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烛光昏昏,却早已没了什么旖旎。

阿玛为什么打福康安,还打得这么狠,盈玥如何猜不到,所以也没有问。当然了,主要是福康安伤得不轻,夜色又深了,这时候还是让他好好歇息吧。

“肯定是为了尚主的事儿,因他自作主张,阿玛大发雷霆。”盈玥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事情成不成。”

永瑆突然朝她脸颊亲了一口,一脸急不可耐地蹭着她:“好福晋,这事儿明日再问不迟,咱们赶紧歇息吧!”

盈玥一脸黑云滚滚,她总算明白,永瑆为什么一定要让福康安去跨院住着了!藻云轩离得太近,她这边动静一大,只怕都能听见!!

这厮……

感受到抵在屁屁上的硬度,盈玥凶巴巴道:“安安静静睡觉,否则——信不信我踹你?”

永瑆混不吝地笑了,“小娘子好凶!来呀来呀,来踹爷啊!”

如此叫嚣着,永瑆饿虎扑食般将盈玥摁倒了,顺势用一双大长腿压住了盈玥的腿,“小娘子腿太短了哟!踹不着爷!”

又戏精上身了……_||

然后——

然后就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嗯,这个夜还很长。

第三五六章、桃花运怎么这么多

永瑆每每能将盈玥吃干抹净,不是因为他戏精上身般的演技,也不是不要脸的精神。而是因为盈玥心里其实本来就是半推半拿……

说白了,就是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滴!

从前跟只永瑆走肾的时候,肯不肯滚,得看盈玥心情爽不爽。

现在嘛……

“啊~~”

发出这声荡漾呻吟的,可不是盈玥,而是永瑆这个浪骚贱的家伙。

永瑆宛若一只饕餮足了美食的狼狗,正埋头在盈玥雪白细腻的脖颈间,含着盈玥粉红的耳垂,“小娘子又把爷给榨干了!唉……”

此刻盈玥满脸的潮红尚未褪去,满身都是香汗淋漓,却听到这等无耻的话,只恨不得踹断他第五肢!麻蛋,分明是你饿虎扑食的!

“起开!”盈玥恼羞成怒,把身上这个死沉的家伙一把推开!

永瑆顺势爬了起来,赤果果着精壮的上半身,下半身则盖着一条薄毯,他右臂撑着脑袋,侧躺在盈玥身旁,幽怨地道:“小娘子真是薄情,一用完爷就翻脸。”

喂喂喂!你戏精上身还没结束啊!

盈玥翻着白眼,从被窝里摩挲了一通,总算找到自己的肚兜,飞快穿上,遮盖中重点部位,这才爬起来,提醒他道:“该叫水了!”

永瑆扬着嘴角,邪魅地打量着盈玥潮红的脸蛋、泛红的玉颈,还有那小肚兜上微微隆起的小豆豆……

永瑆附耳吹了一口热气,呢喃道:“玉面含春,素颈潮红,一双腻圆顶红豆……”

盈玥嗖的脸皮紫涨,二话不说就捂住了永瑆的嘴巴,麻蛋,居然念起春词来了!

“再胡闹,仔细你的皮!”盈玥恶狠狠威胁道。

永瑆轻轻一笑,“闺房之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嘴上虽如此说,永瑆却没有把春词念下去,而是掀开薄毯,就你那么光溜溜的,下了床榻。

永瑆自己贴身的衣裳早已被丢在地上上,因此只好光着屁屁下去捡了。

盈玥急忙挪开眼,不去看那辣眼睛的画面!

但素……真是又白又大又挺又翘啊……

咳咳咳!

好吧,其实盈玥现代时候也是阅黄书无数,也算是半只司机了。

永瑆嘴里哼着旋律,慢条斯理穿上中裤,这叫叫人端了水进来。

二人互相擦了身子,这才清清爽爽入眠了。

盈玥倒是好睡,一脚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却发现枕边空荡荡的。

玉带把闱帐用金钩勾起,忙禀道:“福晋,十一爷天一亮便起身进宫去了,说是去给福三爷请假了。”

盈玥一怔,福康安府邸尚未修缮完工,自然还是住在宫里,少不得每日读书骑射,若无缘由,是不能旷课的。

“这家伙……”盈玥嘴咕哝了一下,昨晚明明那么敌对福康安。

但是盈玥突然感觉隐隐有点不对味儿,肿么觉得,这是永瑆特意支付的昨晚的嫖资啊……

盈玥心里刚冒出这个歪楼的想法,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麻蛋,跟这个浪骚贱没下限的家伙在一块,自己的脑子怎么越来越黄黄的了?

“福康安没事吧?”盈玥忙问。

玉带忙道:“奴才安排了玉簟和锦兰为福三爷守夜,昨夜一切安稳,三爷无碍,没有发热。”

盈玥松了一口气,便叫人进来服侍更衣洗漱。

十一阿哥府的东跨院,其实是个挺宽敞的院落,在后花园东面,一个相对独立的院落,本就是个用来招待贵客落脚的别院。

盈玥没叫人通禀,悄无声息便进了房中,只见轻纱帐子静静垂着,隐隐瞧见福康安正趴在柔软的床榻上,还没醒呢。

二等丫头玉簟正坐在脚踏上,抱膝寐着,这丫头是玉字辈里最漂亮的一个,睡梦中乌黑的睫毛静静垂着,美人春睡一般,眼下带着一抹疲倦的乌青。

而三等丫头锦兰正依偎着屏风,睡得正熟。

盈玥才一进来,浅眠中的玉簟便醒了过来,她连忙起身屈膝,正要开口问安。

盈玥却急忙“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

玉簟忙点头,会意地跟着福晋去了外头正间。

玉簟压低声音,禀报道:“福晋放心,三爷昨儿一到跨院便睡下了,也不曾起夜。”

盈玥点了点头,便听到里头传出一个骨碌翻身子声音,然后便是“嘶”的痛叫声。

很显然,是福康安扯动了伤口,只怕是醒了。盈玥赶忙复又入内室,便见福康安趴在床上,呲牙咧嘴的,他瞅见姐姐来了,急忙再度翻身想要起来。

玉簟飞快上前,将福康安给小心地搀扶了起来,“三爷,您小心点!”

福康安坐直了身子,摆了摆手,“不妨事。”

“奴才这就去给您拿伤药和纱布来换药,您千万别乱动!”玉簟再三叮嘱,又拎走初醒惺忪的锦兰,一并下去了。

盈玥看在眼里,品出了几分猫腻,“玉簟这丫头……也太伶俐了些。”

福康安一脸迷糊,“伶俐不好么?”

看着福康安这幅不开窍的样子,盈玥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桃花运怎么就那么多呢??

看着福康安这张还犹自带着三分困倦的脸,又想想昨夜看到那副绝佳的身材,再想想福安康这小子的过硬的出身,好吧,这样勋贵之家的俊朗公子哥儿,的确太容易勾搭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香儿可不正是其中之一么!

“姐,你看我干什么?”福康安被自己亲姐盯得有点发毛。

盈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便道:“你姐夫已经进宫给你给请假了,你安心在我这里养几日伤再说。”

福康安点头,又忙道:“姐,我受伤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香儿!”

盈玥啐了一口,“这种事情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等将来香儿进了门,早晚会看到你的伤。”

福康安当然晓得,这样成片的鞭痕,肯定要留疤的,日后的枕边人,肯定能瞧见的,他叹了口气道:“暂且瞒着吧,等她知道的时候,我的伤早好了。”看到一片疤痕,总比看到血淋淋的伤痕要好些吧?

盈玥撇撇嘴,不再多言,却瞅见玉簟正小脸黯然地立在落地罩的帘子外,玉簟急忙扬起一个笑脸,端着伤药和纱布走近前,开始为福安康换伤药了。

起先盈玥觉得玉簟模样太俏丽,所以才没有提拔她做一等丫头,无非就是担心身边人近水楼台勾搭永瑆,没想到这丫头心思却在福安康身上。

比起昨晚惊讶之余的手忙脚乱,今早换伤药,玉簟的手脚便要麻利多了。

第三五七章、枉作小人

陪着福康安一并用了早膳,又瞧着他吃了药,盈玥嘱咐他在东跨院中好生歇息,吩咐丫头好生伺候着,便叫人套了马车,往娘家忠勇公府去了。

弟弟在他这里住下了,自然是要禀了阿玛额娘知晓的。

到了忠勇公府的园子,盈玥径自去了额娘纳喇氏的房中,纳喇氏唏嘘道:“你弟弟昨儿夜里离了府,我便料想,十有八九是去了你那儿。”说着,纳喇氏心疼不已,“你阿玛,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纳喇氏眼圈都红了,“昨晚你阿玛发了好大的火儿,直接叫人把你三弟押去了宗祠,连我进进不得!在宗祠外头听着鞭子声儿,心都要碎了!好在你弟弟抗住了,没喊疼喊饶。”

老爹的规矩,儿子挨打的时候,若敢叫疼求饶,鞭打的数目便不止这点儿了。用老爹的话说,身为男儿,最要紧的便是硬气不失,他素日里最欣赏的也是硬汉子。

四福兄弟们都晓得这点,所以挨打的时候,没有那个敢出声的,都是要紧牙关扛下来的。

唉,给傅恒大将军当儿子,也真是够苦逼的。

“你三弟还好吧?”纳喇氏抓着的手急忙追问,“他头次挨宗法惩戒,便是三十鞭子,还是你阿玛亲自动的手!我分明瞧见,他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没血色了!”

盈玥忙安慰道:“额娘放心吧,康哥儿自小身强体健,何况阿玛手底下也有数,康哥儿受的只是皮肉伤,不碍事。昨晚在我那儿歇息地甚好,也没用发热感染。”

纳喇氏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纳喇氏的脸色这才稍微和缓了些,又道:“他去你那儿也好,你阿玛正在气头上,躲着点起码安全些。”

盈玥讪笑,阿玛虽然没少揍儿子,但在儿子前伤未愈之前,是不会再下手的。福康安这小子自幼不在额娘膝下长大,额娘心中反而要更疼惜些,难免关心则乱。

也是福康安这回挨的鞭子着实不少,早年大哥二哥犯错,一般都是十鞭子起步,这三十鞭子就是最重的处罚了。

“阿玛这回气坏了吧?”盈玥柔声问。

纳喇氏叹息连连:“也是康哥儿不好,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自作主张,跑去皇上面前求娶七公主!莫说你阿玛生气,也我气着呢!”

只不过额娘哪里还顾得生气,只剩下心疼了。

纳喇氏有些不解:“你弟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先前不是喜欢林氏吗?怎么突然有非要尚主了?他……”纳喇氏蹙眉,“这是故意置气?”

盈玥讪笑着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她若是实话实说,额娘只怕这辈子要恨死香儿了。

“对了,这事儿玛嬷知道吗?”盈玥忙转移话题。

纳喇氏幽幽道:“你阿玛发了话,说这件事他会亲自去跟老太太解释,叫我不要多嘴!”说着,纳喇氏露出几分不悦之色,咬牙切齿道:“打了老太太最疼的孙子,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释!”

盈玥摸了摸鼻子,额娘这分明是盼着阿玛在老太太面前狠狠吃一通训斥,好解心头之恨呢!

“哼!”纳喇氏重重一哼,“你阿玛年纪越大,脾气也是越大了!简直都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