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气什么气啊,季暖又没那么不可理喻,放着好好的男人不要,难道真的要把这块肉让出去让别人叼走?
她又不是有受虐倾向。
季暖忽然拉下他撑在她身后墙壁上的一只手,纂着比自己的手大出很多的手掌,实在难以想像那天他究竟哪里精力给她做出那么多的蛋糕,而且无论是奶油还是基层蛋糕的味道都特别甜特别软,这个男人事事都可以做到这么出神入化,真是无可挑剔。
她将他的手抓在手心里,再又握着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声说:“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墨景深看着她,眼底凝聚的是层层的笑意,反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手上亲了亲,再又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下,贴着她的唇,低低哑哑的说:“你认为,我需要什么补偿?”
季暖一下子就被他亲的发软,抿了一下唇后说:“要不然我今晚给你做二十一道菜?做完之后你当着我的面一盘一盘的倒掉?”
“我有这么幼稚?”
“……你的意思是我幼稚?”
季暖已经很久没下厨过了,来t市后更是从来没有,她现在想方设法的想补偿自己的错误,让给他报复的机会,让他爽回来,但他不领情,这可就不怪她了。
忽然,厨房外面的墙上传来“咚咚”的几声,南衡在外面随手在墙上敲了几下:“你们两个,别太过份!进去这么久了,用不用我把封凌带走,把这整个房间都让给你们?”
季暖下意识拉下墨景深的手,忙要出去。
墨景深却没动,将她又拉了回去,顺势将刚才还紧贴在墙上跟他保持距离的小女人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道:“把房间让给我们,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季暖:“……”
她手抵在他胸膛上:“封凌刚受了伤,而且明显是被什么不明势力的人追杀,她好歹也是你雇来的人,总要对她的安危关切几句,哪有你这么冷血的老板?”
“有南衡在,她不需要我的关切。”他说的简单而直白,接着似警告又似命令:“以后但凡与那些不明追杀者或者异国他乡人的不法动静,你都不许靠近,封凌虽然身手不错,但她的背景并不简单,风声正紧的时候你要做的是先照顾好你自己,记住了?”
季暖今天在胡同里举着棒球棍冲进去时,可能还是因为里面的人有封凌,认为封凌能顶得住,所以才会有底气冲进去帮忙。
她当然有自保的意识,但也不至于太弱,遇事就躲起来也不是她季暖的做为。
当然,也不会让人为她操这份多余的心。
“知道了,冷的时候不见人,好的时候又像管家公一样的来管我。”季暖嘀咕了一句。
墨景深:“……”
季暖走出厨房时,见封凌已经把她那件黑色的运动外套又穿上了,如果不是因为里面只穿了内衣,不方便脱的话,估计她会把南衡的那件黑色t恤也换下来,见封凌穿着外套坐在沙发上,好像刚刚受伤的人并不是她一样,除了脸色比平时白了些之外,并没有什么差距。
这就是接受过训练的原因?连痛都不能喊,什么样的感受都要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去忍着?
“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两口子要在我的厨房里呆到天荒地老。”南衡一脸冷笑的倚在厨房门外的墙边,眼神瞟见季暖已经柔和了许多的脸色,不用猜也知道这小女人估计是已经被哄好了。
墨景深将手搭在季暖的腰上,将正要先一步去沙发那边的小女人圈在自己怀里没让她再跑,薄淡的眼色又看向封凌和她脚边的药箱,须臾将目光落在南衡那边:“他们绕这么大圈子,目的是她还是你?”
南衡脸上是不以为然又懒洋洋的笑:“都是xi基地共事的人,最大的目标非我即她,有什么区别?”
墨景深看着他,淡淡的道:“自己的女人被伤成这副德行,明明现在恨不得亲自去把那几个废物的老巢连根拔了,现在却能一脸没事人似的靠在这里笑,季暖都没你心大。”
南衡:“……”
季暖:“???”跟她有什么关系?
“墨先生,我不是他女人,您虽然是我现在的老板,但也请别给我乱扣帽子。”封凌出声,不怎么愉快的抗议。
墨景深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只冷淡的瞥着南衡。
南衡静默了几秒,暂收了懒懒散散的态度:“这年头女人不好养,轻了重了都是错,留在身边是错,放出来也是错。”
他这话季暖听的不明所以,坐在沙发上的封凌表情正冷了。
南衡扔掉刚要拿出来点燃的烟,再抬眸时,刚才那调侃带笑的神色已然凛冽了好几分:“你知道的,那伙人打算借着地下的那层关系成功洗白,当初封凌去截到的几辆走私车跟他们要洗白的事有很大关系,等同于封凌将能直击他们死穴的证据掌握在手里,他们无论是做什么都会碍于封凌的存在,而几次三番的试图对他下手,但封凌的身手和警惕心向来不错,但他们现在既然有胆子把手伸到国内,也等于把他们自己堵死在退路上。”
第3卷 第235章:一手关了洗澡水,顷刻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季暖虽然被墨景深圈在怀里,还是默默的向他身边又挪了挪。
尽管不能精准的捕捉到他们这对话的含义,但这几不可察的硝烟味还是能闻得到的。
早就知道南衡的背景不简单,做军火生意的人更也不可能简单,只是没想到严重性似乎比她想像的更要深一些。
这方面涉及的不仅仅是军火,国家,黑道,这简单的几个层面的问题,还有许多,都是季暖没有去接触过的。
此时此刻她只是在想,南衡既然这么复杂,他和墨景深还有秦司廷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依稀记得秦司廷说过,他在美国时曾救过封凌的命。
那墨景深呢,他在他们之间,是怎样的角色?
相比南衡眼神的冷冽和季暖无声的疑惑,墨景深尤其显得波澜不惊:“死路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在临死之前拉着你们一起死,也不算付出多大的代价。”
听得出来,墨景深这是在提醒。
南衡自然也是很早就清楚。
南衡撩了撩薄唇,带出冷冽的弧度:“我把封凌带到国内,总不可能单纯的只为了让她给你女人当个保镖,让她留在国内就自然已经藏好了埋伏,想来就来,我保证他们来一个死一个。”
墨景深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季暖的腰,神色淡淡:“让自己的女人做诱饵,这种冷血无情的事倒是真的只有你南衡做得出来。”
南衡:“……”
“墨先生,在基地时我已经知道所有任务和过程,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封凌插了句嘴,这大概是封凌在他们面前第一次为南衡说话,但显然语气没什么温度。
“让女人去维护你,这是你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墨景深无视她,仿佛在刻意激南衡一样,又将一句狠刀子给他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