”

蓁蓁几口啃完了柿子,拿起手帕把嘴和脸擦干净,伸手搂住了李老太的胳膊:“我这是心疼您和我妈,不想你们整天累的够呛还为这些事劳心伤神的。我就想着我能做的就做了,你们就少操心些少干点活,身体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强。”她见李老太脸上有些动容的神色,又继续说道:“奶,你说现在这布啊衣服啊啥的,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就我爹每个月随工资发的布票,一年攒吧攒吧还不够做件新衣裳的。其实我也知道这是没法的事,现在不止咱家这样,别人家也这样,不过我这不是正好听见了嘛,就大着胆子去换了一回,不过奶你放心,他家可藏了不少东西,他不敢咋样的。”

李老太闻言又虎起了脸,拍了蓁蓁大腿一下:“这是重点吗?”

蓁蓁认真地点了点头,举起手来保证:“下回再也不这样了,以后啥事都和奶商量,奶同意了再办。”

王素芬不太明白地看了看蓁蓁,又瞅了瞅李老太,脸上有些不安:“娘,是不是蓁蓁这事办的不对呀?”

李李太叹了口气:“多少有点风险的,其实要换东西可以说一声,让明南自己去一趟不就得了,有风险让明南自己担着,好歹他是大小伙子,身手灵巧、浑身是劲,别人也不敢拿他咋样。可你瞅,咱家蓁蓁胆子多大,一个人蒙着脸就敢去,刚才听她说吓的我直哆嗦。”

蓁蓁讪笑地拉了李老太一下:“奶,说真的,要说身手灵巧、浑身是劲我哥不一定比的过我。”

“那你也让他们干,别啥事都揽在身上,而且眼瞅着你这些哥哥都成家了,更不能想以前那么帮着了,知道不。”李老太揉了揉蓁蓁的脑袋:“奶知道你和你几个哥哥感情好,又觉得都是亲人,舍不得这个吃苦舍不的那么受穷,可他们总得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他们学会养家学会养育自己的孩子,吃苦受累不怕,只要都一家子努力奋进,早晚都能过上好日子。”

“我知道了奶。”蓁蓁搂着李老太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奶你老厉害了,咱老李家就你是个大明白人。”

“就你嘴甜。”李老太在蓁蓁的小嫩脸上也亲了一口,拿起装着冻梨的盆递给王素芬:“把着拿箱子上去,拿块抹布擦擦炕,咱看看蓁蓁这一大包袱都装了啥。”

王素芬应了一声,立马收拾妥当了,把大包袱抱了过来,蓁蓁跪在炕上解开两个交叉的疙瘩扣,里面的东西立马掉了出来。

李老太拿起最上头的大红色毛巾被抖落开来,脸上满是喜色:“这颜色真正,摸着也软和,咱这供销社可没这么好的毛巾被。”

王素芬也拿着仔细地瞧:“可不咋地,夏天时候看见过一回,只有三条,比这可薄多了,摸着也比这硬。当时我还稀罕八叉的摸了半天,实在是太贵了没舍得买。”

蓁蓁一听顿时有些懊恼,要知道多整回几条好了,给奶奶和妈一人一个,现在再去弄肯定又要被说了。蓁蓁看了看手里的毛巾被,分别塞到李老太和王素芬怀里:“那这个不给我哥了,奶和妈一人一条。”

王素芬闻言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我宝儿啥事都想着奶和妈,没白疼你。”

李老太认同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咋地,我家宝心眼可好使了,不过奶可盖不了这大红色的,还是给你留着吧,等以后你结婚时候用。”

蓁蓁一脸黑线,张开嘴露出自己的小豁牙给李老太看:“奶,你考虑的有点早不。”

李老太一伸手把蓁蓁的下巴给合上了:“不早,我打你出生时就琢磨你嫁人的事了。”

蓁蓁无奈地看着李老太,哭笑不得地说:“要不是奶平时和我最好,我肯定以为你嫌弃我呢。”

王素芬也笑呵呵地把毛巾被放了回去:“我也不要这个,我都是有儿媳妇的人了,还盖啥大红呀,让人知道了多笑话呀。”她看见蓁蓁有些不乐意的样子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喜欢粉色的,等蓁蓁以后上班,给妈买个粉色的。”

蓁蓁立马笑了,连连点头:“这样也行,我给咱全家都买,还给妈买大皮鞋、买漂亮的裙子、买口红。”

王素芬吓了一跳:“这可不行,让人抓到可了不得,这可是资本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要被游街的。”

蓁蓁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几分调皮的笑意:“到时候肯定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日子了,我琢磨着那时候肯定是想吃啥就能买到啥,烧饼买两个吃一个扔一个,吃肉吃的腻烦每天就想吃新鲜的野菜解解腻,馒头包子都不爱吃了就想吃个大饼子窝头啥的更有嚼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