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不叫?不叫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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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掐得喘不上气来, 却还是倔强不肯叫。
“叫不叫?快叫哥,叫凛哥!”陈凛邪笑着,年轻的脸看起来异常可恶。在她的记忆里, 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哥——”她终于扛不住了, 委委屈屈叫哥, 眼泪汪汪地想, 小时候你就欺负我, 长大了还欺负我。
第二天清早白葭还在睡梦中, 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白葭,你赶快到内科二病区来,耿薇昏倒了,被公司同事送来抢救, 情况不是很好。”慕承熙焦急地在电话里告诉白葭。
白葭一听也急了,穿好衣服下床,胡乱洗漱一番,顾不上吃早饭就就往二病区跑。
病床上,耿薇戴着氧气呼吸器,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耿薇同事告诉白葭,耿薇感冒两个多星期,一直低烧不退,但是公司偏偏安排她天天加班到深夜,因此她一直也没有时间好好休息,终于累垮了,昏倒在办公室里。
慕承熙站在一旁,看着病床上的耿薇,唏嘘不已,当年她是班里最乐观、最叽叽喳喳的女生之一,没想到工作后最拼命的也是她。
“血象显示,白细胞明显增多,脑脊液测试颅内压升高,应该是由病毒性感冒引发的急性脑膜炎,要不是送来及时,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慕承熙看看耿薇的病历,把病情告诉白葭。
白葭眼圈红了,差一点,她就见不到这个好朋友了。
耿薇同事走了以后,白葭对慕承熙说:“你去工作吧,我照顾她就行。”慕承熙点点头,等耿薇醒了,女孩子之间总有些体己话要说,他在场也不方便。
耿薇昏迷了两天,到第三天才恢复神智,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白葭坐在病床前,茫然地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睡了几天啊,我还有一份报告要赶出来。”耿薇还在惦记工作。白葭叹气,“你都这样了,还管什么报告?你得的是急性脑膜炎,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的。”
耿薇震惊了,没想到自己得了一场感冒竟然会发展地这么严重,对死亡的恐惧吓得她表情扭曲,“你说的是真的?白葭,你救救我呀,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六岁,我不想死啊。”
“你得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工作。”白葭把急性脑膜炎的情况跟耿薇简单说了一遍,“你这就是亚健康状态,小病不治拖成了急病。”
“我也是没有办法,能进四大的人人都是精英,竞争太激烈了,这年头研究生也快没活路了,我们部门全都是海归,就我一个是在国内读的大学,我要是不多干一点,升职加薪全没我的份儿。”耿薇抽泣着,头一次和白葭诉说她的辛苦。
“那你也用不着拼命啊,身体累垮了,你要升职加薪有什么用。”白葭明白她的处境,事实上他们都差不多,在竞争激烈的行业工作,辛苦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两人谈了很久,笑一阵又哭一阵,说起以前在学校的事,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耿薇看着白葭,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好半天才说:“白葭,有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好多年了,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不敢跟你说,现在告诉你,你能原谅我吗?”
白葭看到她那种内疚的表情,替她说出想说的话,“我知道,叶娉婷送了你一个Gucci的钱包收买你,让你暗中跟她汇报我的事,你还拿走了我的卫生巾。”
耿薇泪光点点,惊讶得不行,“原来你都知道了?知道了,你还跟我做朋友?”
“我知道你心眼不坏,你只是太喜欢那些名牌了,一时鬼迷心窍,而且你也并没有真把我的事告诉她们,起码陈凛的事你就没说,卫生巾那件事反而让我利用慕承熙将了叶娉婷一军。”白葭苦笑着说。
耿薇也笑了,“从那件事我就知道你特别聪明,而且我也觉得她们对你恶意太深了,庞雪那些谣言有一半都是她们散播出去的,其实我当时不光是为了那个钱包,也是有点怕叶娉婷,她们抱团整人不是第一次,尤其是你,暗地里她们都恨死你了。”
“所以她们让全校都知道我家境不好,让我接受电视台采访,名单都是叶娉婷指使管萍湘报告给老师的,我和慕承熙在图书馆档案室谈话那次,也是她和管萍湘骗赵玉去整理档案,赵玉才会撞见的,本来她们以为闹出来班主任会批评我们,但班主任并没有,她让我们好好学习,将来再恋爱。”白葭也把心里隐藏多年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