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安排完这件事就开始上课,白葭有些心不在焉地在笔记本划了几道,她最怕这种活动了,虽然能领到助学金,但总让人感觉有些怪怪的,一中虽然是重点中学,学生普遍成绩都不错,但互相攀比的风气一点也不比其他学校少,甚至在家境上的攀比都超过了学习上的比较,都是爱慕虚荣的年纪,谁都不愿承认自己家庭条件不好。
班委会的几个人,主要由团支部书记叶娉婷负责这件事,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是叶娉婷,白葭烦恼地叹息一声。
叶娉婷是白葭转学来之前班里最漂亮的女生,也是全校最漂亮的女生之一,她不仅成绩好,钢琴和小提琴也都擅长,还是广播站的播音员,更重要的是,她还有显赫的家境,她家和慕承熙家住在一个大院里。
26.第章
</strong>陈凛瞬间敏感地像是通了电一样颤抖, 下意识抬手抹去嘴角的酒, 往后退一步,“夫人, 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营里晚上可能会有紧急训练。”
没等杨蔓说话, 陈凛从客厅的窗户跳了出去,趁着夜色狂奔而去。杨蔓走到窗口, 幽幽看着跑进竹林的背影,这人看来还是个毛头小子, 所以才会这般不识相。
将军年近六十,在床上已经不行了, 哈德逊那只白猪又太粗俗,她还不到三十,又是个需求旺盛的女人, 驻地里这些雇佣兵,当地人多半又黑又矮, 因此她挑来挑去只觉得陈凛最看得上眼。
她看过他在河里游泳。
尽管营地有洗澡堂, 但是很多士兵习惯在天气闷热的时候去山后面的河洼里洗澡, 她知道他们的这个习惯, 无聊的时候经常会站在竹楼的后窗口拿着望远镜看他们。
和那些当地士兵比起来,陈凛显然是男人里的优良品种,他身材高大,骨架匀称而且肌肉精壮,遒劲有力的臀部让双腿看起来更修长,游泳时四肢舒展就像一条年轻的剑鱼,特别是当她透过望远镜看他胯`下,更是满意。
杨蔓暗地里观察陈凛很久,发现他平常除了训练,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声不响从不惹事,这正是她喜欢的性格,只是没想到志在必得的一击竟然没有击中,让她很有几分不甘心。
陈凛狂奔进竹林,一口气跑了好几百米,才把刚才那种情绪压制下来,然而一停下来,两条腿抽筋了一样打颤,让他站都站不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他索性扑倒在地,喘着粗气。
他想要女人,太想要了,他这个年龄,正是一个男人情`欲最旺盛的时候,趁着还没有被欲`火冲昏理智之前,他必须逃离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太危险,上了她的床无疑等于搭上一条命,一旦被将军知道,只有死路一条。
每到这种时候,陈凛都格外想念白葭,她在他身边那些日子,不仅给他心理上的抚慰,也给他生理上的抚慰,她比他小几岁,还没成年,每次见到她,他都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克制住不碰她,但是也难免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在竹林的泥地上打滚很长时间,陈凛筋疲力尽爬起来,缓缓走向营地,暗蓝色天穹下,一弯残月当空,老远听到众人赌博的吆喝声,长长出了口气。
这次之后,陈凛很明白,自己已经得罪了杨蔓,为了避免麻烦,他尽量减少独处的时间,有什么事都拉上乔林,直到乔林因为赌博和人打架,被罚鞭刑差点被打死的时候,陈凛才意识到,这是杨蔓借哈德逊的手对他的报复。
陈凛谨慎,哈德逊和杨蔓几乎抓不到他的错处,但杨蔓知道,如果乔林有什么事,陈凛肯定会他替出头,所以她让哈德逊从乔林那里下手,一石二鸟,收拾了两个人。
陈凛挨鞭子的时候,远远看到杨蔓抱着波斯猫站在竹楼上眺望训练场,胸中怒火渐渐平息,总有一天,那个女人会自取灭亡。
酒吧里乌烟瘴气,到处是喝得东倒西歪的士兵和浓妆艳抹、穿得五颜六色的□□,场面极其不堪,看到陈凛独自离开,杨蔓悄悄和哈德逊耳语。
陈凛走到街上,穿过两条巷子,走进一个破旧的小楼。楼道窄窄的,长长的走廊上不时能听到男女欢合的声音,在二楼的某户人家停下,他敲了敲门。
很快,一个黄皮肤长头发的少女来开门,少女很瘦,眼睛大大的,姿色只能算一般,但一看到陈凛,她的眼睛就亮了。
房间里又脏又乱,仅有的家具是一张床和用来吃饭放东西的桌子,陈凛坐在床边上,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缅币给少女,“老规矩,叫大声点。”
少女收了钱,熟练躺在床上,像她接待别的客人伪装□□时那样不断发出呻`吟声,床吱吱嘎嘎作响,外面的人听到声音,只会以为房间里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肉搏战。
陈凛看着窗外,对面的房子也很破旧,一个中年胖女人正在晒衣服,这里是贫民区,住的都是最底层的穷人,相比之下,他这样领薪水的雇佣兵还算是“有钱人”。
少女叫得差不多了,从床上坐起来,爬到陈凛身边,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他:“你真的不需要我为你服务吗?我没有病,会让你很舒服的。”
常年生活在山林里,每天进行着严酷的训练,士兵里不赌不嫖不吸毒的人几乎没有,如果有,就会被视为异类,甚至是危险分子,继而被怀疑是其他武装力量打入内部的卧底,而格外受到盘查和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