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 / 1)

一个与他无关的女人在这里诉说过去博取同情,或者可以说是试图在他面前博取关注度。

然而在墨景深的眼里,在场除季暖之外,一切皆是与他无关。

韩小姐咬着唇,手捂着刚刚脱了一半的衣服,面对着一个自己喜欢过很久的男人,低下头委屈极了,哽咽了一句:“可她……”

墨景深却已没再看她,朝刚刚那群试图继续挤兑季暖的人群看去,眼神平静,没有丝毫变化。

“做我的太太是娇气还是独当一面都无妨,女人本该柔软的时候就该柔软,该硬气的时候也一样不卑不亢。”

男人的语调始终淡淡的,却让围观中懂事的人顷刻之间彻底闭嘴,大厅里再度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安静。

韩小姐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不甘心,像是痛恨,眼神不时的在季暖和墨景深的身上来回的看。

忽然,有人在人群里声的说了句:“韩小姐,你的衣服还脱不脱了?”

安静被打破,韩小姐脸上维持的最后一丝理智和自尊也顷刻间碎裂。

那个人的一句话像是一瞬间开了某种机关一样,许多本来还在等着看季暖笑话的人,现在都明白要如何站队才能自保,以免被波及。

人往往就是这样,落井下石是这些上流千金们茶余饭后最大的乐子,没有人会在意道德底线,总要有一个人能挡住这一切风波,保住得了大家,也安抚得了被墨景深始终搂在怀里的那个女人,也许就能免去许多麻烦。

韩小姐的眼圈都红了,两手死死捂着衣服不肯继续脱,眼见完全被墨景深搂在怀里的季暖,真的是要被气死了,咬牙冲着季暖说:“从别的女人手中抢来的男人,如今当众这样护着你,墨太太,你一定是得意的很吧?”

季暖淡看她一眼,没明白那句从别的女人手中抢来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墨景深那淡淡的眼神却是让韩小姐顷刻间整个人都像是被塞进冰窟里了一样,全身发寒,可到底还是被气疯了,更被周遭那群人这会儿对她的奚落刺激到几乎失去了理智,强压着心里的惧意大声道:“季暖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不知道墨景深曾经在美国订过婚!他有过未婚妻……啊!”

韩小姐的话还未说完,骤然被站在保镖中间的封凌一脚踹中了膝盖后方,整个人骤然踉跄着跪到了地上。

“脱个衣服废话这么多,要不要我帮你脱?”封凌冷声说。

韩小姐腿疼到站不起来,跪在地上捂着衣服,颤着身子不说话,小心的抬起眼,一对上墨景深冷冰冰的视线,更是浑身的汗毛直竖。

第2卷 第162章:墨景深今晚没有否定这件事,那就代表这是真的

墨景深眸色沉凉,看着韩小姐那惊惧又不甘的眼神,将半天没有说话的季暖搂在怀中。

季暖只静默了片刻,淡淡道:“韩小姐,你不用说这种无关的废话来挑衅我,无论是前女友还是所谓的未婚妻,在我国有效的婚姻法面前,都一样等同于无物,知道什么叫合法婚姻吗?知道什么叫妻子吗?这个男人是谁的,还用得着我来告诉你?”

墨景深低眸看着她的脸,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吐出的这几句话,他眸色里掺了丝暖意,甚至有着旁人都看得见的浅淡笑意。

韩小姐不死心的瞪向她:“别人订过的婚都可以解除婚约,你结婚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可以离婚!”

季暖重生后,对离婚这两个字格外的排斥和敏感。

她转眼,眯了眯眼,一字一顿的冷声道:“你跪着道歉的诚意我已经看见了,想保全自己就别这么多废话,说多少句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该脱的衣服一件都不能少。”

本来从一开始季暖就没让想让脱,现在既然她这么想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那这苦果也是她自找的。

封凌接到季暖这句话的提示,上前就将刚试着要站起来的韩小姐又踹了一脚。

韩小姐痛到瘫跪的坐在地上,嘴上刚想说什么,却骤然被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

墨景深眼眸很冷,低沉的嗓音清隽冷漠:“我再给你一分钟。”

韩小姐浑身发颤,求救似的眼神看向她父亲,韩小姐的父亲想说话,却被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挡住了视线,没法上前。

韩小姐就这样心惊胆颤的磨磨蹭蹭超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也仍然只是解开了礼服上面的拉链而己,两只手还是死死的捂在身上。

墨景深没打算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眼神淡淡的落在封凌身上,封凌当即心领神会的点头。

“撕拉——”一声,韩小姐身上的衣服瞬间被大力撕开。

伴随着韩小姐的尖叫,季暖皱了下眉头却没说话,墨景深已经带着她从人群中离开,连看都没有向那个方向看一眼。

被墨景深带出人群时,季暖的心思已经不在身后的尖叫上。

墨景深牵着她离开,没再多说一句话,但是她的手被他握的很紧。

从来,都没有这样紧过。

有些疼。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了句:“景深……”

墨景深动作一顿,在她手上的力度微松了些,却仍是牵着她的手,道:“回家。”

季暖点点头:“哦。”

再想起要看看韩小姐是不是真的被脱干净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回头,人已经被带出了宴会所在的酒店。

盛易寒在人群中,眼神专注的注视着在门前消失的女人的背影,脸色平静,嘴角却渗着一丝性.感鸷凉的笑意。

……

回到御园时已经很晚,陈嫂已经睡了。

墨景深打开了卧室的窗子,夜间的凉风吹了进来,男人黑色的短发被吹的难见的有些凌乱,但却仍然不失他的风度。

季暖洗过澡出来,他虽然没有回头来看她,却仍是在她出了浴室的一瞬间就将窗子关了上,免得她着凉。

“我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你也没吃吧?”季暖问。

男人温淡且深的目光转了过来,眼神平静的看了她几秒钟,那目光带着穿透般的审视,半晌才在她黑白分明的眸下,淡淡吐出几个字:“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季暖还真的有话想问,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犹豫了一下。

安书言曾经口中所提及的那个所谓的曾经,也许就是关于墨景深订过婚的这件事吧,虽然她不太清楚他在美国时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但她确定墨景深今晚没有否定这件事,那就代表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