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都低估了杨蔓, 或者说,低估了孙念平,他们为了各自的目的联手对付他,破坏力惊人。
邢栎阳说:“这个案子法院会先调解再开庭,我个人意见是,理固然要争回来,妥善处置乔林的父母才是你挽回形象的关键,外面关于你的谣言已经传得不像话,我估计都是孙念平让人放的风。”
为了M集团的物流项目,陈凛的公司和荣耀集团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派出的代表都和M集团进行了接洽,但老谋深算的M集团始终没有作出回应,试图争取到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合作方式。
“当年那笔钱我分了乔林父母一半,庭外和解的话,外界会以为我心虚才会认输,我不能认输,必须让法庭给一个公正的裁决,然后我再以个人名义捐赠给二老一笔养老金,这样一来既维护了我的名誉,也不至于让二老心怀怨念,你觉得呢?”陈凛问。
邢栎阳见他主意已定,点头附和:“也好,我们可以替乔林父母谋划一个基金,由我们的人处理账目,这样就不至于让两位老人再受制于人。孙念平只是利用他们对付你,一旦败诉,不可能负担他们的下半辈子。”
和他俩商议得差不多,法院开庭后,法院采信了他们从泰国带回来的证据,一审宣判乔林父母败诉,同时,陈凛主动提出替二老成立一个基金会,负担他们后半生的生活。
乔林父母本来就因为被两个儿子胁迫,答应荣耀集团起诉陈凛而感到内疚,败诉后听说陈凛还要给他们一笔钱,更内疚了,当即和他带来的律师签署了基金托管协议。
“孩子,我们对不起你,实在是因为我家里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逼我们到法院告你,我们老俩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老实巴交的乔林父亲满脸惭愧地把事情经过告诉陈凛,当年他们收了陈凛送去的抚恤金没多久,大儿子和二儿子就登门要钱买房,并且承诺把父母接回家养老,但是等钱分给他们之后,两个儿子谁也不肯把老人接回家,老俩口贫病交加,干不动农活之后,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陈凛每个月汇过来的生活费。
哪知道有一天,大儿子忽然找上门,主动说要把父母接回家养老,条件就是让父母把陈凛告上法庭,索要抚恤金。老人不愿意,他们就威胁要把老人赶出家门。
陈凛一听就知道乔林的两个哥哥肯定是收了荣耀集团的钱,安慰了两位老人几句,安排人送他们回乡。
这场风波总算落幕,坊间的留言也渐渐平息,等陈凛在江大商学院的总裁班结业后,白葭请了几天假陪他回鹭岛。
白葭说:“院里有个到香港一家医院进修的名额,我想争取一下,这样我们就能近一点。”“是吗?能进修多长时间?” 陈凛听了这个消息很高兴。
“短期进修只有三个月,我转到内科的申请院里已经批了。”
“到时候你可以住家里,每天坐车去香港,很方便的,我经常过去。”陈凛搂着白葭,低声说:“要是进修时间再长一点就好了,我们可以要个孩子。”
“你想当爸爸了?”
“想。”
“那你戒烟戒酒。”
“行,等你有时间的时候,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就把烟酒都戒了。”陈凛开玩笑地说。
白葭微笑不语,忽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他把一条挂着珍珠坠子的项链挂在她脖子上,那珍珠不算很大,但是圆滚滚粉润润非常耀眼。
“买的?”
“不是,我出海潜水时采的,为了采到合适的珠子,我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去潜水。”自从听说她想要珍珠,他就想好了,要自己采一颗珍珠给她。
白葭拿起镜子照照,珍珠呈现淡淡的粉色,非常衬她的肤色,兴奋地搂着他脖子撒娇,“亲爱的,你太好了……但是你以后不要经常潜水,对耳膜不好。”
“我听你的。”陈凛一边说,一边从盒子里拿出一对珍珠耳坠替白葭戴在耳朵上,“这两颗珠子小,我就找人用钻石镶成了耳坠,和项链配套。”
“老公的心意,特别好看。”白葭很喜欢这个礼物。
夫妻俩正说话,陈凛电话响了,白葭去厨房准备晚饭,她难得回一次家,每次回来都会亲自下厨做菜给老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