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可不是寿星,何况我对蛋糕这种东西真没兴趣。”
“哦。”季暖不咸不淡的应了声:“真巧,我最近对蛋糕也没什么兴趣。”
南衡嘲弄的笑笑:“你要是实在不想吃,等我一会儿走的时候帮你拿出去扔掉……”
话还没说完,墨景深直接将外卖盒里一条鱼的嘴给夹了下来,扔到他碗里,冷冰冰道:“吃!”
南衡看着碗里那指甲大小的鱼嘴,这是要他闭嘴?
他强忍着笑:“这蛋糕你女人根本就不打算吃,很明显咱们两个对甜食也不感冒,这蛋糕不扔掉,难道你还打算留在家里封存起来当化石?”
墨景深掀起眸,凛声淡道:“我留下当化石,你有意见?”
“不管他,你多吃点。”季暖忽然又夹了各种好吃的到南衡的碗里,扬着声音插嘴道:“还喜欢吃什么?我帮你夹!”
南衡要笑不笑的看着季暖这副表情,到底也是没再多说,即使他平时也不怎么爱吃荤的,可碗里现在有什么,他倒是也算是给面子的吃了些。
他又给了季暖一个眼神,不言而喻,她季暖敢跟墨景深闹脾气,他可没这本事直接在这里和墨景深开掐,配合着帮她一起给墨景深找点不痛快,倒还是可行的。
事实的结果是,南衡这碗堆积如山的饭还没吃完,就直接被赶了出去,压根儿就没吃饱,转眼就差点被墨景深眼里的冷刀子给当场切腹,如此惨况还不够,更附带着把没吃完的外卖盒一并收拾了出去。
最后,墨景深还附赠了一个冷冰冰的“滚”字。
啧,总算明白秦司廷所谓的被他们快要虐出斯哥摩尔德综合症是怎么个虐法了。
确实挺他.妈惨无人道的。
……
明天就是星期一,按理说季暖明天就该回t大去继续上课,但墨景深至今没有要回海城的意思,估计她明天还要在公寓里休息。
季暖坐在卧室的床上,手里捧着企业管理的课本,打算将明天林教授会讲的内容自己先大概看一遍。
宽大的床质地柔软,房间里也是调好的温度,t市虽然没有入冬,但今夜却有飒飒的风声,这一刻的安静与窗外的风声相比之下,竟无端的生出了几分宁静与安全感。
真正的安全感究竟是来自这一室的温暖还是来自跟她同时住在这个公寓里的男人,她懒得去想。
男人推门而入,打破了这一室的静寂。
长腿迈着稳重的步子一言不发的朝她走了过去。
床上正在看书的女人抬起头,脸色平静,没了之前的那份不高兴,嗓音却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我明天要回t大去上课。”
男人皱了下眉,回答的清冷干脆:“不行。”
“我就是头在墙上磕了一下,昨晚到现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边的课程只有这么几个月,耽误一天的课都能错过很多。”季暖抱着书坐在床上,看向他:“来t市本来就是学习的,又不是游玩度假,一点小病小伤如果都必须在家里休息的话,我得娇气成什么样子?要坚持一件事情就不能半途而废,我已经在这里半个月了,你是想让我现在直接跟你回海城吗?”
第3卷 第208章:墨景深没有对她生过气,今天这是第一次
季暖说话的声音虽然是平静的,但明显藏着几分强硬。
说完,她又神色淡淡的低下头继续翻着书,翻了一页后语调寻常的说:“那就订回海城的机票吧,我和你一起回去,我不学了,伤好之后我就每天在你身后当个游手好闲的阔太太,反正你不缺钱,别说我是每天拿着卡四处乱刷的败家,就算是我随便拿几个亿几十个亿出去盲目的乱投资,每天都赔进去几个亿,这么败家,你也一样养得起我。”
“你要是真想败就去败,我确实养得起。”墨景深倒是对她话里的刺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一次次让她这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得她莫名奇妙的暴躁。
“哦。”季暖在嘴里硬生生的挤出一个足够冷淡的字。
墨景深低眸看着她仍然有些红肿的那半边脸,虽然已经消褪了不少,但至少还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彻底没了痕迹。
他将她手中的书拿走,在季暖又抬起眼看向他时,道:“乖,别气了,明天早上如果脸上消了肿,就让你回t大。”
说话时,男人的手抚在她脸上,看着那半边的红肿,眼底明显仍有凛冽掠过。
季暖别开脸不让他继续碰,掀起被子盖在腿上做势要躺下:“那我睡觉了,多休息对消肿有帮助。”
结果人还没躺下,就骤然被男人的手臂直接捞了出来,季暖刚挣了下,反被坐在床边的男人直接揽到了怀里。
“你想听什么?”他抱着她没让她退开,在季暖抬起眼瞪向他时,黑眸看着她:“关于我在美国发生过的所有?还是关于洛杉矶那位你听说过的所谓的未婚妻?你是认为我对你不够坦诚?还是我的哪句话触到了你的底线,把你气成了这样?”
季暖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资格要求墨景深对她完全坦诚,何况那些的确都是结婚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对她如何,她很清楚。
以前她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无论曾经墨景深有过多少女人,在她眼里都是失败者。
可真到了要去了解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也是个度量狭小到可笑的女人。
他说没有女人在他的那张白纸上留下痕迹,有没有痕迹是其次,关键在于洛杉矶确实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
季暖很清楚墨景深的态度,所以她去计较这些根本是毫无意义。
那她在他的白纸上留下痕迹了吗?
还是只是在这场婚姻里她是他的妻子,他对她的疼爱和宠爱似乎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并存,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那痕迹呢?
她留下了吗?
墨景深这个男人看起来时常温润,可季暖很清楚他对待与他无关之人的铁石心肠,根本没有人能轻易影响他的任何决定和选择,无论是商场中的敌人还是试图接近他的女人,任何人在他这里都是以卵击石。
季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他的羽翼之下被呵护到已经辨不清方向了,她确实是在他的羽翼之下,但是这个位置距离他的心究竟有多远的位置?
其实她一直保持冷静的以旁观自己感情生活的角度去看事情也挺好的,否则一旦较真起来,才最可怕。
见她久久不说话,只是眼神忽然仿佛不经意的看了眼他的胸膛,他心脏的所在位置,墨景深捏起她的下巴,力道重了重,提醒她回神:“季暖,说话。”
季暖回过神,抬起眼,看向男人耐心的正在凝视着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