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他见她如此动作,倒也不生气,反而很是配合的松开了手问道:“那你说我来京城是做什么的?”

“这个你我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就没必要了。”江雨溪故作高深。

她表面淡定,实则内心一点谱都没有,她说的这么模糊不定,也不知道这个变态信不信,只希望安乐侯府真的对他有用处,他能看在安乐侯府的份上不要乱来。

他嗤笑一声:“先不说安乐侯府对我是否有用,单就说,你就那么肯定你在安乐侯心中的分量,重到让他不顾后果的听你的话,来帮我吗?”

江雨溪当然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那么重的分量,就算有,她也不可能真的去说让安乐侯帮助他,这变态名叫司徒尧,乃是漠北的皇子,她若这么做了,就是卖国。

但她此时自然不能这么说,她骄傲的拍了拍胸脯,一副被父亲宠坏的娇纵小姐模样,昂首说道: “当然肯定,我可是我爹唯一的嫡女,我爹最听我话了。”

司徒尧沉吟了一会儿,故作思考状,就在江雨溪以为他要被自己说服的时候,他突然说道:“既然你在安乐侯心中的分量这么重,那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等你成了我的人,到时候安乐侯定会甘愿为我做事。”

说着他突然大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江雨溪被他突如其来的的动作惊得大叫一声,喊道:“你干嘛?你这样我爹是不会帮你的!”

“放心吧,有你在,你爹定会自愿帮我的。”司徒尧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他并不真的认为安乐侯会因为一个女儿而冒险,在男人眼里,自然是家族仕途重要,一个女儿罢了,又不是儿子,就算是儿子,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牺牲的。

嫡出没了有庶出,就算都没了也可以再生,仕途毁了可就再难翻身了。

到了卧室后,江雨溪被一把扔落在了床榻上,她顾不上砸在身体上的疼痛,一把从床榻上爬起想要逃跑。

却被司徒尧给一把摁住了,他邪邪一笑:“你怕什么?等你知道了其中乐趣,可是要来感谢我的。”他抬起她的头,在她耳边说道:“这房间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不好好欣赏欣赏吗?”

江雨溪摇了摇头,他在她耳边呼出的气息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可他用手抬着她的头,让她不得不看。

墙壁边上的架子上挂着各种道具和刀具还有鞭子,一些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东西,甚至有一些东西上面还染着老旧的血迹。

她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脸色也开始发白。

司徒尧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像是欣赏般的勾了勾嘴角,在她耳边问道:“你喜欢哪个?”

她使劲的摇头:“不喜欢,我一个都不喜欢。”

她声音带着惊恐,之间的心里建设全部崩塌,什么冷静?面对变态让她怎么冷静?

“不喜欢?怎么会呢?”他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好意思了,没关系,我们一个一个试,试到你满意为止。”

他说着便放开她,走向墙边拿起架子上的鞭子转头向她走来,边走边举着鞭子问她:“要不就先这个吧?你觉得怎么样?”

她边摇头边后退,直到退到床角退无可退。

眼看着他走到了床边,鞭子的声音破空而来,她闭上眼睛,突然“啪”的一声,鞭子打在了她身上,她疼得龇牙咧嘴不敢喊叫出声,她怕她越叫他就会越兴奋。

“你怎么不叫啊?是不是因为我力道不够重?”司徒尧露出了然的神情,伸手准备再次用力。

就在江雨溪准备迎接第二鞭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边敲边焦急的喊道:“主子,不好了,敬王带人找到了咱们这里,咱们好多兄弟都已经折了。”

“本座知道了,滚出去!”赵愈怎么会这么快就找过来?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门外的人一听,停止了敲门的动作,虽然情况紧急,但他更加不敢惹怒主子,无奈只能先行离开,反正他过来通知过主子了,主子不听,出了事可不能怪他。

“敬王?”司徒尧狠戾的捏住她的下巴:“你和敬王什么关系?竟然能将他给引过来,倒是有点本事。”

“我和他没有关系。”江雨溪怕他恼羞成怒,连忙扯清。

他松开她的下巴,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还想骗我?没有关系他会来救你?嗯?”

江雨溪呼吸艰难,大口的喘着粗气,见他不信,怕他真掐死自己,因呼吸困难而断断续续的说道:“真…真的,我…我真的和…和他没…没有关系,他…他是我未…未来姐夫,所以才……”

司徒尧松开她,扯住她的衣领问道:“未来姐夫?说清楚!”

突然的解脱让她猛咳了两声,怕他生气也顾不上呼吸,连忙解释道:“对,他和我姐两情相悦,想必是受我姐所托,他才会来救我的,除此之外,我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女主未来肯定是要嫁给男主的,说是未来姐夫也不算骗人,只是说赵愈受江雨萱所拖来救她肯定是不可能的,纯属瞎扯。

司徒尧犹疑沉默了一下,正欲说什么,门突然被撞开,只见一个身体砸在了门上倒地不起,嘴角还溢出一丝血迹。

他心里暗骂了一声废物,竟然这么快就被打的溃不成军,看来他真是低估了赵愈。

而门前的赵愈带着禁卫军走了过来,他看到床榻上的女子平安无事,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再看到她平常红润的脸此刻一片惨白,脖子有明显的掐痕,衣服也有破碎的痕迹,心里又揪了揪。

就在他正欲冲过去救她时,司徒尧把江雨溪从床榻上拖了下来,掐住她的脖子邪笑道:“敬王殿下,久仰大名啊!”

江雨溪再次被被掐住脖子,在心里把司徒尧祖宗十八代都给交代了一遍。

她求救般的看了赵愈一眼,想让他赶紧灭了司徒尧这个变态。

她此刻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了,有男主在,她怕个啥?

愈听着他阴阳怪气的声音皱了皱眉,没有和他废话,直奔主题:“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饶你一命。”

司徒尧大笑起来:“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放了她我还有命在吗?”

“少废话,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放我离开,我保证这女人安然无恙。”他说着手用力的掐着江雨溪的脖子示了示威。

看着江雨溪痛苦的表情,赵愈转头朝其中一个禁卫军示意了一下,禁卫军领命后,他又对司徒尧说道:“马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人你可以放了吧?”

“别急嘛,你们都退出去,等我安全了,自然会放了她。”司徒尧把江雨溪往前推了推,让她挡在自己面前。

第55章

赵愈自然知道他不可能这么爽快放人, 他朝禁卫军使了个眼色,待人都退下后他说道:“人都退下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司徒尧挟持着江雨溪, 朝前走了两步, 手用了用力威胁道:“你也退出去。”

赵愈照做, 司徒尧向前一步他便退一步, 他眼睛一直紧盯着司徒尧掐住江雨溪脖子的手,以防万一。

到了屋外,马已经准备好了,人手也都退下了,就只剩赵愈一人, 司徒尧退到马的身侧, 把江雨溪一把推了过去翻身上马, 说了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然后扬长而去。

他句话也不知是对赵愈说的还是江雨溪说的。

赵愈也顾不得这些,接过被司徒尧扔过来的人抱在怀里低头问道:“你没事吧?”

江雨溪一直像个提线木偶般被司徒尧那个变态扯来扯去, 身上的鞭伤隐隐犯疼, 脖子还一直被他掐着,大脑严重缺氧, 整个人都已经晕乎乎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飘:“我没事儿~”

赵愈自然不可能真觉得她没事, 他不过随口一问, 不管她如何回答都是要带她去看大夫的。

他让手下去准备马车, 将她打横抱起, 却见她闭着眼,皱着眉头,声音痛苦的“啊~”了一声,他看了眼自己手碰到的地方,分明是鞭痕,伤口还掺着血。

由于她一身红衣,身上有血根本看不出来,起先他也只看到她衣服有破损,却没想到那厮竟然还敢用鞭子打她?

想起那间屋子里的摆设,他简直无法想象他若是来晚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说了声“抱歉”,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抱着她上了属下准备好的马车,直奔医馆而去。

司徒尧骑着马跑了一会儿,马却突然摔倒在地,口吐白沫而死,他这才知道马被做了手脚,他心里暗骂赵愈阴险。

他弃马而逃,却不想竟然这么快就被人给追了上来,他把赵愈祖宗三代都给交代了一遍。

他逃到一个树林时,却还是被赵愈手下给追上了,一番打斗终是不敌,就在他受伤差点被虏获之时,一青衣女子突然出现说了句“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后和对方打斗了起来,他才得以有喘息之机。

他暗暗观察了一下,这女子武功路数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下手狠厉,直指要害,将快准狠发挥到了极致。

但即便她功夫不错,对方也并不差,何况对方人多,打伤几人后,不一会儿她便有些吃力不敌。

只见她手里突然弹出什么,突然一阵烟雾四起,然后他便被她拉着逃跑了。

而这名女子正是江雨萱。

江雨萱警告了跟踪她的江雨清、从胡同里离开后,由于乞巧节京城太过热闹,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热闹,于是跑到这偏远的地方练功,谁知竟会遇到有人被追杀。

由于赵愈派出来的是自己的私兵,而不是禁卫军,为掩人耳目平时都让他们做平民打扮,所以江雨萱以为是江湖恩怨,想也没想就上前帮忙了。

毕竟女主嘛,总是自带多管闲事的属性,然后救了一个又一个的男配,最后多了一个又一个的备胎。

而此时的司徒尧身上有几处刀伤,由于逃跑运动加剧,让他有些失血过多,此时感觉天旋地转,速度也越来越慢……

最后实在坚持不住停了下来,他拉了拉住前面的女子呼吸粗重,声音虚弱:“我快要撑不住了了……”

江雨萱见此也停下脚步,回过头,皱着眉头问道:“你不能再坚持会儿?”

司徒尧哪里还能坚持,但此时的他也无力去和她说这些,他说了一个地名后直接晕倒在地。

狡兔三窟,他在这大周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窝点,而他如此不加防范的暴露这其中一个,一是因为此时无法选择,二是他对这女子有种莫名的信任。

江雨萱见他已经晕了过去,心里道了声麻烦,但救都已经救了,半途而废不是她的风格,于是她只好艰难的扶着他,朝他所说的地址走去。

赵愈抱着江雨溪到达医馆时,江雨溪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赵愈心急如焚,在马车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迷迷糊糊的了,但好歹还能应他两声,现在却是直接晕了过去。

他抱着她冲进医馆,喊大夫赶紧先给她看看。

大夫见男子抱着人急匆匆的就跑了进来,大夫行医多年,早练就了一双好眼力,见此人衣料上等,气质不凡,通身的贵气,猜想身份不一般,肯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于是赶紧招呼着人去里间。

“你快给她看看,她怎么突然晕过去了?”赵愈将人放在床上后立马拉着大夫问道。

“公子莫要着急,先容老夫先给这位姑娘把了脉再说。”大夫说着便要上前号脉。

那男子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说了句“等等…”

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条洁白的方帕附在了那姑娘的手腕上才松开他的手说道:“好了。”

见对方这么讲究,他更是肯定了此人身份不凡,同时有些八婆的暗暗猜测着这二人的关系,边想着边开始探脉。

赵愈见那大夫突然皱起了眉头,心里紧了紧,却依然面无表情的问道: “她怎么样了?”

只见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这姑娘身上受了外伤,再加上惊吓过度引起了热症。”

大夫乃是男子,就算年老了,那也是男的,自然不可能去察看女子身体,他也只是从脉像上知道女子有外伤,至于是什么所致却是无从得知。

他略犹豫了一下,突然凝重说道:“但导致她昏迷的原因却并非如此,而是……”

赵愈见大夫犹豫,眉头一皱,打断他沉声问道:“而是什么?”

“赎老夫直言,这姑娘似乎是中毒了。”大夫不再隐瞒。

“知道是什么毒吗?”赵愈心又提了起来,想起了那个带面具的男子,心想莫非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大夫叹了口气,道:“此毒老夫也只是曾听人说过中毒后所呈现的脉象,而却从未见过此毒,概因这毒来自漠北,非我大周之物,老夫此次也是头一回见,所以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漠北?”赵愈默念一声,心下已有猜测。

“可知中了此毒会如何?”只要暂时不直接危害到性命,他总能找到方法的。

“这……”大夫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