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嗯。”库洛洛随口应下，然后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死柄木一脸震惊激动怀疑人生的复杂表情，问他，“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这个样子不好吗？”

死柄木死死的按着桌子才没让自己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他紧盯着对面那人，从头到脚无比认真的一点一点打量他，认真到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

“不，老师这样很好……”看。

他用干涩的嗓音说道，十分艰难的咽下了最后一个字。

死柄木看着库洛洛的眼神再不相同了。原先被他嘲笑为有装逼耍帅嫌疑的行为现在变成了潇洒自然的上位者风范，原本的小白脸现在看来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老师……”死柄木喃喃道，他的眼神从刚才开始就再没离开过库洛洛。现在的库洛洛，在他的眼中是经过十层滤镜过滤之后的模样！

库洛洛被他这样盯的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他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然后合上书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整个过程中，死柄木弔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的动作来回移动。

老师果然是老师，这种常人难以入口的纯黑咖啡也只有老师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才懂得品尝，他莫名有些得意的想。

然后他就看到了库洛洛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给我。”库洛洛对他说。

“什、什么东西？”死柄木看着库洛洛摆出一副认真脸同他说话的样子，不知为何，一时竟结巴了起来。

“糖啊。”库洛洛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反问他。

“不然这么苦的咖啡我怎么喝的进去？”

死柄木弔：“……”

“……好的，老师。”

******

死柄木弔亦步亦趋的跟在库洛洛的身后，敌联盟首领这么一副温顺的样子要是被知情人看到了，绝对会吓的他们下巴都掉下来。

“黑雾在酒吧吗？”库洛洛问他。

“在的。”死柄木回答。

他走在库洛洛身旁落后半步的位置，不时抬头瞥一眼老师的侧脸，他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在库洛洛的眼中却是无所遁形。

……还蛮可爱的，库洛洛想。

他的收藏癖又犯了起来。只能说是死柄木这个和可爱半点沾不上边的阴郁中二病青年诡异的戳到了他的萌点。他没有AFO那种培养学生和欧尔麦特打擂台戏，或是借死柄木的身世来打击他的想法，但对于死柄木未来的成长，他倒是很有兴趣。

只是现在他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打电话叫黑雾过来接我们。”库洛洛命令他道，“今天我有事要找你们两个。”

敌联盟总部，地下训练场。

库洛洛慢斯条理的解开外套的扣子，随手将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边，对面前的黑雾和死柄木两人道：“你们两个联手，一起来攻击我。”

“战斗时我不会用念……不会用个性。”库洛洛道。

死柄木弓着腰站在黑雾旁边，刚刚他的眼神一直黏在库洛洛解开扣子的手上，这会儿听到他的话，他低声道：

“就算是老师的话，不用个性什么的……”

“……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他缓缓带上面具，视线透过干枯的手掌紧紧的盯着库洛洛。

“那你可以试试看。”库洛洛平静道。

“是吗……”死柄木喃喃道。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嘶声对一旁的黑雾说：“你不许插手！”

“可是死柄木弔，大人的意思是要我们联手……”黑雾沉声道，但他话音未落，原本安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死柄木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到了库洛洛面前！

“老师……要小心啊！！！”

枯手遮掩了他脸上扭曲的表情，但那眼神之中闪烁着的、疯狂而愉悦的光芒却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库洛洛面前！